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之下,一個長著長發的小女孩一路狂奔,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是向著一個方向狂奔,月光下地登上山頂,俯視著眼前這滿目瘡痍的山河。
在元瑤眼前的已然不是最開始見到的那個美麗動人的南山大森林,而是失去了生氣的一片荒涼之地。
她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她所關注的隻是那名不久前還被紫色雷電包裹的男孩,她在核心區的北部見證了這一切,那戰力驚人的孩子竟然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終南,她現在有多期盼見到他,就有多擔心他的生命安全。
元瑤確定方位之後就立即狂奔著下山,根本就不在乎跟在她身後的那名黑發青年,而且就算元瑤再怎麼快速的奔跑他好像都不打算追趕,他還是異常平靜地向前走著,沒有一絲多餘,但就算是這樣他和元瑤的距離始終保持著五米,不論元瑤的速度快慢與否,他自始至終都是與她保持著這樣的一個距離,但他明明就不曾加快過步伐,他的存在是那麼奇妙,虛無縹緲,無從定義,但又如一個普通人一般毫無特點,或者可以說他比普通人還要普通,而且一直都麵無表情,完全沒有存在感。
但正因如此他才神奇,這名名為邪玉的亡靈為什麼能那麼強,他可以無聲無息地從虎口中救下元瑤,而且能隻用一擊就擊敗擁有毀天滅地之力的幽冥月神虎,當然三道終南也戰勝了他的肉體,沒有了相應的肉體他的靈魂就隻能依附於自己的靈力,但靈力終會有枯竭的那一天,或者在枯竭之前先達到保存靈魂的臨界值。
但同樣身為神明,邪玉和逆烈完全不一樣,他根本無法從外表看出他的強大,也許這是人族修士共同的待點,但起碼人族的大能還會發出絲微的能量波動,除非專門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讓人察覺,當然之前也完全感覺不到幽冥月神虎的氣息,這也許是神明的專利吧!
邪玉之所以能一直跟在元瑤身後五米的距離上,這完全是因為他的暗元素衍化出了空間係,而且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武之極致,可以說他現在就是紀元界最強的存在,但他並非處於巔峰狀態,畢竟他的肉身已死,可就是這樣一位不知其深我的人都可以一擊斬神,踏步為空,穿梭於空間之中。
午夜!
元瑤氣喘籲籲地站在那已經歸於平靜的大坑邊上,她仔細地找到方向,確定了複樺樹的位置,當然那棵大樹已經不見了,她親眼見證了那根大樹的消失。
元瑤立即向著那棵大樹跑去,那裏一定會有那個人,那個她不想和他分開的人,一秒鍾都不想,她想要永遠都和他在一起,永遠……
她停在終南的身旁,她跪下下去,輕輕地將這個不久前才分開,讓她心跳不止的男孩抱起。
“終南!”
她在他的身旁輕聲唿喚,終南沒有迴應。
“他的生命已經枯竭了!”
邪玉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他說的是那那麼平靜,完全沒有在乎元瑤的感受。
“什麼?”她的聲音十分微弱。
她十分明白他所說的這句話有什麼樣的含義,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不願意承認這樣的現實,絕對不承認!
但事實就放在那裏,他的身體是那麼冰涼,完全沒有一點生氣,就連一丁點微弱的心跳都沒有。
元瑤接近崩潰了,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她……
“有什麼辦法嗎?”元瑤含淚說道,她的眼睛未曾從終南的臉上移開過。
“辦法自然是有的,但我做不到,我已經死了!”
“有其他人可以做到嗎?”
“有,他們正在來的路上。”
“父親?”
“不,是你的姐姐,這世間唯一可以做到這一件事的人類。”
元瑤沉默不語,姐姐還活著,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但她開心不起來,她好像已經把終南放到了姐姐的上方,他現在是比姐姐更重要的人。
至於元棠為什麼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她不想過問,她也無心去過問,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做什麼都不怕,她願意!
她就那樣靜靜地擁抱著終南,事實上她能做的隻有這溫暖的懷抱,她什麼都做不了,做什麼都不擅長。
她越來越厭惡這樣的自己了,弱小無力,毫無作用,她的心……
“這裏發生了什麼,難道之前那細微的震動就是從這裏傳出去的嗎?”站在東山之頂的元伯鰭驚訝的說:“瑤兒!”
