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老板一看就是開黑店的。
店裏絕大多數(shù)都是濫竽充數(shù)的家夥事,哪裏還會管王戰(zhàn)懂不懂。
當即就指著王戰(zhàn)的鼻子破口大罵,臉色變化的飛快。
“看看看,看你娘去!沒錢你在這消費什麼東西,裝什麼大頭鬼!”
王戰(zhàn)聞言,眸中一陣冷色掠過。
就在這老小子的手指行將指到他的鼻子的時候,看似一臉呆滯的王戰(zhàn)即刻出手。
表情變化的更快又如何,有他的手快嗎?
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驚鴻掠過,一條手臂好似遊龍一樣疾風狂掠,一把就捏住這老板的脖子,而後往桌子上狠狠直摜而下。
直到轟的一聲。
這老板才意識過來自己居然這小子偷襲了,居然在他們的地盤被這些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外來人給偷襲了。
但奈何他根本不通武技,頭上的疼痛更是讓他腦袋隻顧嗡鳴,一時間早忘了唿救,隻顧低哼一聲,臉色發(fā)紅,點點鮮血從他頭顱上滑落在桌子。
王戰(zhàn)這才低下頭,看著手底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般在自己麵前胡亂叫囂的奸詐男人,語氣森然道。
“我?guī)帜隳铮∧阍倭R老子兩句試試?當真是老虎不發(fā)威,你就拿我當病貓嗎?”
下一刻。
原本大門敞開的小店,當即徐徐關緊,裏麵隻剩下燈光的灼熱以及陰森的氣氛,喚作誰來都被嚇得一地肝膽斷。
“大…大人,是我有眼無珠,不知死活,以下犯上…你你你,你千萬不要殺我啊!”
老板這才艱難地抬起頭,掙紮著求饒。
“我真的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幾口等著我養(yǎng)活的,請請請…請您高抬貴手,繞了小的一…”
“閉嘴!”
老板心神惶恐,哪裏還敢廢話。
這小子太狠了,剛才那一摜雖然沒能要了他的命,他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再惹怒王戰(zhàn)是真的會死人的。
可王戰(zhàn)又豈是心慈手軟之人。
他先前就是想給這老小子一條活路。
畢竟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裏,這件小店也是他消費的第一站,哪裏知道什麼規(guī)矩不規(guī)矩。
但誰叫這小子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王戰(zhàn)隻是稍稍退後半步。
他就不僅得寸進尺,還準備打蛇隨棍上,沒有丁點收斂地讓長久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過的王戰(zhàn)心底無名火起,黑得像塊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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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迴別說放過,要是不講他抽幹剝淨,王戰(zhàn)都虧了自己曾經(jīng)楚州小魔王的稱號。
退一步,越想越虧,進一步,越看越氣。
於是乎。
王戰(zhàn)捏著老板脖子的手臂愈發(fā)用力,直至將他整個人都提到了自己的麵前,離開了地麵,這才冷然道。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但凡有半點隱瞞,天王來了都救不了你。這句話是老子說的,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大人…大人,您盡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問必答,一定不敢蒙騙您老人家!”
老板噤若寒蟬地迴答道,甚至想縮一縮自己的脖子。
如果脖子的還歸屬於他的話。
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斷在心裏懊惱、後悔,憎恨自己丟進了錢眼裏麵,怎麼就招惹上了這種兇神惡煞啊!
這迴真是倒了他娘的八輩子大黴了,外麵來的這些人族看著和和氣氣的,怎麼動起手來個個都跟兇神惡煞一樣。
…
可惜,王戰(zhàn)聽不見對方的心聲。
否則僅僅憑借這一點,就足以推斷出很多東西,包括他尚且還在糾結之中的。
為什麼會擁有這一座城,又為什麼明明是一個和人族看起來很是相似卻截然不同的族群,會願意和聯(lián)邦人族共同分享這一座城。
當然,盡管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透過對這貪生怕死的老小子的逼問,王戰(zhàn)還是獲得了許多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如願以償?shù)玫搅俗约合胍牡貓D。
當即悄然離去,隻餘下一句。
“你最好保留這個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先前放在你身上的劇毒,就是取你性命的工具!”
原地。
外表看上去毫無破綻,骨肉卻已經(jīng)滿是酸軟的老板,表情滿是痛苦的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吐掉塞在自己嘴裏的擦腳布。
他雖然不知道王戰(zhàn)到底下了什麼劇毒,但也趕緊不斷嗯啊點頭,眼中滿是驚恐。
可是…
他現(xiàn)真的好想上廁所啊!
身上某個部位好似要炸了一般,王戰(zhàn)下的到底是什麼毒。
…
外麵。
巷口處。
等王戰(zhàn)從這一條小巷走出來之後,一個意料之中的人已經(jīng)悄然等候了良久。
林浩笑語吟吟地看著王戰(zhàn),輕聲道。
“看來收獲還不錯,不過你終究還是手軟了點。他還活著吧?要是我們與這些人族發(fā)生了衝突,為了以防萬一,最好讓他們去死,最好的秘密隻在死人的肚子裏。”
“為什麼?”
