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老佛爺,貧僧想請求老佛爺向皇上開口,準許貧僧前往西天取經。”
老佛爺聞言詫異看向玄藏問道:“為何?我大清的經文難道還不夠麼?”
“老佛爺,我東土大清隻有小乘經文,並未大乘經文,老佛爺一心向佛,應該知曉這佛法乃是起源於西方,貧僧從小便熟讀經文,可是卻發現我東土大清的經文隻能渡己,無法渡人,這才想前往西天求取大乘經文。”
聽見玄藏這般說,老佛爺微微點頭,沉思片刻後道:“既然如此,你的請求我會向皇上說,不過皇上是否答應,就不是哀家能夠左右的了。”
雖然老佛爺這般說,但玄藏知道,若是老佛爺開口,想必皇上定然會答應。
當即向老佛爺道謝,“多謝老佛爺成全。”
次日,福爾康便傳來消息,稱老佛爺已經向皇上說了取經一事,皇上也已經同意了,這兩日應該就會召見玄藏,讓其準備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玄藏的一顆心這才塵埃落定,看向福爾康笑道:“玄藏多謝幾位的幫助,待有朝一日取經歸來,再與各位相聚。”
福爾康聞言笑著道:“玄藏,我們把你當作朋友,朋友之間說這些就未免客套了。”
“是貧僧著相了。”玄藏含笑說道,隨即又問道:“不知蒙丹去了哪裏,貧僧昨夜見其一臉興奮的離去,至今未歸。”
玄藏之所以有此一問,也是在會賓樓居住多日,出於客套詢問了一番。
福爾康神色變了變,含笑說道:“蒙丹走了,應該不會再迴來了。”說完,目光看向遠方。
玄藏聞言也沒多問,一連兩日,玄藏都在會賓樓內等著皇上的召見,然而,兩日過去了,依然沒有消息。
福爾康等人也沒再出現,這讓玄藏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問柳青、柳紅,二人也不清楚。
又過了兩天,焦急等待的玄藏,見皇上還遲遲不召見,生怕出現什麼變故,當即前往閱微草堂,向紀大人打聽一二。
等玄藏來到閱微草堂,詢問紀曉蘭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玄藏從紀曉蘭口中得知,宮裏的香妃娘娘化作蝴蝶飛走了,皇上震怒,派人徹查,這會兒還沒結果呢!
這般荒誕的言論,以玄藏的見識自然是不信的,除非香妃本身就是蝴蝶精變得,不然一個凡人不可能化作蝴蝶飛走。
可是皇宮大內,人族氣運鼎盛,怎麼可能會有個蝴蝶精呢,而且香妃的來曆也是有據可查,乃是迴疆的公主,這裏是大清,又不大商,難道還能半路調包不成?
想了許久,玄藏也沒想明白,他隱隱抓到了些什麼,但缺少信息,一時間也沒有想到,當下隻能再次返迴會賓樓,等福爾康一行人前來,詢問一二。
又是三天時間過去,玄藏終於等來了福爾康,可他還沒有開口詢問,便聽見福爾康說道:“小燕子和紫薇明日要被斬首,我們必須想辦法救她們。”
此時會賓樓內隻有柳青、柳紅、簫劍和玄藏四人,因此福爾康也沒隱瞞,直接對幾人說道。
柳青、柳紅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對福爾康問道:“爾康,小燕子和紫薇怎麼會被斬首,難道是皇上發現了?”
福爾康點點頭,“是皇後告的密,我們做的事情暴露了,紫薇和小燕子擔下了責任,皇上震怒,要於明日將兩人斬首。”
“狗皇帝,為了一個妃子竟然連自己女兒都要殺。”簫劍此時一臉憤怒的說道。
玄藏則是一臉茫然,看向眾人問道:“等等,你們在說些什麼?為何貧僧聽不太懂?”
福爾康看了一眼玄藏道:“玄藏,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
福爾康將蒙丹和香妃的故事說了出來,隨後道:“在聽見這個故事後,我們就決定幫助其二人,你放心這件事情你不知情,就算你見死不救,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我本來就不知情好吧,我要是知道我壓根不會繼續留在會賓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除了談情說愛,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見玄藏臉色不太好,簫劍開口道:“玄藏,我們一直把你當朋友,小燕子更是認你做師傅,但是這件事情畢竟與你無關,你不幫忙我們也不會怪你。”
柳紅也看向玄藏說道:“玄藏,明日我們必然不會看著小燕子和紫薇被斬首,你若是怕被牽連,現在就可以和我們撇清關係,這會賓樓明日之後應該不會再營業了,等救下小燕子和紫薇,我們就離開京城。”
“是啊!玄藏,爾康和簫劍說的對,你雖然是我們的朋友,小燕子的師傅,可是蒙丹之事也與你無關,明日我等就是拚上性命,也要救下紫薇和小燕子。”
玄藏:“........我感覺你們在道德綁架我,但是我沒有證據。”玄藏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福爾康看了看玄藏,上前拍了拍其肩膀道:“玄藏,對不住了,雖然晴兒已經幫了你的忙,但因為香妃的事情耽擱了,想來等這件事情過去了,皇上應該會準許你前往西天取經吧!”
對玄藏說完,福爾康又看向柳青、柳紅和簫劍道:“我們今日準備一下,明日劫完法場馬上出城。”
三人聞言點點頭,徑直離去,福爾康最後看了一眼玄藏,也走了。
玄藏一個人愣愣站在原地,內心之中天人交戰,雖然他有些看不上這些人整日談情說愛,愛情至上的行為,但誰又沒年輕過呢?
更何況,多日的相處之下,這些人對他的確是照顧有加。
想到這裏,玄藏晃了晃腦袋,自嘲一聲:“我在想什麼呢!還是應該以取經大業為重,不然這一世又白費了。”
接著,玄藏又喃喃自語道:“可是,他們將我當朋友,又如此信任我,我難道見死不救?”
“不救又如何,這本就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想取經。”
“可是我若是不出手,就憑他們幾人想劫法場,那和找死有何區別?”
“我的任務是取經,隻要取迴真經便可普渡世人。”
“救一人和救世人難道不一樣?”
一時間玄藏陷入天人交戰之中,腦海中仿佛有兩個聲音在不斷的爭吵,絲絲黑氣從玄藏體表溢出,隨即歸於平靜。
空蕩蕩的會賓樓內,隻有玄藏站在大廳內,久久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