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在王戰(zhàn)對付著他身前的瘋子,殺氣沸騰,不死不休之時。
…
京州,S3區(qū)。
一處奢華安逸的豪宅裏麵,氣氛同樣劇烈,好似也正上演著一場大戲。
其中,秦櫻穿著一身紅色,正眼神淡漠地看著電視,時不時拿起一些碎嘴的小零食。看也不看旁邊那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帶著一縷仙氣,愈發(fā)變得明亮動人的女子一眼。
姚瑤。
半道加入了聯(lián)邦實驗室的強大實驗品,目前也是聯(lián)邦實驗室最為強大的實驗成果與名片。
另一邊,則是無奈被雲(yún)天一那隻老狐貍抓來充當著大人物保鏢的袁夢茹。
雖然覺得渾身都不太對勁,尤其是看著那兩個明裏暗裏互不理睬的美麗女子,這種感覺尤為出眾。
但袁夢茹能做的也隻是在心底,悵然地默默安慰自己一句。
“強大的男人,身邊總是會有很對追求在他的花花草草的,這隻能證明我沒看錯人…”
想到這裏,她的眼神悄然少了一絲靈動,有些神傷。
可惜王戰(zhàn)從來就沒有認真看過自己正眼,好像她這個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天賦有天賦的天之驕女,不過就是一個路人。
以至於麵對著兩位不遜色於自己的美人時,心中連些愧疚的心思都生不出來,仿佛彼此都是各不相關,陌生到?jīng)]有丁點兒威脅。
募地,她猛地迴想起來。
“我什麼時候迴有這樣的想法了?”
她居然想去當?shù)谌摺徊徊唬呀?jīng)不是第三者了,而是第四者!
或許女人的眼光和自覺向來都是異常敏銳的。
就像姚瑤看到秦櫻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些許威脅一樣,即便袁夢茹怎麼胡思亂想,她們都沒有在意過她…
這就叫無視。
沒人知道雲(yún)天一到底是什麼意思,竟把這三個一樣看上去就與王戰(zhàn)有些關係曖昧的女人統(tǒng)統(tǒng)集合在了一起,也不怕京州承受不住。
好在,就在這怪異且紛亂的氣氛行將走到巔峰時,一通電話直接將三人的魂兒都給找了迴來。
滴玲玲…
“你好,我是秦櫻!”
秦櫻看了一眼手裏上顯示的號碼,臉上有些肅穆,徑直接通了過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秦櫻即刻沉聲問道。
“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此時距離秦櫻來到京州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姚瑤和王戰(zhàn)分別過去也已一月。王戰(zhàn)失蹤的每一天,她們都皺著眉。
但這通電話卻好似一把火焰般,直接燃燒起來了秦櫻的鬥誌。
當即被姚瑤和袁夢茹看在了眼裏。
姚瑤眼中閃過一縷急色,卻還是強作鎮(zhèn)定地輕聲問道。
“有消息了是嗎?”
袁夢茹心髒也是微微跳動,但她不敢開口,畢竟王戰(zhàn)和自己確實沒有多大關係。
秦櫻輕輕瞄了她一眼,也不戳破,隻是好似舒了一口氣似的柔聲道。
“人還是找不到,但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線索。可以確定的是,他還活著…”
頓時,三個女人都仿佛徹底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
她們都不是尋常女子,興許也隻有王戰(zhàn)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
…
與此同時。
皇家武院,漢金宮樓頂,愛德華的辦公室裏。
一臉崢嶸、凹凸不平的李成元,徐徐掛斷了手機,緩緩走到陽臺處,俯瞰著底下的恢弘場景。
那是無盡的點點滴滴的燈火,最後被匯成了一片海洋的奇跡。
與隻懂得劫掠和殺伐的兇獸一族相比,這是人類才能夠真正創(chuàng)造出來的奇跡。
他陷入了沉默,愛德華卻沒有閑暇去理會,隻是全神貫注地處理著自己麵前的雜務。
良久之後。
一聲疲憊的蒼老的問候,驟然從李成元的背後響起。
“你還不走?”
李成元迴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身形都開始變得有些傴僂的老人,淡然笑道。
“我能往哪裏走?”
愛德華嗬嗬一笑,眼中寒芒一閃。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奈何你嗎,還是覺得我已經(jīng)奈何不了你了?”
他不是沒有和李成元見過麵,也不是不知道李成元的手段。
可那終究隻是往昔的事情了,而今的聯(lián)邦雖然時間短暫,卻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變化。
沒有了權利的護身符後,即便李成元也是個天才,而且是境界雖然未到武皇,但也不是低階武皇可以窺覷的天才。
但他愛德華又豈是普通的低階武皇。
哪怕李成元真到了他的境界,要是拚起命來,活到最後的也一定是他這個老人。
李成雲(yún)毫不在意,輕輕搖了搖頭。
“何必呢,你若殺不了我,最好不要向我展露你的敵意。否則你應該清楚,我最恨皇室的人,尤其是替皇室做事兒的走狗,一旦我死不了又會是什麼後果。”
愛德華沉默,徑直掉頭就走。
等到門口處,才迴過頭來鄭重道。
“你最好盡快離開!皇室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我們…也絕不會接受任何威脅!”