“感應到了!”他身旁那個身為南國之主的人說道。
說完他就立即飛了出去,元伯鰭也背起元棠跟了上去,他們身後還有數十名神靈,這些神靈有強有弱,實力並不相同,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南榮兩國可以調動的頂級戰力。
一分多鍾後他們平穩地站在元瑤的數百米的身後,他們邊驚訝於這滿目瘡痍的南山大森林,這就是神明,與此同時又擔心那兩個小孩!
“瑤兒!”元伯鰭看到那淺藍色的背影後大聲喊道。
但元瑤並沒迴頭,看到這他們都知道出事了!
南國公和榮園公立即衝了上去,看到終南的那一秒終天雄立即就呆住了,他的兒子,一點氣息都沒有!
“發生了什麼?”他平靜的問了一句。
“你兒子?”
終天雄緩緩地點了下頭。
元伯鰭什麼都沒有說就蹲了下去,左手按住元瑤的腦袋,右手放在終南的心髒上,雙手同時沒入生命之力。
元瑤什麼事都沒有,除了精神波動有點大外。
但終南這小子就不一樣了,他的身上沒有半點生氣,也經……
“還有救!”
聽到這聲音他們十幾個人立即迴頭,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名青澀的青年,看起來毫無生機。
更神奇的是,剛剛他們竟然沒有看到他,就算是現在他就站在那裏他們還是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他站在那是就如同空氣一般。
他們立即就警惕起來,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他很強,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強。
“你怎麼知道?”
“我是神!”
這三個字聽起來很簡單,但它的含金量卻大的讓人無從考量,神——在紀元界非常普遍,就算是在這小小的南山森林之中也有數十位獸神,但神依然是人類們終其一生也難以達到的目標,他們的話語有著絕對的權威。
“要怎麼救?”
元棠慌慌張張地跑了上來,她看著元瑤的樣子就已經完全知曉了,救不迴這個男孩的話元瑤就完了,她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了!
“我們得封印他的記憶,這個我無法做到,因為我是已死之人,頂多可以告訴你們方法!”
“什麼樣的方法?”終天雄十分著急地問道。
“這是一種禁術,而且不是一般的禁術,動用這種力量必然要將二者的精神世界聯結起來,並且尋找到相應的意識空間,以自己的精神力封印對方的與這片記憶相對應的精神空間。”
“風險是?”這是元伯鰭問的,隻要是禁術或多或少會存在風險,這是必然的,但大多數危險的禁術都已經被封存在了國庫之中,流傳在外的禁術都是一些對人們影響不是很大的禁術,當然也存在極少數的例外,而邪術所說的禁錮記憶之法,應該是的歸於危險者,因為紀元界的明麵上並沒有這種禁術。
“有精神內耗的風險!”
“也就是說!”
“壽命會因為精神內耗加速流失,畢竟精神力對於生命來說是劃等的,在決定使用這個禁術的時候你就會提前步入老年,決定使用這個禁術的話,餘生將會減半。”
“沒問題,我們可以為家主分擔!”那群來自終家的神靈齊聲說道。
“不可能!隻有擁有相近生命之力的人才可能做到。”
“我願意!”終天雄義無反顧地說出了這句話,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的話,他也什麼都願意做。
“天雄!”元伯鰭低聲感歎。
“我這有150年的人生可以揮霍呢,減半了我們好早日去陪伴我的夫人們。”終天雄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對不起伯鰭,這些話不應該在你麵前說。”
“沒事,我和你一樣不想孤獨終老!”
“老不死,有什麼好的!”
“哈哈哈……”
如果有方法救自己的孩子,身為人父又怎麼可能會放棄呢?父親的愛是博大的,雖然沒有母愛那麼細膩,但它時時刻刻都存在著,它會伴隨著父親的一生。
“我還沒說完,聽我說完再行定奪吧!”
“您說!”
“封印之後除了肉耗這個風險外,還有另外一個風險,這個風險更加危險。”
“什麼?”
“封印有可能會破開!”
“什麼時候?”
“他自己想的時候,但那邊得他成長到神靈的時候,才會發現風印的存在,不過那時的他已經長大了,你們已經可以將事實告訴他了。”
“還有就是他再度受到如同現在這樣的精神刺激的時候!”
“會有什麼風險?”
“你會在十年內死去!”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還願意嚐試嗎?”
“自然願意!”終天雄沒有絲毫的遲疑:“我想不封印這段記憶,我的兒子永遠都不會醒來,對吧?”
“對,這段記憶導致他的精神世界全要崩潰,然後燃盡生命之力,其實將這一段記憶抹去也可以,但我想我們這些人當中並沒有人擁有這樣的力量吧,畢竟這世界千年都不曾出過精神係了!”
