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打到白熱化階段,雙方要開始放大招時,一個虛影從白衣女子身後出現,一閃之下,白衣女子中招倒下。
萬建劍看著出現的梁衛國搖搖頭,隨手收起墨月。
白衣女子怒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居然偷襲!”
白衣女子語畢,頓感一陣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她有氣無力的道:“偷襲不算,武器居然還喂了毒!卑鄙!”
梁衛國看著白衣女人冷哼道:“你在滅了兩千多軍士與治安員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卑鄙了?以你的實力想劫走那五人並不困難,還不是因為你想給王朝一個警告,讓別人都畏懼你?你真當王朝無人呢?”
白衣女子聞言嘲笑道:“我們是邪,你們是正,理應如此!”
郭聰行與青老五,橙老六幾人跑了過來,看了看白衣女子,郭聰行突然開口道:
“我呸!我大哥說了,你這是道德綁架,憑什麼就允許你們卑鄙?你活該!看你長的冰清玉潔的,你這個屠殺義父義母的變態!”
白衣女子聞言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怒道:“你說誰是變態!”
就在這時梁衛國與萬建劍同時出聲:“聰行小心!”
雖然二人及時提醒,但也為時已晚,隻見白衣女子的軟劍,像一條黑色巨蟒一樣,直射向郭聰行的心髒。
郭聰行雖然還沒到通玄行者的程度,但多少也有些預感,生死存亡之間,郭聰行側了側身,但縱使半步通玄境,他在麵對這個白衣女人時,也隻能勉強的做到側側身這種程度。
“噗!”郭聰行口噴鮮血倒飛而出,昏死了過去。
梁衛國與萬建劍欺身上前,就要結果了白衣女子,然而白衣女子從懷中掏出四個黑色的小瓶子射向周圍,瞬間周圍烏黑的氣霧彌漫。
梁衛國提醒道:“小心有毒!”
眾人聞言閉氣,隨後立刻將昏迷的郭聰行拖出範圍。
待梁衛國與萬建劍走到白衣女子位置時,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二人對視一眼,沒有追趕,因為那個女人定是用了什麼物品,使得自己身上的氣息全無,縱使通玄行者境的梁衛國,居然也分辨不出那女子逃遁的方向。
兩人隻好走出黑霧,來到郭聰行身邊檢查傷勢。
青老五抬頭:“隻是內傷,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此話,二人才算是鬆了口氣,他們之所以這麼緊張,主要還是因為郭聰行是尹鵬飛的兄弟,愛惜人才在其次。
萬建劍擦了擦額頭的汗:“多虧他沒事,否則我該怎麼麵對鵬飛!”
梁衛國也點點頭。
半個時辰左右,擔架上的郭聰行幽幽轉醒。
“哎?這是哪?五哥,你抬著我做甚,我自己能走!”
郭聰行剛要起身,頓感體內經脈不穩,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聰行!別亂動!”
萬建劍在擔架旁急忙說道。
郭聰行明白自己應該是受了比較重的內傷,隨後乖乖躺迴到擔架上。
片刻後,他總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什麼東西,紮的自己不太舒服,於是伸手向懷裏抹去。
摸索了半天掏出來一看,結果是一手的碎玉渣,這時郭聰行才想起來,生死關頭的那一刻,他有種感覺,隻有將左胸讓出,他才有可能活命。
“唉!我三嫂的玉佩!就這麼沒了!”
萬建劍在一旁看的真切:“聰行!這是?”
郭聰行便把玉佩的由來說了一遍。
萬建劍點點頭:“多虧了雲龍的這個金剛玉,否則現在你恐怕兇多吉少了!”
郭聰行疑惑道:“萬姐夫,咱們王朝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多高手。窟@女的什麼來頭?你知道麼?”
萬建劍跟隨著隊伍,邊走邊說道:“我與梁大人有個初步的猜測,有可能是隱門中的人出來了!”
郭聰行皺皺眉:“隱門?是書中記載的,那種不出世的門派麼?”
萬建劍道:“正是!據記載,隱門中人已經幾百年沒有出世過了,老皇帝曾經打壓過他們,這些隱門也很懂規矩,看來陛下又要有的忙了!”
眾人迴到營帳,程雲龍在得知郭聰行受傷後,急忙來到了醫師所在的帳篷內。
“四弟!郭機靈!”
“我在這呢三哥!”
程雲龍一個箭步來到郭聰行身旁:
“怎麼樣?沒事吧?”
