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夕照映蒼穹,晚霞萬千遮擋天幕。
戰(zhàn)馬鐵蹄踏大地,土丘震動黃沙滾滾。
土丘穀地戰(zhàn)場,四處都是屍首,眾多江湖人士,無論白道黑道,受到血腥味的感染,早已廝殺紅了眼失去了心智。
曾經(jīng)的三大勢力,如今已經(jīng)攪拌在一起,再也沒法分清誰是誰。他們逢人便殺,遇人就砍,隻想做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
正在此時,隨著絡(luò)腮胡子池營長的一聲令下,五百木氏軍終於奔赴戰(zhàn)場。
整齊的戰(zhàn)馬列隊,沉默的無聲衝鋒,冰冷的長槍寒光。
戰(zhàn)馬踏鐵蹄,震動著大地。
感受到那股驚人的氣勢,眾多江湖人士皆是一愣,並不明白為何中立的木氏軍要在此時參與進(jìn)來。
他們還來不及細(xì)想,隻見五百兵士從土丘衝下來,隨著池營長的指令一變,五百人驟然散布開來,衝入了猶在廝殺的江湖人士中。
“住手!”
“都給我住手!”
一聲聲郎喝,從五百兵士口中吐出來,成為了禁止的命令。
長槍架開了刀劍,戰(zhàn)馬衝散了人群。
受到眾多兵士得阻撓,彼此廝殺正濃的江湖人士,紛紛被格擋開來,然後被兵士攔著不許再前進(jìn)攻擊。
他們握兵器的手沾滿了鮮血,終究停下了廝殺的腳步。
雖然每個人手都有著一門武藝,可是廝殺到如今的他們,早已處於筋疲力盡的狀態(tài),就算是平時也不敢保證能擋得住五百兵士的衝鋒,更何況是此刻散沙一盤的他們,頓時在兵士手中節(jié)節(jié)敗退,再也沒有戰(zhàn)鬥的玉望。
在五百兵士止住江湖人士的紛爭時,池營長一馬當(dāng)下,直接衝向了何幫主和劉幫主的戰(zhàn)場。
兩大幫主皆是高手,而他們又一直都是死對頭,此刻仿佛沒有聽到池營長的喝止,依舊棒來刀往,打得是難分難解。
池營長見之,驟然從馬背站起來,一躍而下,一揮黑色鐵槍,重重地落在兩人交手處。
黑色鐵槍架住狼牙棒,又擋住了闊背巨刀。
受到兩人的合力一擊,池營長也是不好受,鐵槍受壓直接再大地砸出了一個巨坑。
兩名幫主攻擊受阻,看清來人是誰後,手中的兵器也是頓了一下。
池營長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他雙手握住鐵槍,就勢往一挑,把壓在鐵槍的狼牙棒和闊背巨刀一挑,遠(yuǎn)遠(yuǎn)地隔開來。
兩名幫主受此一擊,頓時借勢後退一丈,看著站在他們中間的池營長。
池營長拱手道:“兩位幫主,如今那怪物已逃,寶藏未曾找到,不如就此收手吧!
兩名幫主對視一眼,多年的黑白相爭和恩怨糾纏,讓他們恨不得就此分出生死,可是他們也明白,這次主要來是為了寶藏。方才他們也確實看到怪物逃跑了,那寶藏自然是落空了,可是終究有著一絲不甘心。
池營長歎息一聲,環(huán)顧四周,沉痛道:“今天,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諸位就此收手吧!
聞得此言,兩名幫主心中一沉,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些倒下的手下,不由得露出了悲戚的表情。
有些已經(jīng)死去,有些正在受傷慘叫,有些放下了兵器不知所措。
在木氏軍兵士進(jìn)場後,很快就控製住了局麵,終於將這場兩千餘人的混戰(zhàn)平息下來。
然而,倒在地的數(shù)百具屍首,卻再也不會起來。
平渡州府的黑白兩道,皆是陷入了忽而沉默中,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領(lǐng)頭之人,靜靜等他們的吩咐。
“罷了,收手吧!眱纱髱椭魍瑫r喊道,繼而相對轉(zhuǎn)身,往自己原來的地盤走去。
正當(dāng)廝殺平息下來時,那來自驚雷州府的勢力,卻是死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