“那我們開始吧!”
說完終天雄已經向著終南走了過去。
“別急,待我先修複他的精神空間。”
聽他這麼說,終天雄立即向後退了一步,他沒有對這個青年產生足夠的信任,但他麵對這件事完全是力不從心的,他也覺得自己是多麼的無用,四十餘年的時光裏,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學到可以救治自己孩子的方法,隻能將自己兒子的生命交到一個陌生人的手中。
邪玉並不管這些,他這個人不論怎麼看都是非常神秘的被懷疑也沒辦法,他把手輕輕地放在終南的頭上,一陣黑暗之力立即湧出,終天雄為首的這一大群人更加警惕了,暗元大能,暗元素本身就孕含著不祥之力,不論是在上古時代還是在現在,曆來如此,暗元素很少成神,成神後的人幾乎都不是弱者,多為絕頂!
不過那暗元素所展現的是一種較為安定的感覺,這促使他們稍微放鬆了警惕。
邪玉的靈魂之力順著自己的元素之力進入到終南那殘破不堪的精神世界中,這個空間已經完全崩壞了,那三個寄宿在他體內的靈魂全都被迫進入了沉睡。
邪玉的靈魂不斷流入,終南的精神世界也開始不斷地恢複。
“他會忘了我嗎?”外界元瑤如此問道。
“忘了對於他來說更加安全。”邪玉如此平淡迴答。
“就沒有其它方法了嗎?”
“至少我沒有!”
“你不是活了萬年?”
“但人的精神世界,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禁製所在,除了精神係沒有人可以隨意改造靈魂,那是創世神的所有物,我們無權幹涉,除非獲得他的準許。”
“我不想要他忘了我!”
“那你想讓他再見醒不來是嗎?”
“我……”
“不要用你那弱小的聲音向任何人乞求幫助!”
“我……”
“你該長大了!”
“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對吧?”
“對,不過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願意分一半的生命結他嗎?”
“願意!”元瑤和終天雄一般,沒有半點猶豫。
“你好好想想!”
“不行,這怎麼……”聽到這,元伯鰭不行了,怎麼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交出自己的生命呢,這絕對不行,讓我死都不能讓我的女兒少半點生命。
“我隻想要他能醒來,無論什麼樣的要求我都答應!”
“那你以後就嫁給他好了!”元伯鰭說了句氣話。
“非他不嫁!”
“好——”
“再告訴你一件事!”這時元瑤的腦海中出現了邪玉的聲音:“從此以後你們將命運相連,你將同他經曆一切,願意就點頭。”
元瑤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契約成立!”
也就是這時,邪玉起身走向元伯鰭:“神明的一生是無盡的!”
元伯鰭呆了長一會兒,反應了好久他好像是反應過來了。
“真如你所說?”
“我沒必要騙你吧!”
“這我不知道。”
“那你應該感覺得到她現在的與眾不同和清新脫俗的氣息吧,你去好好看看,看仔細了,感覺透徹一些後我們再談,畢竟這關乎你女兒的生命安全,必須經過父親的同意才行,不然不符合社會規定。”
“嗯,我看看再說!”
元伯鰭再度靠近元瑤,安靜地站在元瑤身後,他什麼都不說,隻是非常平靜地感受著元瑤的氣息,他感覺了許久,並且不斷地放出柔和的木之力來包裹元瑤,全部人安靜地等待了五分鍾左右,元伯鰭終於在完全出神的女兒身上發現了什麼,他微微一驚。
邪玉在他後方輕輕地抓住他:“如何?”
“能感覺得到,雖然非常微弱,但那氣息非常強勢,我再多的玄力都無法對它產生什麼影響,那能量的核心……”
邪玉的聲音在元伯鰭的腦中晌起:“那就是神的傳承,你身為凡人,怎麼可能窺見天機呢!”
聽著這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自己精神世界的聲音結束後,他又思索了一會兒說:“如若真是如此,我完全沒意見。”
邪玉不再說什麼,隻是對著元伯鰭微微點頭,今天那個一直都在憂鬱的人終於重現了一點點生機,隻有在絕望之中帶給他一絲絲地希望他就會立即走出深淵,現在的他正處於一時興起的興奮期,這樣的他根本就沒有思考問題的能力。
當然了如果能救一個孩子的命,他自己上也行,不過這也得看他的命夠不夠格才行,當然看現在這樣子他的寶貝女兒對獻出自己的半條生命可謂是誌在必得,他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似乎迴憶到了過往,他喃喃自語:“如果能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一件有意義的事的話,也許這一生就不會後悔!”
