在此之前,天驕榜前十的絕代天驕之中,陸沉隻見過趙玉京,也隻認識趙玉京。
而麵對趙玉京,即便是現在的陸沉去看,也隻覺深不可測,強大到不可理解。
不客氣的說,在陸沉所見過的所有修行者,包括洞虛仙府的前任聖主蒼青宵在內,感覺比起趙玉京來,都有不如。
蒼青宵看上去好像的確更強一些,但肯定強的有限,而且說不定很快便會被趙玉京超越。
連金烏帝族的登仙大金烏,在趙玉京手中,都扛不住一根手指。
趙玉京有多強,可見一斑。
而如此強大恐怖的趙玉京,卻隻在天驕榜第九。
所以,陸沉先入為主,以為前八的八位天驕,會比趙玉京更強,更恐怖。
所以陸沉在仙路之中,其實一直有所顧忌。
直到現在,當前,他親眼見到了位列趙玉京之前的四位天驕,其中甚至還有一位第四的神族,祭靈神。
可這一看,陸沉真的有些懵了!
這就是第四?
第五,第六,第八?
就這?
這特媽也有資格位列趙玉京之前?
不是陸沉看不起他們,就是那被一隻手壓製的日月神族明王來了,都能把這四個家夥按在地上暴打。
所以……
“原來,天驕榜上最強的存在,一直在我身邊。”陸沉後知後覺,卻有千般感慨。
趙玉京這死老六!
害他還一直拿其做對比,還真將他當成了第九。
你管這叫第九?
誰家第九能一根手指按死第四的啊!
別不是第一來了,都要被趙玉京一根手指按死!
亦或者,前八綁一起,都經不起趙玉京一指?
可能性很大。
就說這天驕榜上都是不到三千歲的修行者,怎麼還能比那些修行了上萬年,乃至數萬年的天驕更強,原來問題本身就出在趙玉京身上。
這家夥他隱藏實力啊!
而且藏得太深太深了!
天驕榜上從來都沒有讓陸沉都覺得變態的天驕,變態的,也從來都隻有趙玉京一個!
而就是這一個變態,偏偏還一直在陸沉身邊,直接給陸沉帶到了溝裏。
不,不止是陸沉,看莊昊這傻樣,也是被趙玉京帶溝裏的倒黴蛋,看把孩子嚇成什麼樣子了!
還隻是看一眼呢,莊昊就已經要跑路了!
講道理,趙玉京得負主要責任,太不當人了!
想通這一切,陸沉心下也是給趙玉京一頓好罵!
你都強成這樣了,你還裝個蛋,你坐個第一會死啊!
本聖子在仙路“唯唯諾諾”就吃了你趙玉京的虧!
當然,這個唯唯諾諾,也沒啥真實性就對了。
這一刻,陸沉莫名隻覺心緒舒暢,再無一絲一毫的負擔。
就怎麼說呢!
仙路祖國人,差不多就這樣一個心態。
什麼列強,仙路,隻有一強,那便是他,陸沉。
陸沉一把將還在拽他的莊昊扯到身旁,指著遙遠處的祭靈神、帝臨、幽玄、帝宇四人,道:“他們強不強?”
莊昊幾乎脫口而出:“那能不強?
“別人不知道,莫非趙玉京你還不知道?
“他一根手指就能按死我,而這四個家夥,說不定一根手指能按死趙玉京,你說強不強?”
他神情激動,身子都已經有些發抖。
‘趙玉京啊!你看你幹的好事!’陸沉再次將一口鍋扣在了當代聖主趙玉京頭上。
他一把按住有些發抖的莊昊,輕笑道:“你猜他們四個,比那日月神族的明王如何?”
莊昊依舊不假思索:“那個明王才哪到哪,他連聖子你一隻手都接不住,如何能與這祭靈神、帝臨四個相比。”
陸沉笑道:“那我再告訴你一個事。”
他一指祭靈神、帝臨、幽玄、帝宇四個,道:“就這四個,綁一起也敵不過明王一隻手。”
莊昊愣了愣,而後瞪大眼看向陸沉,似覺不可思議,而後快速伸手,想放在陸沉額頭,隻是才伸出一半,便被陸沉一巴掌拍掉。
“不是,聖子,你說這四位不如那個明王?”莊昊反駁:“明王算得什麼,如何能與趙玉京相提並論,更莫說位列趙玉京之前的八位。”
陸沉無奈。
趙玉京,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也罷,今日,便讓壯師弟好好瞧瞧,這前十之中,都是些什麼貨色。
他勾了勾手,示意莊昊老老實實站邊上好好看著。
“莊師弟,你被趙玉京騙了,趙玉京,其實才是天驕榜最強的那個,甚至,是獨一檔的存在。”他拍了拍莊昊肩頭。
“好好看著。”
陸沉輕笑一聲,而後揮手召出五爪真龍道兵。
這四個家夥當然不配讓五爪真龍道兵出手,但他們的底牌,夠格。
當然,隻憑一尊五爪真龍道兵也留不下這四個家夥,他們身上的仙境戰力,保守估計,都至少在三十尊往上。
但嚇走這四個家夥,不難。
……
“如何引出仙火之精?”祭靈神皺眉開口。
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們四個連仙火之精的影子都不曾見到。
“仙火之精已然蘊生極大的靈性,我等四個齊聚,對它的威脅很大,它必然不可能冒頭。”帝宇蹙眉。
這仙火之精很靈,早前帝傾追尋仙火已經很久很久,但卻始終不曾得到仙火,甚至連仙火的邊都沒摸到。
要知道,在那之前,仙火的消息可還不曾傳開,隻有帝傾一人追尋。
而金烏帝族的金烏化虹之術,向來被譽為天地之極速。
連帝傾一人都追不上,眼下這仙火藏了起來,便更難追尋了。
“可有法子引出仙火?”幽玄好看的眉眼稍稍蹙起,無意間的一顰一笑,卻是別有一番風情,讓人忍不住為之側目。
帝臨道:“沒有別的法子,我等且先隱匿了身形,在此等待便是,自有魚兒上鉤之……”
話音才落,帝臨猛地轉頭,看向身後,喝道:“誰?”
“嗯?”祭靈神、幽玄、帝宇三人皆是一驚,而後齊齊看去。
卻見一麵容英武俊朗,身形高大的少年,踏空而來,他身披暗金長袍,麵無表情,若有若無的威壓,即便不曾刻意釋放,也依舊讓人有種將要窒息之感。
強,很強!
但又有古怪,因為看不穿,也看不透。
那少年就站在那裏,可若不去看,那少年便仿若不在此中,不在彼處,如超出一切之外。
“道友所為何來?”幽玄眼眸含笑,風情萬種,便是再如何道心通明的修行者來了,怕也為之心動。
然而,那少年卻是看也不看一眼,莫說是動心,便是連眼眸都不曾動上一分。
幽玄心頭大動,“厲害,好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