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率先到達山頂,等了好久吳剛才姍姍來遲。
車才停穩,吳剛便氣急敗壞的走了過來。
“霍思成,你他媽改裝車了,這局不算!”
霍思成臉色一冷:“你嘴巴放幹淨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改裝車了?”
“嗬!你繼續裝。就你這破車,若是不改裝,還想跑贏我?”
說著,吳剛便繞著車子打量起來。
隻不過,打量了半晌,他都沒發現改裝的痕跡。
霍思成冷笑不止:“吳剛,你不會是玩不起,想耍賴吧?”
吳剛臉色陰沉,他自然是想耍賴,不過耍賴也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忽然,他的目光瞟到了站在一旁的葉修。
“哈哈,霍思成。你小子出息了啊,居然找車手?”
霍思成眉頭一皺:“吳剛,你想耍賴就直說,用不著找這麼多借口。”
“笑話!你請車手算是作弊,想耍賴的人是你吧?”
“你……”
霍思成沒想到吳剛這麼不要臉,既是如此,再爭執下去也是毫無意義。
於是他懶得理會吳剛,轉身對葉修和霍思妮道:
“我們走吧,跟這種無賴多說無益。”
霍思妮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吳剛的為人,想讓他認輸簡直難如登天。
而對於葉修而言,吳剛這種跳梁小醜他見得多了,自然也不會跟他計較什麼。
三人已經決定離開,不料卻被吳剛攔住了。
“別著急走呀,此事還沒完呢。”
“姓吳的,你究竟想怎樣?”霍思成沉聲道。
“嗬嗬,事先不是說好了嘛。你若是輸了,就得把你妹留下。”
霍思成一聽,瞬間火起,拳頭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留你妹啊,姓吳的,看來你今天是非逼我動手了。”
“喲!想打架?聽說你是香江武術協會的副會長,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吳剛話音剛落,跑車上的鄭姓男子便施施然來到了他的身邊。
“吳老弟,打架這種小事,就讓我來吧。”
吳剛一聽,臉上立即樂開了花:“好好好,那就有老鄭兄了。”
看到鄭姓男子的第一眼,霍思成便目光一凝。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看到男子龜背溜肩的體態,霍思成便知道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他終於明白吳剛今天為何會肆無忌憚的挑釁自己了,原來是有這位高手為他撐腰。
一時間,霍思成有些騎虎難下。
動手吧,沒有勝算。不動手吧,吳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見霍思成遲遲沒有動手,吳剛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剛才你不是挺叼的嘛,怎麼?現在變軟蛋了?”
“你要是害怕的話,留下你妹,趕緊滾蛋。”
“不過嘛,這香江武術協會的招牌,怕是要砸在你手裏了。 ”
霍思成終是聽不下去,心一橫牙一咬。
“要打就打,哪來這麼多屁話。”
姓鄭男子冷笑一聲:“嗬,敬你是條漢子,我會留你半條命的。”
說著,他悠然的邁出一步,全然不把霍思成放在眼裏。
霍思成又羞又怒,吳剛看著他的樣子,一臉的得意。
眼看一場惡戰一觸即發,忽然從霍思成背後,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
“打架是他倆的事,我勸你最好別插手。”
眾人一愣,循聲望去,發現說話之人正是葉修。
“小子,你他媽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麼?”吳剛囂張的道。
倒是姓鄭的男子臉上有些驚訝,他感覺說話的年輕人有些麵熟。
“在下鄭鐸,不知閣下何人,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
見鄭鐸還算禮貌,葉修也就沒有貿然出手。
“我叫葉修,我不知道我們是否見過。我隻知道你若不聽勸,一定會後悔。”
葉修?
鄭鐸在腦海裏迴想著這個名字,忽然臉色一變,瞳孔猛然放大。
是他?!
那個動不動就屠門滅派的惡魔,葉修!
鄭鐸連忙掏出手機,快速的翻出一張照片。
當確認了照片上的人跟眼前的年輕人一模一樣後,鄭鐸手一哆嗦,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
鄭鐸的異樣,吳剛並沒有察覺。
聽著葉修這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再看他那一身土得掉渣的行頭,吳剛忍俊不禁。
“你他媽還真可愛,在我麵前,也敢裝……”
話還沒說完,吳剛便突然停了下來。
臉上的笑容僵住,取而代之的一臉懵逼。
“鄭……鄭兄?怎麼了?”
麵對鄭鐸殺人的眼神,吳剛變得結巴起來。
鄭鐸認出葉修後,內心本就慌得一匹。看到吳剛還在瘋狂作死,他恨不得一掌斃了這頭蠢驢。
為了跟吳剛撇清關係,不被他牽連師門,鄭鐸立馬化身為葉修的忠實守護者。
“你竟敢對葉前輩口出狂言、出言不遜,看我不抽死你!”
話音剛落,鄭鐸便一把揪住吳剛的衣領,哐哐哐地給他了幾個大嘴巴子。
鄭鐸身為古武者,出手豈會不凡?
吳剛挨了兩下,頓覺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
他被打得一臉懵逼,而身為旁觀者的霍家兄妹,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從吳剛對鄭鐸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大人物。
可這樣的大人物,卻在聽到葉修的名字後。不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反而將吳剛暴揍了一頓。
可想而知,葉修究竟有多厲害。
沒等幾人緩過神來,吳剛的哀嚎很快就吸引來了許多吃瓜群眾。
“住手!”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緊接著,一個身著正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個警察。
看到男子,吳剛就像看到救星一般。
“李伯伯,救我!”
吳剛被揍成豬頭,估計連他親媽來了,一時半會也認不出他。
中年男子盯著他看了半晌,才有些不確定道:“你是小剛?”
“嗚嗚,李伯伯,是我……”
看著吳剛一把鼻涕一把淚,李向陽內心哭笑不得。
吳剛是什麼貨色,他再清楚不過。
盡管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要嚴懲施暴者的。
“你是何人?為何要行兇傷人?”
麵對李向陽的質問,鄭鐸一點也不慌。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你隻需知道我有這個就行了。”
話音剛落,鄭鐸的手中出現了一塊玉牌。
看到玉牌,李向陽眉頭一皺。
這是進入隱門拍賣會的唯一憑據,也就是說,這打人的男子是隱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