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給張天宇問沉默了。
見張天宇沒迴答,吳千海又問道:“大哥你還在嗎?大哥?大鍋?”
“大鍋你為啥老覺得我有問題啊?我可從沒幹過什麼缺德事啊,尤其是對你。”
張天宇沒迴答,從吳千海一開始出現到現在,就各種秀存在感,
二牛村的異變是多虧了他,張天宇才發現的,
今朝醉是赤腳大仙這事吳千海也提醒過他,
還有很多比較重要的信息,也都是從吳千海這裏獲取的,
雖然每一次吳千海都說湊巧或者幹脆死不承認,但張天宇絕不相信這家夥沒鬼。
隻是目前來說,雖然這貨沒有表露出敵意,但張天宇還是不能貿然的確定這家夥就是友軍。
別說他了,就連赤腳大仙,張天宇現在都沒有完全相信,還保留著一部分的戒心。
“你咋不說話啊大哥?”吳千海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天宇笑道:“我沒懷疑你有問題啊。”
吳千海說道:“你剛才明明就懷疑了好嗎,還說我是胡扯和搞笑呢。”
張天宇說道:“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你愛信不信。”
吳千海:“......總之大哥你小心點吧!”
結束傳音,張天宇收起傳音玉碟,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其他【上界】的修士都被弄來了,好好好,要用盡一切辦法搞死他,真的是太妙了!
張天宇隨後找到赤腳大仙和豬八戒,將這事告訴了他們。
赤腳大仙皺眉:“他們招來了其他【上界】的人來對付你?你確定他們真的這麼做了?”
張天宇點頭:“我沒親眼看到,是有人告訴我的。但我基本可以確定,因為那人沒騙過我。”
赤腳大仙臉上的表情帶上了一絲慍怒。
“果然啊,他們做出的事,越來越出格,越來越離譜了。”
張天宇問道:“李哥,你們仙界的人為什麼不能直接來到此界,還得借助奪舍這種方式?”
赤腳大仙迴答:“因為那一天就快到來了,因此這是對上清仙界之下的世界的一種保護。”
張天宇立刻問:“哪一天?別做謎語人了,直接說哪一天!”
赤腳大仙聳肩:“本來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就是【天地劫】的那一天。”
“天地劫?”張天宇一愣。
豬八戒道:“每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為【一元】,【一元】即【一輪迴】,也就是【一劫】。因此,每過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便是一次【天地輪迴劫】。”
“但這一次的天地劫,卻又不是普通的【天地劫】,而是同時伴隨著每五萬【天地劫】才會出現一次的【混元量劫】一起到來。”
張天宇聽傻了都:“一次【天地輪迴劫】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五萬次【天地劫】得是多少年?!”
“六十四億八千萬年。”赤腳大仙說,“每次【混元量劫】之間間隔的時間是六十四億八千萬年。”
豬八戒問張天宇:“你聽說過【無量量劫】吧?”
張天宇先是點頭,而後又立刻搖頭:“天地劫和混元量劫我確實沒聽過,但無量劫我聽說過,可是這個【無量量劫】是什麼?不是無量劫嗎?”
豬八戒和赤腳大仙搖頭,赤腳大仙道:“【無量劫】隻是佛家那邊的一種對於大劫的說法。”
“【無量量劫】和【無量劫】的意思完全不同,它是整個宇宙最大的劫難,一旦它出現,那麼就代表著這宇宙中,所有的一切,全都走向了終結。”
“它象征著宇宙的終極命運,是宇宙萬物最終化為混沌的時刻?。”
張天宇皺眉:“也就是說,如果【無量量劫】來了,宇宙就會徹底毀滅?所有一切,所有星雲、星座、星球,所有萬物生靈都會毀滅?”
赤腳大仙和豬八戒同時說道:“除了天道。”
豬八戒繼續道:“準確的說,不是毀滅,而是輪迴。舊的毀滅,新的開始。萬物最終化為混沌,而天道會重新破開混沌,開辟一個新的宇宙,創造新的萬物生靈。”
“但除了天道以外的所有人,不管是佛還是仙還是神,不管什麼佛祖、玉帝、三清、西王母,什麼西天極樂世界,什麼天庭,都會毀滅,徹底消失。”
張天宇問:“可你們剛才不是說這次來的隻是【混元量劫】嗎?為什麼又扯到這個【無量量劫】上了?”
赤腳大仙和豬八戒對視了一眼,豬八戒道:“因為一旦搞不好,混元量劫就會變成【無量量劫】。”
張天宇問:“他們這麼瘋狂?就是因為擔心【混元量劫】會變成【無量量劫】?”
赤腳大仙和豬八戒這次沒說話,說話的反而是係統,
而係統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先‘叮’後言,而是直接說道:
“可他們並不知道,【無量量劫】是【人禍】所致的劫數。他們懼怕【無量量劫】的到來會讓他們徹底消亡,因此做出了各種瘋狂的事想要阻止。”
“而他們所做的這些事,恰恰會導致【無量量劫】的到來。”
張天宇問:“他們會不知道無量量劫是人禍所致的嗎?”
係統:“...也許他們知道吧,但他們已經顧不上其他了,他們現在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無量量劫。”
張天宇無語了:“他們就不能什麼都別做嗎?”
係統:“不能。什麼都不做,他們也會死,或者說,也會被取代。”
張天宇:“所以他們沒得選?”
係統:“每一次天地劫為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如果你是玉帝,你經曆了一千七百五十次【天地劫】,好不容易坐上了三界之主的位置,結果馬上就要來【混元量劫】,如果你什麼都不做,就會被取代,你甘心麼?”
張天宇皺眉:“當然不甘心!可問題是,誰要取代他?他為什麼會被取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要搞我??”
係統不說話了,赤腳大仙和豬八戒全都用一種特殊的眼神盯著他看,
張天宇的表情逐漸從暴躁變得懵逼,用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怎麼個意思?難不成,要取代他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