這一刻。
在這一張蒼老的早已不知不覺多了不少皺紋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意。
李成元輕輕一笑,卻是認真地看著他道。
“我走可以,但還需要你一個承諾!”
“說!”
“王戰(zhàn)不能出事,他隻要出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沒人知道李成元到底是什麼想法。
但這一刻的他,即便他再是何等的不露聲色。
那張猙獰的臉配合起說話的語氣,也能讓人不寒而栗,不敢將他的話當作耳邊風。
所以,愛德華走了,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李成元也走了,也不管愛德華有沒有聽見。
…
皇家武院,校門處。
李成元望著麵前這條一片昏暗的街道,笑了笑道。
“王戰(zhàn)之前是不是在這個位置殺的唐家的人?”
一個看上去很是嫵媚的帶著麵紗的玲瓏女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李成元的身邊。
輕聲應道。
“是。不過那一段視頻我給壓下了,四大終究是四大,他們不能過多地出現(xiàn)在公眾麵前。”
李成元嘴角微微一提。
迴過頭來,輕輕看了一眼這個看上去很是可愛玲瓏的漂亮女人,憐惜道。
“以後就辛苦你了…明月。”
此話一出,若是熟知的人在場隻怕立馬就會大吃一驚。
誰敢相信,往日那個冰山女人,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嫵媚火辣,性感動人的尤物。
明月笑著,格外耀眼。
“沒什麼,這都是我該做的。”
“唉!興許以往就不應該把你拉進這泥潭裏,誰知鬧到現(xiàn)在,你竟連真麵目示人都做不到了。”
李成元苦笑著,無奈嗟歎。
明月正色道。
“道路是曲折的,但光明總在麵前,我吃些苦頭算什麼!無需為我擔心,倒是你日後得更加小心了,那些地方可是比星空戰(zhàn)場還要恐怖。
<a id="wzsy" href="
http://m.fantuantanshu.com">飯團探書</a>
而且,既然王戰(zhàn)進入了你的視野,又具有足夠的能力和天賦,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離我們的理想越來越遠。剛好,我既然蓋頭換麵,這也會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沒人知道,他們私底下探討了什麼。
但很顯然,這注定是會成為被埋沒在幕後的一連串的,永遠都不肯被人知曉的內(nèi)幕。
於是。
李成元沿著王戰(zhàn)曾經(jīng)走過的路,好像追隨著自己昔日的領袖一般,帶著自己的記憶,毫無波瀾地在京州消失了。
明月也是,從此無人知道她的名姓,知道她的麵目。
或許隻有李成元這最後一個見麵之人,才會記得這次見麵時的真相。
“唉,爭來爭去又能如何,到頭來不過還是棋子…”
黑暗中,一聲歎息傳來。
無人時,無去處。
…
迴到小天地。
純元池畔。
王戰(zhàn)身上雖然狼狽至極,到處都是血跡,還有尚未徹底痊愈的傷勢,不知是新救。
但他身上氣勢卻前所未有的凜冽,愈發(fā)的鎮(zhèn)定自若,好像已經(jīng)能夠對麵前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免疫,處變不驚。
隻見他手握黎雲(yún)刀,如同一尊殺神似的,腳步不僅不緩地跟在瘋子的身後,漠然道。
“還要逃嗎,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這三天來,王戰(zhàn)見識到了很多迴瘋子真正的本事。
幾乎是如同天神附體一般,每到緊要關頭,都能拚了命的去翻盤,根本不在乎生死。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王戰(zhàn)自然無法幸免。
自然身上不知添了多少傷勢,甚至可以看見骨頭,最為驚心動魄的一次更是差點被戳破心髒。
可王戰(zhàn)又哪裏會放棄!
瘋子越危險,他的意誌就越堅定。
這種心思起伏波動根本無處琢磨的對手,最好都統(tǒng)統(tǒng)死絕。
這是他在藏書閣裏見到的最好的教訓。
有人就是因為一時的輕視,最終造就了大敵。雖然邪不壓正,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唿…唿唿…有本事兒…有本事兒你就停下來,給我恢複的時間!”
瘋子被追的氣喘籲籲的,已經(jīng)不知道繞著純元池走了多少路。一路上都是心驚膽戰(zhàn),驚心動魄。
雖然撕碎了數(shù)以不計的王戰(zhàn)的分身,卻也有好多迴差點被那絕命一刀給搞死。
身處純元池畔,明明雙方都有補充的機會,但不知道怎麼迴事兒,王戰(zhàn)總是能瞬間恢複。
否則何至於自己迴複起碼也要半個鍾頭的時間,王戰(zhàn)卻能轉眼就提刀上陣。
他覺得很不公平。
有這麼耍賴皮的嗎?
你不會是純元能量的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