沒有人聽他說話,當然他也不是說給別人聽的,隻是由這件事感慨一下自己的過去。
元伯鰭走到元瑤的身後,靜靜地注視著那紮著淺藍色蝴蝶結的小腦袋,那冰藍色的齊腰長發美而動人,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胚子。
順著目光看去是一個和以前的終天雄長得不怎麼像的男孩子,他寂靜無聲地躺在那裏,沒有唿吸,沒有任何的生命波動,一切都是那麼沉寂,元伯鰭的玄龜之力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如若若那深不可測的神明說有辦法的話,他的老朋友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按他的計劃行事的,不論這方法是真是假!
他不可能勸阻他,如果躺在這裏瀕臨死亡的這個人不是終南而是自己的任意一個孩子的話,他會和終天雄做相同的選擇。
邪玉向著終天雄點點頭,精神世界已經修複了,現在要開始第二步了,封存記憶。
如若不封存這段記憶,魔靈眼這因強烈地刺激生出的頂級雙瞳就不會消失,不消失安就會不斷地吞噬終南的生命之力,還好魔靈的精神體主動沉睡了,不然終南早就身死道消了,這麼看來這魔靈還有點人情,不過沒有終南的話他也不可能存在,畢竟這是一雙獨一無二的眼瞳,是創世之神所創的神瞳。
他和終南命運相連,生死與共。
終天雄蹲下輕輕地握住終南的小手,邪玉在他身後把手放在他的肩頭,他們雙雙閉眼,在外人看來他們沒有任何的變化,但事實上他們已經進入了終南的精神世界。
終天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七彩的宇宙,這個世界美而動人,高而寬廣,靈而神秘。
這樣的精神世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一生不知道強行窺探了多少人的精神世界,但那些人包括他自己的基本上都是單調乏味的,如此五光十色的美妙世界實屬罕見,當然也不是沒有,多元素玄門的擁有者的精神世界太多也是多姿多彩的。
“走吧,去記憶的盡頭!”邪玉站在終天雄的身後平靜地對他說道。
“嗯!”在震驚之餘終天雄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跟著邪玉在虛空之中向前飄去,還有著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的。
終南這五光十色的精神空間不僅十分的美妙而且寬廣無比,怎麼看終天雄都感覺這一方世界比自己的要寬廣許多,他又發現了兒子的一個密秘,不過我想他還是還是會對外界保密,最多隻有南國公府的人會知曉,小孩子的公開秘密過多可不是件大好事。
“你不感到驚呀嗎?”
“如果是為我的兒子的話,我不會難到他帶給我的驚訝還不足以和這相比?”
“也是!”
邪玉大手一揮,他們如穿越時空一般前進了上萬裏,而這萬裏之外的地方感覺已經非常接近這精神世界的邊緣了,但終天雄抬頭望去還是一眼望不到頭,這精神世界已經比紀元界要大了好多好多了。
邪玉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地抬起右手,他的精神實體緩緩發出精神波動,他開始窺探終南的記憶了,他深思熟慮地想了一分多鍾後,行動開始了。
他右手抬起,輕輕一握。
他們眼前那直徑達到數十裏內的空間完全崩潰,五光十色的精神空間不斷扭曲、聚集,在一瞬間就化為了邪玉兩指之間的一個七彩小球。
然後邪玉放開手指,那個動感而蘊含豐富的小球平靜地浮在了空間之中。
“我傳你術法,你來封印。”
未等終天雄反應,邪玉就將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立即放下手,在這終天雄來不及反應的時間裏,那禁術的運行方式就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終天雄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開始動手封印這一個小小的精神球。
這過程一直持續了十分鍾,一切結束後那七彩的小球之外出現了一道晶瑩剔透的深藍護罩,那護罩之上還有一些完全看不懂的古老文字,那應該是封印的咒印。
而這十分鍾裏邪玉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做多餘的事。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這是一個秘密!”迴答這個問題時邪玉故意做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這讓他那陰沉的臉出現了點點生機:“這個時代人們所追求的不就是毫無利益的善嗎?隻是我和你們這些人不一樣,此子對我有大用處!”
“細節可以告訴我這個做父親的嗎?”
“天機不可泄露!”邪玉高深莫測地說道,他在釣人味口,不過更準確的來說這確實是天機:“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生命無憂!”
“可……”
“南國公大人!”
“我不該過多幹涉,還請大人諒解!”