郭聰行不好意思道:“受了點傷,不過三哥,你給嫂嫂的玉佩,恐怕已經沒有了!”
隨即郭聰行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程雲龍聽,聽到最後程雲龍舒了一口氣:
“什麼玉佩不玉佩的,一千個,一萬個玉佩也不及我兄弟的毛發!”
萬建劍在旁歎了口氣:“是我沒有照顧好聰行,讓他受傷了!臨行前你大哥還特意囑咐過我!”
郭聰行聞言忙道:“這事不能怪萬姐夫,是我大意了,梁大人兵器上的毒,就算磐石巨象也要倒地昏睡,那個女人定是用了什麼手段!”
程雲龍也表示同意。
萬建劍起身:“你們兄弟二人先聊,我要與梁大人研究一下那女人的來曆!”
梁衛國此刻在最大的營帳內與萬建坤商議著事情,萬建劍此刻走了進來。
“哥!梁大人!”
二人點點頭。
萬建坤開口道:“建劍,你與梁大人可摸清了那女人的招數?”
萬建劍道:“我正要與梁大人詳談,看樣子咱們要去查典籍了!”
梁衛國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明日就迴京吧,老萬,那些俘虜怎麼辦?”
萬建坤道:“我這邊沒有什麼核心人物,隻留下了一個叫蠍子的活口,其他人都死了!”
梁衛國聞言也沒說什麼,他自然了解萬建坤的性格:“那好!我這邊除了那個藍袍老者,還有一百多俘虜,這些人需要押迴京公開處決,起到警醒世人的作用!”
萬建坤點點:“我去安排押運任務!”
北川與西漠地界接壤處,一隱秘山林內,一位身上有斑斑血跡,步履蹣跚的白衣女子,緩緩向山內行進著。
“什麼人?”
兩個白衣人突兀的出現在眼前,一男一女。
出聲詢問的,是白衣男子。
二人定睛一看,白衣女子忙道:“清雪師叔?”
白衣男子拉了拉旁邊的女子低聲說道:“師妹,師祖不是將清雪師叔逐出師門了麼,咱們怎麼辦?”
白衣女子聞言道:“師兄,你先去通知師傅,我在這裏先陪著師叔!”
白衣男子聞言隻好點點頭,隨即飛身離去。
懷京,司命府後山,人傑洞府內。
“魯智!最近又在搞什麼發明呢?”
魯智放下手裏的東西道:“大哥!你不是讓我研究民用的東西麼,什麼牛拉式播種機,收割機什麼的,這些東西已經做出來了!”
尹鵬飛拍了拍魯智的肩膀:“牛啊五弟!這些東西讓錢錢申請專利,然後批量生產,賣往全朝各地,這東西能極大的提高農作物的產量,好東西呀五弟,你馬上就要成為富翁了!”
魯智搖搖頭:“我對金錢沒興趣!夠用就行!”
尹鵬飛道:“做研究不要錢嗎?你研究的東西不需要材料麼?”
魯智想了想:“也對哈!”
尹鵬飛一揮手:“我不與你說了,這錢的事還是讓弟妹管的好!對不對鑫鑫!”
寧鑫鑫放下手中的顯微鏡眨了眨眼:“大哥說的對!”
魯智聞言搖搖頭:“你聽到什麼了你就大哥說得對。
尹鵬飛將一個掌令遞給了寧鑫鑫。
寧鑫鑫接了過來不明所以道:“這是什麼呀大哥?”
尹鵬飛笑道:“終身成就獎,這個能代表你為王朝所做的貢獻,你發明的那個植物可以說為西漠帶來了奇跡,也許用不了多少年,那裏就應該叫綠漠了!屆時必然是一片適宜生存的好地方!”
寧鑫鑫把玩著象征榮譽的掌令很是開心。
尹鵬飛繼續道:“本來陛下想親自來頒發的,不過由於表麵上,我與他應該還處在有隔閡的階段,所以他不能來咱們府上,於是他便差人秘密的送過來了!”
寧鑫鑫抬頭問道:“大哥!那為何我夫君沒有啊?”
尹鵬飛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發明破壞性的東西,沒有造福後世的那種發明,功績大吧?”
就在這時宮寶苗苗走了進來:“夫君,聰行受傷了!”
尹鵬飛眉毛一豎:“人在哪裏?”
四人出了人傑洞府,來到了府內的醫樓。
尹鵬飛走進醫樓,發現梁衛國,鄭老,萬建劍,劉燕,都在。
尹鵬飛急忙來到病床邊:“四弟!”
