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羅盤和何萍被太乙觀的一桿子人馬以火箭般的速度搶走了,留下了艾蜥蜴和張蜈蚣,她倆的任務是留在棲雲(yún)禪院,尋找被獨孤境偷走的道家玄門秘笈。
鍾離算盤被燕玄虎吸引著跑到了後院的外麵,卻發(fā)現(xiàn)不見了人影,居然跟丟了。
媽蛋!
上當了!
再折迴頭來,竄進柴房已是人去房空,地上隻有一堆麻繩!
這他娘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究竟是太乙觀的人來搶人,還是自己主動放人?
必竟鍾離羅盤是自己的親弟弟!
可惡!
……
話說,神精咒和獨孤境出了陰神,一路向西,不帶停留,約有半個小時,他們就來到了昆侖山玉真門。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感覺有些駕輕就熟的樣子。
怎麼一切都那麼眼熟?
並且,一切都那麼安靜?
並並且,一切都那麼套路?
……
“師父,我們不會又要重複昨天的故事,再次給老布袋騙了吧?”
獨孤境從陰神出顯出了肉身,他降到地麵,不由得停止的腳步。
“那又怎麼樣?”
神精咒像一團漆黑的烏雲(yún)一樣落在地上,他的身形駝得更加厲害了,就差九十度鞠躬了。
“師父,不可以輕敵!
你看,老布袋這裏麵為何沒有一個巡邏的人?”
獨孤境四處望望,死一般的沉寂。
“哼,誰來巡邏呢?
老布袋連自己唯一的徒弟都身無武功,何況他人!
這裏麵全是一群隻有種地的老實巴交的農(nóng)夫!”
神精咒說的也確實沒錯,在昆侖山玉真門,除了老布袋,其他所有人都和普通老百姓一模一樣,沒有一個人會一丁半點兒的功夫,老布袋不教他們也不學,大家都過得很詳和。
“隻管搶人!
誰擋道誰倒黴!
這裏除了老布袋,其他人隻是螻蟻而已,不足掛齒。”
神精咒信心滿滿地帶著獨孤境走進了玉真門,如同步入無人之地。
他們很輕鬆地走到了後麵的女眷平房,還是那間眼熟悉的建築,眼熟的燈光,微微的閃亮。
“師父,為什麼這麼晚了,所有的人都睡覺,隻有這一間亮著燈?
莫非有詐?”
獨孤境又停止了腳步。
“有詐就有詐,照樣搶人!
咱們是明搶!
不是偷人!
明白嗎?”
神精咒根本不把玉真門的所有人放在眼中,他心想,他們能把我怎麼著?
一腳跺開房門,裏麵果然是目瞪口呆的海棠和鍾離狐,母女二人正在燈下繡花。
真是邪性啊,海棠在靈峰山二十年,從來沒有摸過針線!
鍾離狐更是不用說了,她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裏是做女紅的材料?
她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繡花,不是犯神精病是什麼?
“海棠,你跟我走!”
神精咒一走上前,就去抓她的胳膊,奇異的是,海棠並沒有反抗,也沒有大喊大叫。
她手上拿著針線居然還沒鬆開,難道說繡花上癮到這種程度?
“師父,你又來幹什麼?”
倒是鍾離狐跳起腳來,說:“兩座山都給人家燒掉了,還往哪裏去?”
獨孤境此刻趕緊過來施展自己的美男術(shù),他對鍾離狐溫柔地一笑,說:“狐狐,咱們迴棲雲(yún)禪院,環(huán)境可好了,比這裏強多了。
你看,這裏沙子那麼多,風那麼大,你臉上的毛孔都粗大了許多哩。”
海棠聽得都想吐酸水了。
有這麼惡心的男人嗎?
但鍾離狐不覺得惡心,她認為很貼心,很溫馨,很感動。
“好吧!
鍾離狐跳下床,拉起獨孤境的細膩白嫩的手,說:“我知道一條捷徑,咱們得趕快跑,老布袋說不定一會兒就來了。”
神精咒聞聽大喜,到底平時沒有白疼這個關(guān)門女弟子,關(guān)鍵時刻真是起作用!
他們四人開了門,由鍾離狐在前麵帶路,摸著黑不知往哪個方向跑去。
跑啊跑啊,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又過了一處池塘,鍾離狐一頭鑽進一處泥坯房裏,怎麼迴事?
神精咒和獨孤境略一遲疑,海棠也迅速地跟了進去。
等他倆確認過眼神,跟進去時,裏麵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鍾離狐和海棠也根本不知在哪裏?
隻能憑著直覺往前跑。
“啊喲,喲”
撲通!
撲通!
隨著兩聲撲通,神精咒和獨孤境一前一後地跌進了坑裏。
坑裏似乎還有齊肩深的粘稠的液體,雖說是大冬天,那液體的臭氣還是能夠聞出來的!
啊呀!
媽的!啊呸!
呸!呸!呸!
兩人不再需要確認眼神,就知道自己跌入了茅坑,渾身上下,全是奇臭無比的屎尿。
“出!”
神精咒念了一聲出,就從茅坑裏一躍而出,渾身的屎尿滴滴嗒嗒地掉在獨孤境的頭上,臉上。
“我也出!”
獨孤境差點兒也咒念成了媽蛋,或娘希匹!
幸虧,兩個人還會出陰神,從此茅坑裏脫身出來。
剛剛跳出茅坑,就見如數(shù)的火把往裏麵扔進來。
登時,茅房裏一片火海,倆人不敢停留,再次升空,抱頭逃跑。
“媽的!又中了老布袋這個王八蛋的奸計!”
神精咒在空中一邊飛一邊咒罵老布袋祖宗八輩。uu看書ww.uukanshu
“師父,我早就說過老布袋這個混蛋一定會設計的,你就不信!
現(xiàn)在可好,這渾身上下的,阿嚏!”
獨孤境都凍感冒了。
“我饒不了鍾離狐這個小狐貍精,你聽好了,下一步,我不管你想出什麼辦法來,一定要弄死這個小狐貍精!
還有那個海棠,既然,她倆不義,不要怪咱們不仁!”
獨孤境又是阿嚏了十來個,差一點兒把自己從天上給阿嚏到地上去。
“你聽見沒!”
神精咒怒氣點已經(jīng)爆棚了!
“是!義父!阿嚏!阿嚏!阿嚏!”
……
兩人一起臭屎尿迴到棲雲(yún)禪院。
“義父,咱這身衣服就不要了吧,洗也洗不淨。”
獨孤境說著開始脫衣服,他當然是年青小夥子,二十歲剛剛出頭,就算是冬泳也是沒有關(guān)係的。
而神經(jīng)咒都老得不像啥了,好幾顆大牙都掉光了,哪裏脫得了,但不脫也實在不行,這麼迴去,丟人丟不起!
“這樣,你光身子跑迴去,換好衣服,再給我拿一套過來!
神精咒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行,義父你等著,我一會兒就迴來!”
獨孤境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然後,一路小跑,他還沒有直接迴禪房,而是撲通一聲跳進後院的池塘裏大概涮了涮,感覺差不多沒有屎尿了,這才迴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