“你先出去吧,我處理完事情就出來。”
“是——”
終天雄還是不放心的多看了幾眼。
“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
“嗯”
最終藍光一閃終天雄離開了這一片五光十色的世界。
然後邪玉大手遮天,黑暗之力噴湧而出,迅速埋滿了那一片消逝的空間,與此同時也將己的精神種在了終南的腦海之中,從此以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終南的此方記憶將隻餘下黑暗。
“出來吧!”
此話一出,兩道紫光閃現出來,自然是雷靈晶和紫雷夜龍。
“怎麼樣?”
“我對他下了十重封印。”
“嗬嗬!”邪玉笑了:“你下一百重也沒用,他本就是這孩子自己的力量,是創世神的恩典,如果他的精神再次遭受這樣的衝擊,那雙眼這會出現,所以……”
“我們會加緊對他的心進行磨煉的!”
“哦,你知道怎麼做?”邪玉感到微微的驚呀,紫還會磨煉人心這種事。
“經過這一次變動,他那將要顯現出來的玄門重新退迴了意識的深處,沒有個五六年是不會輕易出現的,而我們將會對他有所隱瞞,這是個大好的機會,雖然沒有你那一代人的戰爭之苦,讓他受受憐憫之情也好,有時候柔情比血性更有殺傷力。”
“如此甚好!”
與此同時邪玉將手中的記憶之珠交了出來。
紫靈垂恭敬地從邪玉手中接過了這杖記憶之珠,雖然對方對於他來說隻是個小家夥,但以實力來說自己在他麵對與空氣無異。
“我們會保管好的!”
“沒必要,如果你想陪上終天雄那小家夥的命的話,隨時可以打開它。”
“你別和我說笑了。”
“我知道你不會!”邪玉和紫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了,他倆的關係應該很好才對,但又怎麼感覺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我已經變了,被你這個臭小子改變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我信你!”
邪玉不等他再說什麼,直接退出了精神空間。
外麵終天雄已經檢查過終南的雙眼了,那神秘的雙眼已經消失。
與此同時邪玉也睜開了他幽黑的雙瞳。
“他忘記我了嗎?”元瑤第一個開口,那聲音充滿了不舍,但又暗含著堅決。
“完全忘記了!”邪玉並不管那麼多,他用他那冷默無情的聲音靜靜地說道:“那你還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半生命嗎?”
“沒問題!”
“其他人有意見嗎?”
聽著他那冰涼刺骨的聲音,沒有人說話,他們聽兩位家主的,但兩位家主似乎已經商量好了。
“那我還需要一個生命係的人來主持……”
“我來!”在元伯鰭開口之前一名女孩的聲音先在我們的耳邊響起,那聲音如天使降臨,順著聲音望去,她綠發高盤,典雅大方。
“棠兒?”看著他的女兒,元伯鰭十分震驚:“你確定你……”
“我覺得她行。”
“她的傷還沒有好。”
“哦!”
邪玉順其自然地走向元棠,一定是那傷口的黑暗之力阻礙了她的生命之力。
“你要幹什麼?”元伯鰭緊張地在元棠的身前攔住邪玉。
“沒事的父親!”元棠自然而然地從元伯鰭的側邊走出:“我想就是他救了我和瑤!”
“是嗎?”元伯鰭緊張地放下手。
“應該是的!”
“對不起,是我蠻撞了!”
邪玉沒有迴應,隻是將身體讓開,將元棠讓過去,解後吸走元棠身上的毀滅之力,這力量一消失,元棠那久不愈合的傷口終於愈合了,而且是以超快的速度。
她走到元瑤的身旁,安靜地和她跪在一起,她體內的生命之力一點點地溢出,慢慢的這五歲小女孩的生命之力就布滿了整個空間,命運相連的時刻開始了!
我靜靜地望著終南,他已經忘記了我們的過去,這令我很難受,我心裏十分的不舍,但一種奇怪的力量製止了我的不舍,我好像已經不是我了,我看著從姐姐身上飄出的點點綠光,不知何時就睡著了。
午日之下,一道綠影在荒涼的大地上拾起一根樹枝,抬頭看著這棵已經死去的巨樹,她蹲下身,將樹枝插進土壤裏,綠瑩瑩的生命之光閃耀,那小樹枝立即長成一棵小樹。
做完一切後,她抬頭看天,南方的天空陰雲密布,雨季到了!
她轉過身去,要迴家了,這悲慘的旅途終於結束了!
遠山之上,邪玉靜靜地看了元棠一眼。
“確實很像呢!”
他說出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後就煙消雲散了。
南山大森林進入了荒涼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