郭聰行躺在病床上想要起身,被尹鵬飛一把按下。
郭聰行笑道:“大哥,這麼大陣仗幹嘛,隻是受點內傷!”
劉燕道:“這可不是輕微的內傷,沒有兩三個月,你不可下床!”
萬建劍開口道:“鵬飛,姐夫有負你所托。
郭聰行忙道:“不關萬姐夫的事!”
隨即梁衛國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講與尹鵬飛聽。
尹鵬飛看向郭聰行:“你小子,沒事逞什麼能,你平時不是挺謹慎的麼,跑上去嘲諷對方幹嘛!”
郭聰行不好意思道:“那女的道德綁架,我氣不過,不過大哥,通過這次生死關頭的考驗,對我踏入通玄境竟有著莫大的好處!”
尹鵬飛歎口氣:“還好你沒事!”
就在這時,程父程母端著吃食走了過來。
尹鵬飛讓開座位,程母將食盒放在床邊:“我的兒啊,怎麼樣,好些了麼?”
郭聰行感受著義父義母的關愛,微笑道:“好多了娘,沒事!”
尹鵬飛見狀看向眾人:“有勞了諸位,都別走,中午在府內吃飯!”
尹鵬飛領著眾人向餐廳走去,把空間留給了程叔程嬸。
尹鵬飛一眾人剛出醫樓,便碰到了趕來的徐安安。
“大哥!聰行呢?”
尹鵬飛道:“放心弟妹,他沒事,你上去吧!”
徐安安聽見尹鵬飛的話放心了許多,隨即快步走向醫樓。
中午的飯桌上,眾人並沒有多喝。
尹鵬飛放下酒杯:“梁叔,你與姐夫可查到對方的來曆?”
梁衛國眉頭微皺:“迴來的路上我二人看過一些典籍,那女人的招式,坡像一個隱門的功法!”
尹鵬飛皺眉道:“什麼門!”
梁衛國緩緩開口:“兩儀門!”
萬建劍此刻也點點頭:“通過我二人的複刻演示,基本不會錯!”
尹鵬飛問道:“可知山門所在?”
梁衛國道:
“陛下那裏應該會有,當初老皇帝敲打各大隱士山門,叫他們不要出來參與王朝大統的偉業,其中有兩個門派陽奉陰違,老皇帝一怒之下率軍踏平了兩座隱士山門以後,便在沒有人出來攪混水了,而且各山門為了表示配合,都將自己的隱秘地點告訴了宮寶吉丁,老皇帝必會將這東西給予宮寶宇!
尹鵬飛點點頭:“來!諸位,此次有勞姐夫了!”
萬建劍聞言端起酒杯不好意思道:“唉!有負所托啊!”
尹鵬飛正色道:“這事情的原委我已知曉,不怪姐夫,而且這次聰行因禍得福,以後踏入通玄必定會成功,來!幹杯!”
兩儀門偏殿內。
“師妹!你這是被何人所傷!別亂動,讓師兄為你療傷!”
就在這時,偏殿又進來一人:
“韓淵師弟!穆清雪已被師傅逐出師門,你這樣做,師傅迴來怪罪下來,豈不是要受門規懲罰之苦!”
“張中師兄,師妹蒙難,我不能見死不救!”
張中聞言歎了口氣:“你忘了小師妹是怎麼死的?”
正在為穆清雪療傷的韓淵聞言,突然雙手一頓,隨後又堅定道:“我不能見死不救!”
穆清雪體內的麻痹毒素已經被她用特殊功法壓製,然而梁衛國的那一擊,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讓她流血中毒那麼簡單。
梁衛國的匕首裏可還攜帶著內氣,產生割裂皮外傷的同時,鋒利的內氣也會入體,由於穆清雪先頭用功法逼毒,導致梁衛國的內氣在她體內亂竄,此刻她也已經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倘若不進行有效的醫治,等待她的必將是死亡。
張中見狀歎了口氣,甩袖而去。
太陽快要落山時,兩儀門山門處,一個白衣老者挑著兩個壇子走了進來。
“掌門師公!您老迴來了!”
白衣老頭點點頭:“嗯!”
門派的弟子們剛想接手老人身上的扁擔,老頭單手一揮,柔風四起,門派的弟子們居然靠不上前:
“不用不用,你們且好生修習,別在給我這兩壇好酒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