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妖族隻有四人。
但個個都是王境之上的至強者。
太虛宗雖然也有四名至強。
但實力卻弱妖族不少!
妖族四名至強者中最弱的一個都能跟太虛宗第一強者趙長河打得有來有迴。
此刻交手。
太虛宗大概率扛不住。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我們幾個老東西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們!我太虛宗弟子聽令,立刻撤離!”李海君大喝。
“太上長老,我們怎能……”一些弟子急了。
“閉嘴!若當我還是太上長老,立刻退去!”李海君打斷道。
“想走?沒門!”夜枯心雙瞳發(fā)光,兩道血光激射而出,衝天而起,化作一張無比巨大的光網(wǎng),將整個太虛宗籠罩。
一片氣息駭人血霧自光網(wǎng)中擴張而出,彌漫整座太虛山,形成一個血色結(jié)界。
幾十萬太虛宗弟子與平民頓時如甕中之鱉,被困在原地。
“血眸罩天網(wǎng)?夜枯心,你當真要把事情做絕?”趙長河看了一眼那血色大網(wǎng),臉色驟變。
血眸罩天網(wǎng)。
乃是夜枯心的一門獨門妖技。
威力驚人。
主要作用是用來困人。
“我不能死,我得逃,我要活下去!”一些平民神色驚恐,開始亡命而逃。
可剛逃了沒多遠!
碰到血網(wǎng)邊緣,便瞬間蒸發(fā),直接化作了血霧。
其餘正狂奔的平民見到這一幕,瞳孔驟縮成針,一下子停了下來!
“都止步,遠離血網(wǎng)!”趙長河連忙大喝。
血眸罩天網(wǎng)一落。
被困生靈根本逃不出去。
一旦觸碰到血網(wǎng)!
瞬間就將化為血霧!
“宗主大人,這血網(wǎng)是什麼啊,為何如此恐怖!”一眾平民嚇壞了。
趙長河來不及多解釋,隻是讓一眾平民聚攏,遠離血眸罩天網(wǎng)。
這網(wǎng)就連他一時半會都破不開。
蕭塵神色冰冷,手中出現(xiàn)一枚血光燦燦的奇異劍丸。
“劍神之力,現(xiàn)!”
他毫不猶豫催動劍丸。
昔日,劍仙學院兩王在他麵前慘死,他異常悲傷。
那時的他太過弱小,連劍神留下的劍丸都催動不了。
此刻。
他的師門再次遭劫。
如李海君,趙長河這樣的宗門前輩依然如同那日劍仙學院兩王那般擋在他的身前,打算舍命相護。
他不希望遺憾重現(xiàn)。
所以沒有猶豫。
第一時間打算催動劍丸。
然而。
他拚盡全力將體內(nèi)殘留的劍氣輸入劍丸,卻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怎麼迴事?我已達到劍將之境,為何還是無法催動劍丸?”蕭塵反複試了幾次,神色詫異。
“係統(tǒng)?怎麼迴事?”
【宿主剛使用過太古真魔,元力耗盡,剩餘元力已不足以激活劍神留下的劍丸。】
係統(tǒng)冰冷的聲音響起。
如一盆涼水自蕭塵頭頂一澆而下。
蕭塵渾身微顫,心中發(fā)寒。
元力不足以激活劍丸?
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
虛空中。
五色異霞爆發(fā),光霧湧動,妖光裂天,恐怖的至強之力宛如滅世雷霆,狠狠對轟。
八位至強大戰(zhàn)在了一起。
僅僅隻是瞬間。
天穹便被打碎了大半。
數(shù)百道黑暗幽深裂隙出現(xiàn),透過裂隙,可窺群星璀璨的無盡宇宙。
一張血網(wǎng),兩片天地。
數(shù)十萬太虛宗弟子與圍觀平民被困血眸罩天網(wǎng),被血光籠罩,宛如沐浴在血海之中。
血網(wǎng)之外的虛空之上。
一場近乎滅世的大戰(zhàn)正在進行。
璀璨妖光,耀目神霞不斷亮起。
各種神異古老的符文自幾位至強者體內(nèi)衝出,於虛空飛舞,好似一條條發(fā)光的秩序神鏈,環(huán)繞在幾人身側(cè)。
夜枯心雙瞳綻放紫光,兩道近乎實質(zhì)的光束激射而出,撕裂虛空,攜帶著風雷之音,向趙長河的頭顱衝去。
“禦!”
