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股力量能被我控製，用來對敵的話，那將無往而不利。”


    方清羽暗暗思忖著，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恐懼，反而興奮起來。


    瞥了一眼虛擬麵板，上麵隻剩下點魔心值了，心念一動。


    注意力集中在一團拳頭大小，蠕動的黑色破滅物質上。


    “叮，是否花費點魔心值強行煉化佛門五毒？”


    佛門五毒？這東西竟然叫佛門五毒？方清羽震驚了。


    佛門有五毒、六欲、七情、八苦、九難、十劫的說法。


    其中五毒就是：貪、嗔、癡、慢、疑，也叫心毒，意思為人心之毒。


    “怪不得人常說，世間最毒的就是人心。”


    “我倒要看看，這佛門五毒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咬了咬牙，用意念點下確認鍵。


    唰，一團幽藍的魔焰憑空出現，包裹住那團拳頭大小，不斷蠕動的毒物，劇烈煆燒起來。


    而那團毒物似乎有某種可怕的意誌滲入其中，竟然瘋狂掙紮起來，想要擺脫魔焰的煆燒。


    滋滋，隨著魔焰的煆燒，一縷縷灰氣升起，那團漆黑的毒物慢慢安靜下來。


    似乎......裏麵的那種意誌被煆燒掉了。


    “叮，佛門五毒魔化完成，已經強製煉化成功。”


    方清羽心念一動，那團黑色的毒物乖乖地飛入他手中。


    神念小心翼翼地探進去，頓時無邊無際的負麵情緒衝擊而來，靈臺頓時蒙上一層灰塵。


    變得愚昧、貪婪、傲慢、對世間的一切都懷疑起來，一股股怒意從心底升騰而起。


    “好厲害的毒物！”方清羽輕歎，不動真魔觀想咒的魔焰掃過靈臺，頓時頭腦變得清明起來。


    這還是他神念小心翼翼的探查，若是用這種毒物把一個人完全包裹，那連仙神都頂不住，要墮落、腐化。


    “哇，主人，你竟然能煉化這種可怕的東西！這真是太好了。”


    “隻要把這些毒物全部清理，再把大陣修複一番，我最少可以恢複到上品道寶、甚至是絕品道寶的程度。”


    忘川無比驚喜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


    這漫長的歲月，她被這種毒物折磨得痛不欲生，每一次經曆大破滅，都是一種煎熬。


    若不是老主人留下的靈石足夠，讓她勉強能抵禦一些，加上小世界的削弱，早就被這種毒物徹底腐蝕，灰飛煙滅了。


    “可以是可以，但代價太大了。”方清羽望著懸浮在他手心蠕動的毒物，隻是這麼一團，就花費了一萬點魔心值。


    “啊？很耗費那種特殊能量嗎？”忘川有些失望。


    “不錯，這麼一小團，花費了一萬點能量，需要殺戮一萬頭焰靈才能獲得。”


    方清羽給出了具體數字，讓忘川明白，想讓他把這看不到盡頭的毒物全部魔化，根本不現實。


    有這麼多魔心值，他還不如直接補全小宿命術，掌握至強神通大命運術呢。


    道寶再強，也隻是外物，自身強才是硬道理。


    “唉，看來我恢複無望了。”忘川有些沮喪。


    “川妹，你就沒想過利用這些毒物克敵麼？”方清羽把話題引開。


    “啊？這些毒物我無法操控，會不斷侵蝕我的神念，如何克敵？”


    “你本質是仙器，能把敵人收進體內吧？”


    “能啊，可是......”


    “你體內有挪移之類的大陣吧？”方清羽徐徐引導。


    “當然有了，隨意破開空間屏障，這是每一件仙器都具備的基本能力。”


    “那你有沒想過，把強敵收入體內，然後把他們挪移到這些毒物裏麵？”方清羽無語了。


    “啊？”忘川呆愣住了，半晌才吶吶道：“主人，之前我隻想過如何抵禦清除這些汙穢之物了，從沒從這個角度想過。”


    “所以......這些可怕的毒物換個角度來說，是不是你殺手鐧之一？”


    “還真是......仙體都能腐朽的可怕毒物......”忘川越想越興奮，隨後似乎想到什麼，道：


    “主人，可想把敵人收進體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風險很大，一個不好，敵人若太強，從內部爆破大陣，那就慘了。”


    “也是......”


    方清羽暫時放下這個問題，離開了那些破損的大陣。


    身影飄動間，來到忘川河畔，宋就在裏麵沉眠。


    昏黃的忘情水在他身軀上來迴衝刷。


    他靜靜漂浮在那裏，眼神空洞、迷茫，似乎失去了很多記憶。


    但對方身上被魔焰留下的靈魂烙印依然存在，這讓方清羽心中暗鬆一口氣。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法力，想要攝取一滴忘情水。


    卻在剛接觸的瞬間，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把這縷法力中的精神烙印磨滅了。


    這讓他吃了一驚，“好霸道的水，不愧是天地間四大神水之一。”


    傳說天地間四大神水分別是：忘情水、星光水、月光水、日光水。


    後三種水也叫三光神水，分則是世間最厲害的毒藥之一，合則是療傷聖藥，即使隻有一點真靈，也能用這三光神水重塑肉身，恢複如初。


    似乎想起了什麼，方清羽在心底詢問道：


    “對了，川妹，你追隨忘川仙君這麼多年，會不會大道級神通、仙法之類的？”


    “仙法隻會一門老主人的鬼道十劫，主人還沒參悟規則，無法修煉。”


    “至於神通，都是關於鬼道方麵的神通，主人要修煉麼？這裏不在冥界，需要用無數活人來祭煉。”


    “老主人是以鬼修成就的仙道，所以......”她沒再繼續說下去。


    “好吧，我就隨便問問。”方清羽歎氣，鬼道神通就算了。


    “主人之前在閉關室內修煉的是吞天魔功吧？”這時忘川突然開口。


    嗯？方清羽目光一凜，眸地變得一片冰冷。


    但隨即恍若無事發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在煉化小世界前，以後不能在忘川宮閉關了。”他心中暗暗思忖著。


    沒得到主人迴應，忘川敏銳地感知到了什麼，怯生生道：


    “主人，我並不是故意偷窺你練功的，隻是無意間感知到了那種氣息認出來的。”


    “沒事。”方清羽擺擺手，沒有責怪對方。


    他沉默了下去，摩挲著下巴不斷思考。


    “忘川的記憶似乎被動過手腳，知道吞天魔功，卻不知道太初古魔，這很不對勁。”


    “難道太初古魔已經強大到想讓誰記住就記住，讓誰忘記就忘記的程度了嗎？”


    方清羽不斷推演著種種可能，想要推斷出忘川仙君的真實目的。


    但在推算中，忘川仙君確實死了，命運線早就斷掉了，這讓他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