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蜥蜴趴到缸沿上望著瞅時,鍾離算盤抬手一推,將她推進缺裏,然後,蓋上厚重的缺蓋。
“再見了,金玉。”
鍾離算盤對那個缸默哀半分鍾。
缸裏還先裝的是鹹菜,泡菜,米酒,等等,自從神精咒來了以後,把這些大缸中缸小缸全部清空,裝上溶解液。
他每天都要煉功,煉下來的殘廢和死人,就扔進缸裏溶解掉,完全看不出一絲的痕跡。
等於是銷屍滅跡!
艾金玉就這樣從地球上消失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鍾離算盤拍拍手,這一票幹的漂亮,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下一步,就是弄死那個黑蜈蚣!
他快步來到獨孤境的房間,打開房門看了看,沒有人?
獨孤境哪裏去了?
他不會逃跑吧?
更重要的是他不會抱著那一套秘笈逃跑吧?
這一驚倒讓鍾離算盤渾身上下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棲雲禪院所有角落都找了一圈兒,沒人!
……
獨孤境攬鏡自娛的時候,張蜈蚣也在欣賞著他。
他確實變得更精致了,但失去了男人的氣息。
像個太監!
“哇!”
獨孤境欣賞來欣賞去,最後,他欣賞到鏡子旁邊趴著一隻黑色的蜈蚣!
這個黑蜈蚣就是張震洋,那個讓他由男人變成太監的女人!
古人雲:最毒不過婦人心!
此言不虛!
“你是張蜈蚣?你又來幹什麼?”
獨孤境很想伸手捏死這個黑蛐蛐的醜陋東西!
可是,他看到那些毛毛腿,就嚇得肝顫!
“你還認得我啊?”
張震洋蠕動著身子,向他靠攏。
“不要,不要過來!”
獨孤境向後退去,一不小心撞倒了一隻凳子。
咣當!
他跳了兩跳,兩隻手指比成蘭花形狀,好像在跳二人轉。
“你現在成太監了?”
張震洋得意地問。
“你怎麼知道?
是不是你咬我一口的時候就想著我會當太監。”
獨孤境開始起了嗔恨心,他眼光掃描周圍有什麼東西可以幹掉這隻可惡的黑蜈蚣。
“你說對了,其實,元玄子並沒有想讓我來傷害你!
可是,如果我不傷害你,你一定會去傷害更多的女人。
還不如讓我來當這個壞人好了,反正,我已經是這樣子。”
張蜈蚣一步步地逼近獨孤境。
“那你現在可以迴去了,我現在都已經是太監了,你還想怎麼樣?”
獨孤境指指窗戶,意思是讓她從窗戶爬出去。
“還有一件事沒做。”
張蜈蚣不停地爬過來。
獨孤境:“什麼事?”
張蜈蚣:“你還偷了太乙觀的秘笈,你忘記了嗎?”
獨孤境一怔,說:“對,是我偷的,但我不想還,怎麼樣?”
張蜈蚣:“這可是你說的啊。”
獨孤境把頭一昂,說:“我說的,我前一秒鍾說的,你再過來咬我一口試試!”
說著,獨孤境抄起地上的拖鞋就朝黑蜈蚣拍過去。
“啪!啪!啪!”
連拍三下,應當拍成肉醬了吧?
拿起拖鞋一瞅,沒有肉醬,牆壁純白,正在發呆,忽然,臉上一陣刺痛。
“媽呀!”
獨孤境拿手往臉上一抹,再看手上,一條黑蜈蚣還在蠕動。
“啊呀!”
他嚇得渾身發抖,直甩手。
“媽呀!啊!”
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差一點兒暈厥過去。
“去不去拿書?
剛才我隻是紮了你一下,並沒有放出毒素,如果你不聽話,可能有生命危險!”
獨孤境趕緊趴在鏡子麵前觀看,鏡子裏美男不見了,反而是一個臉腫得像大餅似的變形大叔,再看他的手,也腫得像麵包。
完全是毀容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獨孤境好孬身上也是有武功的,怎麼能敗在一隻黑蜈蚣的手上?
傳出去不是笑話嗎?
他下決心一定要弄死這個討厭的黑蜈蚣!
獨孤境看到黑蜈蚣還趴在牆壁上,傻乎乎地等他就範,怎麼可能?
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拍掌打過去,整個牆壁就晃動了,但蜈蚣不見了!
正在四處尋找,突然感覺臉上癢癢的,朝鏡子裏一瞧,黑蜈蚣竟然上臉了!
他啪地朝自己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臉上立即就起了五個紅指印!
但黑蜈蚣還是不見蹤影,再看鏡子,在脖子上,還沒去打,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獨孤境,我已經把體內所有的毒素全部注入你的體內!”
張蜈蚣邊咬住頸部動脈血管邊說。
“啊?我死定了!”
獨孤境癱坐在地上。
張蜈蚣:“如果你不能在三個小時內拿到秘笈,並讓元玄子給你解毒,你就死定了!”
獨孤境一軲轆爬起身,就往外跑,沒多遠,一處堆放破爛的地方,最下麵有一個紙箱子。
打開紙箱,裏麵有一包書,那就是秘笈。
看到秘笈完好無損,獨孤境略略有些放心。
他立即跑出棲雲禪院,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太乙觀而去。
到了太乙觀,他對司機說:“我身上沒錢,進去給你要!”
司機一聽這不是想坐霸王車嗎?
怎麼能讓他進去?
兩人就在太乙觀門外吵架,引來了一大群道眾圍觀。uu看書 wwuukash
“看什麼看!
快去叫你們的道長元玄子來付車錢!”
獨孤境用手指指道眾,大聲喝令著。
“你誰呀!
娘們兮兮的,不過看著好像有點兒眼熟?”
“他就是個花花和尚,好像前一陣還來做了一個閹割手術。”
“什麼?閹割手術?那不是成了太監了?”
“是啊是啊,你看他這個樣子,男人女相。”
……
道眾們指指點點,就是沒有一個人進去報信,也沒有一個人掏錢。
出租車司機急了,人家還要拉活掙錢!
“你不行的話,把這身睡衣扒下來!抵車錢!”
出租車司機說。
獨孤境本來就冷得要命,聽到這句,差一點瘋了。
但不脫又不叫走,看熱鬧的還都淡定,沒有人反對。
獨孤境把心一橫,脫就脫!
命要緊還是臉要緊?
當然是命要緊,三個小時還不消毒,自己就玩完了。
他三下五除五,把身上那套法蘭絨的睡衣脫了,出租車司機有眼力架,這套睡衣才買兩天,才穿一天,在某寶花了二百多人民幣,而車價也就三十多。
隻穿著內衣內褲的獨孤境被出租車司機放開了手,他抱起紙箱衝進太乙觀。
道眾們攔都攔不住,真是百米衝刺一般!
他抱著紙箱輕車熟路地跑到觀執書屋,把紙箱往元玄子的書桌上一放,說:
“這是秘笈!還你!”
然後,撲通一聲跪下,通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