趙長河臉色微變,手掌發(fā)光,掌心浮現(xiàn)一個古老的金色古字,一掌轟出。
金色禦字飛出。
化為磨盤大小。
於虛空中擋下那兩道紫色光束,而後緩緩消散。
這一場驚世大戰(zhàn)看得場中眾人神色驚駭。
“這就是王境之上的至強之戰(zhàn)嗎?當真恐怖無比,宛如要轟天滅世一般。”蕭塵看著虛空,瞳孔被五色神光映照,染成了彩色。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這麼多至強者在一起混戰(zhàn)。
“宗主,我攔住他們,你去破開血眸罩天網(wǎng)!”李海君異常剛猛,須發(fā)倒豎,渾身散發(fā)無量青光,一掌轟退了一尊妖族至強。
他修煉的是一門奇功,路數(shù)大開大合,至剛至陽,非常兇猛。
短時間內(nèi),竟然壓製了一名妖族至強。
隻是,他每揮一拳,臉色便難看一分,似乎消耗極大。
才戰(zhàn)了片刻。
他便已臉色慘白。
隻是他絲毫未退,出手反而愈發(fā)淩厲,渾身燃燒神焰,出手間,不時擊穿天穹,宛如一尊上古戰(zhàn)神。
“師叔,你有傷在身,與一名妖族至強交手都很吃力,我若走了,你根本扛不住!”
趙長河也殺瘋了,渾身環(huán)繞恐怖符文,金色武元宛如巖漿,源源不斷自體內(nèi)湧出,化作璀璨神霞,籠罩周身,聽到李海君的話,他一拳轟開夜枯心,迴頭道。
“讓你去,就去,廢什麼話!”李海君身後浮現(xiàn)一頭神獅虛影,一腳踢在一位妖族至強胸口,自身肩膀也挨了對方一掌,嘴角立刻流淌鮮血。
趙長河眼中閃過一絲焦急,欲要上前相助。
李海君當年戰(zhàn)力確實很驚人,冠絕太虛宗。
可自從去年衝境失敗,便已巔峰不再。
他年歲已高,接近暮年,本應安享晚年。
此刻卻為了護宗,不計代價於妖族至強血拚。
趙長河看得心中酸楚。
“趙長河,你想上哪兒去?你的對手是我!”可趙長河剛要動身,夜枯心身化妖霧,瞬間出現(xiàn)在他麵前,將他死死攔住。
趙長河是如今太虛宗第一強者。
唯有夜枯心可穩(wěn)壓。
他不可能放趙長河去與其他人交手。
趙長河目光一淩,頓時於夜枯心大戰(zhàn)在一起,瞬間,轟碎一大片天幕。
李海君又與那名一直纏著他的妖族至強者對轟了片刻,氣息漸漸虛弱,出手雖然依然剛猛,卻不似之前那般淩厲無匹了。
轟!
雙方對了一掌,各自後退了十幾步。
一大片虛空驟然爆碎!
“咳咳咳!”李海君捂嘴咳嗽,掌心盡是鮮血。
他迴頭看了一眼已被妖氣侵染的太虛山,又低頭看了一眼數(shù)十萬太虛宗弟子與平民,自語道:“終究是老了,想當年,我初入太虛宗,是何等年少輕狂,立誓要帶人族殺穿妖族,走出低穀!可如今,我已是垂垂老者!歲月如刀,斬天驕啊!”
李海君的神色複雜。
眼中有不舍,有不甘,更有無奈。
但最終所有情緒化為一抹決然。
他拿出一枚藍瑩瑩的藥丸。
“師叔,不可!”
見到這枚湧動著濃鬱藍輝的藥丸,趙長河臉色大變,連忙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