王戰(zhàn)滿臉自在輕鬆地看著他,兩人並肩而行。
“因為經(jīng)驗。以前我們的長輩來到這裏時,也如今日一樣。不過那時沒有這座城,他們的發(fā)展程度也沒有那麼高,偏偏又很像人類,無惡不作,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後來,就有一些前輩在報複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麵目泄露了出去,直接導致在第一站就暴露了,甚至沒能等到登上戰(zhàn)場。
按照我對他們的理解,如果你做的事情被人泄露了出來之後,想必也會有一份不高不低的懸賞,大概十萬獸幣吧,這足以讓不少人心動”
對獸幣這種東西有了概念的王戰(zhàn),當然知道這點。
因為這獸幣,隻有上了武將境界以上的存在體內的獸核,才能入列被稱為獸幣。
要知道一顆武將獸核就是一百獸幣,偏生他們又是以百為最小單位,類似與人族貨幣的元。
往下興許會有兵級兇獸的獸核交易,暫且充當一小部分獸幣市場的補充,但卻不會被承認。
換而言之,王戰(zhàn)此時此刻的價值,已經(jīng)相當於一千頭將級兇獸,真是大手筆。
所以,如此豐厚的獎勵,何止心動。
王戰(zhàn)自己都有點想對自己下手,好去換取那十萬個獸幣的懸賞了。要知道若是換成聯(lián)邦算法的話,一顆將級兇獸值個一兩千萬,總計起碼也有200個億…
道義,真的有那麼重嗎
“不過…”
王戰(zhàn)思索著。
200多個億,這個世界的人都這麼有錢的嗎,就不怕通貨膨脹嗎?
旋即,他就將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
殊不知。
“嗬,隻要市場夠大,又能夠一直消耗且保持一定的穩(wěn)定,通貨膨脹算什麼東西?歸根結底,不過是聯(lián)邦太窮,以至於我們來到這裏都好似變成了鄉(xiāng)下人進城一般而已…”
林浩意味深長道。
王戰(zhàn)懂了。
通貨膨脹對這些人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畢竟,人族在這個世界的數(shù)量太少,他們的主體就是兇獸一族。
為此,才有了獸幣的稱唿。
但不要忘了,獸核對於兇獸一族而言可不僅僅隻是獸幣那麼簡單,還是一項可以補充的能量來源,相當於自主生成的靈氣礦。
一邊生成,一邊消化;一邊繁衍,一邊死去。
生與死才是星空戰(zhàn)場中,兇獸一族的主題。它們比之人族更為強大,自然,競爭也更為激烈。
有這種動輒生死搏鬥的天然調節(jié)存在,什麼通貨膨脹,什麼金融危機,都不過是過眼雲(yún)煙。
一時間,王戰(zhàn)看著腳下的這座城,有些緘默,目光深邃。
似乎,想明白了些許,關於《兇獸一族與聯(lián)邦人族橫向對比的關係》。
…
長久。
林浩見王戰(zhàn)一直沒有出聲,還道是王戰(zhàn)被兇獸一族的境況嚇到了,心神受到打擊。
當即輕笑道。
“怎麼,隻是窺見了隻鱗片甲,就被它們嚇到了?”
不管是他們,還是它們,在這個時候都幾乎等同於一個道理。
王戰(zhàn)嘴角一挑,忽地問道。
“嗬嗬,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聯(lián)邦和這些人族到底有什麼關係?他們居然會任由聯(lián)邦在這裏架設航空基地?”
這不可能是一件和和氣氣的事情。
正如王戰(zhàn)此前所想,懷疑這些表現(xiàn)和聯(lián)邦某些老家夥有關聯(lián)。
但不管王戰(zhàn)如何逼問,那個老板也始終沒有關於這方麵的線索,隻知道,航空基地的存在人盡皆知,但沒有一個人懷疑它存在於這裏的合理性。
換而言之,沒人反對,沒人支持,甚至沒人會就此多說幾句,好似被忽略了一般。
這本身就是疑點。
林浩卻帶著一絲狡黠的神色,望著王戰(zhàn)道。
“你難道不覺得這些東西對於現(xiàn)在的你來說,其實有些太遙遠了嗎?”
王戰(zhàn)啞然。
是啊,他就是一個小小的聯(lián)邦武院學員,這種關係到人族機密的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倒是我著迷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探究這背後的秘密,而是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
這兩三天時間下來,王戰(zhàn)也有了一絲頭緒,是時候準備出擊行動了。
興許是衛(wèi)道明的交代,林浩再次正色道。
“要我?guī)兔幔矣X得你應該需要我的幫助。你隻是第一次來到星空戰(zhàn)場,而且不是直接降落在戰(zhàn)場中央,有一個人互為依助的話任務興許會簡單許多。”
王戰(zhàn)募地迴頭,眼中一道銳利且直指人心的光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