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會賓樓大廳內,玄藏獨自坐在角落中的一張桌前,安靜的與周圍喧囂的氣氛截然不同。
他已經來京城半個多月了,可自從在閱微草堂見過一次皇上,就再未見過。
據紀大人傳來的消息稱,迴疆部落進獻向皇上進獻一名女子,此女子身上天生自帶香氣,可招蜂引蝶,皇上大悅,封其為香妃。
然而這名女子卻冷淡異常,皇上最近都在想方設法討香妃的歡心,沒有心思理會玄藏取經之事。
想到這裏,玄藏歎了口氣,如今這位人族皇帝的風流他也是有所耳聞。
據說去年,皇上在民間所留的格格找了過來,因此還鬧了一段烏龍。
就在玄藏沉思之際,不遠處一張桌子旁的年輕人,高聲吟道:“一簫一劍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壺。”
玄藏聞言,微微抬眸看去,隻見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姿態瀟灑。
“好!”一聲叫好聲響起,距離青年不遠的桌子旁,幾個年輕男女中,一個同樣劍眉星目的年輕人大聲讚道,隨即起身走過去。
他身旁的幾名男女同樣跟著走了過去。
“在下福爾康,不知閣下姓名?”叫好的年輕人,一拱手,對著坐在那裏飲酒的年輕人問道。
“簫劍,不是姓蕭的蕭,是這隻簫的簫,劍是這隻劍的劍。”簫劍說著,拿起一隻簫和一把劍笑著道。
“簫劍?”福爾康笑著道:“好名字,不知兄臺是何處人?”
“流落江湖,四海為家,是何處人又有何關係?”簫劍微笑著看向福爾康。
這時,幾人中一位大眼睛,看上去古靈精怪的女子,拿起桌上的劍說道:“簫劍,這把劍借我看看如何。”
女子說完,拿起劍就跑,福爾康等人見狀也未阻攔,看樣子似乎是想借著女子的玩鬧,試試這叫簫劍的年輕人武功如何。
簫劍見狀,連忙就要搶迴自己的劍,可那古靈精怪的女子卻是不斷躲避,任憑簫劍如何,就是抓不到。
玄藏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目光看了過來,隻是一眼,玄藏便看出這簫劍是在藏拙。
那古靈精怪的女子雖然會些粗淺的武功,但在玄藏眼裏,簫劍明顯武功更高,看似慌亂,卻能避開周圍的桌椅,而且氣息絲毫不亂。
兩人一追一逃,那古靈精怪的女子四處躲閃,竟向玄藏這邊靠來。
女子迴頭逗弄簫劍,“哈哈,想要劍就來拿啊!”
眼看簫劍追了上來,女子連忙向前跑去,然而這時卻撞上為玄藏端麵的夥計。
“啊~”古靈精怪的女子驚叫一聲,那夥計也同樣大叫一聲,連托盤和麵全部飛出。
玄藏見狀,快速起身,單手接住托盤,再用托盤接住麵碗,隨後將飛出的麵全部接住,連湯都未曾溢出半點。
做完這一切後,玄藏將托盤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坐了迴去,模樣好不瀟灑。
四周安靜一片,那古靈精怪的女子也不跑了,簫劍也不追了,福爾康等人也愣住了。
目光全部看向玄藏,良久後,福爾康大笑著說道:“這位大師好俊的功夫,在下福爾康,剛剛小燕子衝撞了大師,還請大師不要見怪,不知大師法號,是哪個寺廟的?”
那被叫做小燕子的古靈精怪女子,也走到了玄藏身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問道:“和尚,不如你收我為徒吧?”
玄藏見狀,也不好在坐著,站起身,雙手合十道:“在下玄藏,在金山寺出家,女施主勿要戲弄貧僧了。”
小燕子聞言連忙說道:“怎麼是戲弄你呢,我是認真的。”
玄藏並未接話,福爾康見狀,連忙打圓場說道:“小燕子,不得胡鬧。”隨即又對眾人開口:“今日能遇見簫兄和玄藏大師,實乃一件幸事,不如我們一起慶祝一番如何?”
“好啊!這就叫不打不相識。”福爾康身旁另一位年輕男子笑著說道。
福爾康看了看幾人,朗聲道:“我來介紹一下吧!”
隨即一指小燕子道:“這位是小燕子。”又指向剛剛說話的那名年輕男子道:“這位是永琪。”
隨後將紫薇、蒙丹、柳青、柳紅一一介紹給玄藏和簫劍二人。
二人見狀,都是微微點頭致意。
“今日高興,柳青,弄一桌子菜,咱們邊吃邊聊。”福爾康看向柳青說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柳青笑著答應,轉身就要去安排。
“等一下。”福爾康喊住柳青,笑著說道:“別忘了多上些素菜。”說著,福爾康看了玄藏一眼。
柳青立馬會意,點點頭離去,柳紅這時開口道:“大家也別站在這裏了,去樓上的包間入坐吧!”
“好!”
玄藏想了想,見這些人皆是衣著華貴,想必出身不凡,家裏長輩很可能在朝為官,若是與他們結交的話,在朝堂上或許會多些人幫自己說話,因此也沒拒絕眾人的好意。
一行人到了樓上包間,分別落座,小燕子最先開口看向玄藏。
“大師,你武功是怎麼練得?太厲害了,能不能教教我?”
玄藏聞言含笑道:“貧僧也是從小練習,才有了今日的成就,練武一道切忌心浮氣躁。”
紫薇這時笑道:“小燕子,玄藏大師都這麼說了,我看你還是靜下心來,每日多加練習為好。”
福爾康這時端起杯子問道:“簫兄、玄藏大師,不知你們來這京城可是有事?不瞞二位說,我們在這京城內也有些人脈,二位若是有事,我們說不定能幫些忙。”
簫劍聞言一笑道:“我簫劍行走江湖,四處為家,走到哪裏就在哪裏呆上一段時間,若是呆膩了,再去下一個地方。”
聽見簫劍這麼說,福爾康笑了笑,目光又看向玄藏,如果說簫劍行走江湖,四處為家,還說得過去,可玄藏是金山寺的僧人,身現京城定然是有事情。
沉吟片刻,玄藏開口道:“不瞞各位,貧僧前來京城,是有事想得皇上允許,可是卻遲遲未果,因此才暫且在這會賓樓住下。”
聽見玄藏的話,福爾康和永琪對視一眼,隨即福爾康微笑問道:“敢問大師,是何事需要得皇上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