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斜道:“那你說大爺我要怎麼做,才算有真本事?難道是把你打到滿地找牙麼?”
賀錦程看向齊陽子和鄭潛,道:“你如果能同時贏過我和齊道長、鄭大俠,那才算有大本事。”
季長醉冷笑一聲,道:“白兄弟,賀堂主這是擺明了要三個打你一個,這樣卑鄙的手段,你可別上當了。”
季長醉知道賀錦程不要臉,卻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他堂堂一個堂主,居然能想出這三個打一個的法子來,要是傳出去,隻怕是名聲不保。但季長醉更沒想到的是,白風斜居然答應了賀錦程的要求。
白風斜道:“上當就上當,就憑這三個廢物,大爺我還真不放在眼裏!”
齊陽子怒道:“滿嘴噴糞的東西,道爺非要斬斷你的手足四肢,讓你變成殘廢不可!”一刀劈出,掀起一波刀氣,使得旁人連退了五六十步。
道士本是使劍的,但齊陽子卻偏偏喜歡使刀。他外號“無戒道人”,也是因為他不守戒律,吃喝嫖賭,無所不做。誰也不知道,憑他這一身的劣跡,如何能入得了玄道派。
齊陽子出手時,鄭潛也不甘落後,大道:“姓白的休要猖狂,接我一掌!”
連峰派的“攬天掌”,講究一個“高”字,能於平地擊倒空中離地數丈的人。
眼看著一刀一掌從不同的方位朝自己襲來,白風斜沒有絲毫慌亂,屏息凝神,身形騰挪之間,手上已多了一把戒刀。
他戒刀一抬,架住了齊陽子的刀,反手輕飄飄地揮出一掌,逼退了鄭潛的掌風。
季長醉心道:“他架住齊陽子的一刀,使得是‘橫刀式’,這一招平常的很,可他逼退鄭潛的那一掌,明明就是鄭潛自己所使的‘攬天掌’,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怎麼會這麼多武功?”
鄭潛往後退了幾步,心中駭然道:“他怎麼會我的‘攬天掌’!”
這時齊陽子刀勢一變,翻身砍出一招“劈山式”,白風斜也迎上一招“劈山式”,兩刀相劈,發出令人耳鳴的聲響。
齊陽子心下思忖道:“我每使一招,他都能預先料到,看來隻能快攻了!”
齊陽子舞刀而上,隻見他先是使“九連刀”,又使“蝴蝶刀”,接著又使“十字刀”,隨後一連使了九路不同的刀法,讓人看得目不暇接,連連讚歎。
他刀法淩厲,每一刀都使得恰到好處,深得刀式的訣竅精要,在場用刀的好手看了,都感歎他不愧是使刀的名家,自己是萬萬比不上的。
可齊陽子刀法雖精,他使出的每一刀,白風斜也會使,而且使得比他還快!
所以齊陽子九刀使出,刀勢已老,反被白風斜占了上風。
季長醉心道:“齊陽子這樣快的刀,他卻照樣可以料敵於前,對以同樣的招數,難道他是……不可能!當年我親自趕往那裏,除了小韻,其他的人都死絕了,可他又姓白,難道真是那裏的人嗎?”
齊陽子招招都被白風斜以同樣的招式破解,心中又氣又驚,大喝著斬出一招“迴旋式”,哪知這一招又被白風斜以“迴旋式”擋住了,氣得他簡直要吐血了。
這時在一旁觀戰的賀錦程,朝白風斜咽喉刺出一劍,道:“齊道長,鄭大俠!咱們三個一起上,就算他能複製咱們的招數,也決計應付不過來!”
齊陽子和鄭潛聽了這話,都覺得有理,雖然他們也覺得三個合起來圍攻一個實在是不公平,但在勝利麵前,公平又算得了什麼呢?如果自己在大夥麵前輸給了白風斜,那才是身敗名裂!
白風斜道:“哼,你們三個廢物一起上,大爺我也不怕。”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他們,因為白風斜都這麼說了,要是他們一起上還勝不了,豈不真的是廢物了?
“好,我等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賀錦程揮動長劍,朝白風斜使出一招“分山隔水”。
白風斜以刀為劍,也使出一招“分山隔水”,霎時間刀劍相交,但白風斜出招更快,一刀砍退了賀錦程,順勢再向齊陽子斬向一刀。
齊陽子已經知道了白風斜的厲害,使足力氣,將刀一橫,雖擋住了這一刀,但覺得手臂一陣酸麻,頓感白風斜不僅出招奇快無比,手上的力道也實屬駭人。
白風斜這一刀被齊陽子擋住,手臂也是一陣酸麻,但他對此毫無顧忌,轉身把刀朝一旁的鄭潛擲去。
這一刀來的極快,uu看書.uukanhu鄭潛躲閃不及,隻得運起全身內力,硬接住了這一刀。
白風斜三招之內,逼退了三個好手,心中豪氣頓生,大聲道:“還要再打麼!大爺我奉陪到底!”
賀錦程道:“你神氣什麼?方才我等都未盡全力,隻是試探你一下罷了!”又使出一招“拜觀音”,直奔白風斜麵門。
他看到白風斜擲向鄭潛的一刀被鄭潛硬接了下來,知道白風斜同時力戰三人,內力體力終會不濟,隻要他們三個跟白風斜纏鬥半個時辰,必然可以取勝。
齊陽子和鄭潛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便一齊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力求讓白風斜在他們三個的夾擊之下,隻能防守,不能進攻。
白風斜分別複製他們三個的招式,如此跟他們纏鬥了五六十招,剛開始時的十招還可以占到上風,但十招之後,隻覺得他們的刀劍拳腳越來越快,自己出招卻越來越慢了。
白風斜心道:“再這樣下去,如果我不暴露身份,定會落敗,可一旦身份暴露,我在江湖裏就沒有立足之地了,這可怎麼辦?”
季長醉看出了白風斜的困境,心想:“他已經現出了敗勢,如果我還有全盛時期的五成功力,隻消給他們三個一人一劍,就可以把他們盡數斬於劍下。如果他真是那裏的人,我不可不救他,隻好叫霍凱來助他一臂之力了。”
季長醉高聲喊道:“霍凱何在!”
他話音剛落,霍凱就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便從客棧之外到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