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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醉道:“不怪,你安心養(yǎng)傷吧。”
黃筱竹又道:“我會從馬上跌下來,不是故意的,那馬折了腿,我沒有法子……”
季長醉道:“我知道,你不必多想,好好養(yǎng)傷吧。”
黃筱竹轉(zhuǎn)向床裏,道:“你去吧,我不耽擱你的行程了。”
季長醉在床前立了一會兒,看了看黃筱竹,隨後便徐步退出了房間,來到了歸海幫的大門前。
大門之外,海正清早已為他備好了一匹快馬。
季長醉不待多言,徑直跨上馬背,拉動韁繩,驅(qū)馬朝瓊?cè)A灣飛奔而去。
季長醉到得瓊?cè)A灣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瓊?cè)A灣是一片長滿瓊花的水邊濕地,火紅的晚霞照在潔白如玉的瓊花上,整個瓊?cè)A灣就好像是長滿了火焰似的美玉一般耀眼奪目。
在這片美玉中,建有一座華麗而不俗氣的閣樓,閣樓高至三層,四麵都擺上了古玩珍寶,掛上了名家字畫,季長醉雖然對這些都不大懂,也估算不出它們的價值,但他知道能建起和會建起這樣的一座閣樓的人,除了沈秋山之外,別無第二人了。
季長醉從馬上下來,將馬隨意地栓在了一處地方,然後走向了那座閣樓。
這閣樓並不是很大,然而守衛(wèi)卻格外的多,季長醉看得出他們都是好手,其中還有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雙麵武侯”何方毅。
何方毅為人世故,見人說人話,見鬼便說鬼話,遇到武功比自己高上一籌的人,就放低姿態(tài),曲意逢迎,遇到武功不如自己的人,就趾高氣揚,氣焰壓人。
“來者止步,報上名來!”
一名左臉上有著一條半尺長的傷疤的刀客拔刀至半,攔在了季長醉的身前。
季長醉沒有自報姓名,瞥了那刀客一眼,道:“南刀霸道,北刀剛烈,你練的是哪一路刀法?”
那刀客道:“你管我是練的什麼刀法,我連什麼刀法,和你有什麼幹係?”
季長醉道:“那幹係可大了,你若是練的南刀,那也就罷了,若是練的北刀,北刀開宗立派的祖師爺向空越是我的手下敗將,他的弟子見了我,應(yīng)該是要遠遠地避開的。”
那刀客練的正是北刀,他上下打量了季長醉一遍,見季長醉全身並無什麼出奇的地方,手中拿著的劍的劍鞘也甚是普通,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張嘴就說向老爺子是你的手下敗將,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讓我送你上西天!”
那刀客說罷就抽出刀來,欲砍向季長醉的脖子。
“退下,這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季長醉季大俠,你瞎了眼睛麼!”
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奪過那刀客的刀柄,將刀插在了地上,之後狠狠地打了那刀客一記耳光。
那刀客捂住臉,看向那隻大手的主人,驚恐地道:“何爺……何爺饒命!”
何方毅又重重地打了他一個耳光,道:“和我求饒有什麼用?還不趕緊向季大俠請罪?”
那刀客連忙跪倒在季長醉麵前,討?zhàn)埖溃骸凹敬髠b,小的有眼無珠,沒能認出您的真身,還請季大俠饒過小的一命!”
季長醉道:“滾吧。”
那刀客聞言,知道自己保住了性命,忙一臉高興在地上打著滾離開了。
何方毅對季長醉道:“我這手下不懂規(guī)矩,還請季大俠多多見諒。”
季長醉道:“你剛剛出手管教了他一下是對的,不然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我的劍下之鬼了。”
何方毅道:“那是那是,季長醉的劍術(shù)名震天下,無人可敵,我那手下竟然敢頂撞你,真是死了也活該。”
他喉頭滾動了幾下,又接著道:“這裏是東海首富沈大官人的地界,不知季大俠忽然來訪,有何貴幹?”
季長醉道:“我有些事情要找這位沈大官人商量,還請你為我引見。”
“這個……”何方毅猶豫了一下,“季大俠你有所不知,沈大官人這時候正在和佳人把酒言歡,最不喜別人來打攪他,季大俠這時候要見他,隻怕是不太容易的。”
季長醉道:“我可以等上一會兒,隻要這兩天之內(nèi)能夠見到他便成了。”
何方毅道:“那好,我找一處地方供季大俠稍事歇息,待沈大官人有空了,我便立即帶季大俠去見他。”
季長醉拱手道:“如此我便多謝了。”
何方毅笑道:“我們都是江湖中人,說謝可就生分了,請季大俠隨我來吧。”
季長醉跟在何方毅身後,走進了閣樓,他覺得何方毅方才的笑有一些非同尋常,但他也沒有多想,隻道是自己太過謹慎罷了。
走進閣樓,季長醉才知道這閣樓看起來不大,裏麵卻是別有洞天,光是這第一層,就不知道有著多少間房間,隻見房門重重,好像數(shù)之不盡一般。
“請季大俠就在這裏歇息一會兒吧,我去請示沈大官人,他知道是季大俠來訪,一定會很快便抽出空來的。”
何方毅站在一間房的門前,為季長醉打開了門。
“有勞了。”
季長醉別過何方毅,走進房中,見裏麵的陳設(shè)都富貴典雅,豪華大氣,心道那沈秋山果然不愧為東海首富,就算是外出遊玩,排場也是不小。uu看書.uukanshucm
何方毅別過季長醉之後,快步來到了閣樓的第三層,走到正望著天邊晚霞出神的沈秋山身側(cè),小聲道:“沈老板,季長醉來了。”
沈秋山猛然一驚,道:“你說什麼,季長醉來了?”
何方毅道:“是,小的已經(jīng)安排他在第三層住下了,他說這次前來是有事情要和沈老板商量。”
“他終究還是來了,不過他就算不來,結(jié)果也都還是一樣。按計劃去辦吧,記住無論如何動靜都不能鬧得太大,免得到時得不償失。”
沈秋山端起放在麵前的一張方桌上的一杯白水,喝了一口,又拿起手邊的一塊方巾擦了擦手。
“小的明白,小的一定會照沈老板吩咐的去做。”
何方毅小心地迴著話,恭敬得像是沈秋山的一名家丁。
沈秋山瞧了他一眼,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