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冷之聲劃破長空,伴隨著“經脈劍影”四個字,無數劍影如疾風驟雨般從天而降,直取莊川。
莊川眼疾手快,低喝一聲“金光護體”,全身瞬間被耀眼金光籠罩,形成一道堅固的護體罡氣。
劍影如雨點般砸在金光之上,發出密集的“叮叮當當”之聲,卻未能突破其防禦。
“父親!”鄂濟見狀,驚喜地喊出聲。
鄂赤手持長劍,淩空而至,低喝:“劍脈流光”,劍勢如虹,一劍揮下,道道絢麗劍光如天河倒掛,鋪天蓋地地斬向莊川。
莊川見鄂赤竟突然出現,且攻勢淩厲,不由得驚怒交加:
“鄂赤,你這個老家夥居然還沒死!”他雙拳緊握,怒吼間,拳印如山唿海嘯般轟向那些劍光。
然而,劍光鋒銳無比,竟將拳印逐一斬開,隨後繼續無情地斬擊在莊川的金光護體之上,使其光芒劇烈波動,搖搖欲墜。
“可惡!”莊川怒火中燒,體內靈力狂湧,一記“無量神拳”悍然擊出。這一拳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威勢之盛,足以撼天動地。
拳印一出,便將劍光悉數轟散,化為漫天光屑。然而,拳印並未因此而消散,反而威力不減,直衝鄂赤而去。
麵對莊川的全力一擊,鄂赤麵不改色,沉聲喝道:
“經絡斷流!”
他手中長劍再斬,一道劍氣如江河斷流,勢如破竹地迎向那飛馳而來的拳印。
兩股恐怖力量劇烈碰撞,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能量爆炸,狂風肆虐,氣浪翻滾,甚至吹得鄂赤銀白胡須飄揚不定。
莊川硬接了這一劍,隻覺體內氣血翻湧,氣息紊亂,忍不住大口喘息。
他心中震驚,自己剛才那一拳已用足五成靈力,卻未能傷鄂赤分毫,反而被其反擊之力震得氣血翻騰。
趁著能量波動尚未平息,莊川果斷借勢轉身,身形如電,急速逃離戰場。
鄂赤懸浮於半空,凝望著莊川遠去的方向,眉宇間滿是思索之色。
他心中暗道:
“莊川所施展的拳法,看似剛猛無儔,實則內蘊虛浮,恐怕這套功法本身存在嚴重缺陷。貝家竟將如此隱患重重的武技傳授給他,其用心耐人尋味。”
“父親!”鄂濟仰望空中唿喚。
鄂赤聞聲,目光轉向鄂濟,眼中既有疼愛,又有嚴肅。他語重心長地道:
“濟兒,或許這將是為父最後一次助你了。
你務必要牢記,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拚盡全力保護好族人。
你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鄂家的未來。希望你此次的選擇,能引領鄂家走向光明。滾蛋吧!”
“父親!”鄂濟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鄂赤揮手打斷:
“快滾吧。”
言必,鄂赤身形一閃,如鷹擊長空般直撲莊家。鄂濟看著父親離去,也轉身追尋鄂德而去。
片刻後,鄂赤立於莊家上空,長劍淩空一揮,一道劍氣如匹練般激射而出,直指莊家腹地,聲勢駭人。
厲聲喝道:
“莊川欲殺我兒,今日,他必須付出代價!”
“鄂老鬼,你這是要挑起兩族之間的戰爭嗎?”
莊家老祖莊裏聞訊趕來,麵對那淩厲劍氣,他麵色從容,抬手間輕鬆化解,緊接著質問道。
“挑起又如何!”
鄂赤冷哼一聲,毫不退縮。他身形一轉,劍光再起,與莊裏激烈交鋒,兩道身影在空中交錯,劍氣縱橫,氣浪翻湧。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鄂赤與莊裏兩位老者的激戰持續了許久,天地間劍氣縱橫,氣浪翻湧,聲勢之壯,令人膽寒。
兩位強者皆全力以赴,每一招每一式皆傾盡全力,力圖在對方身上留下致命一擊。
最終,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激戰戛然而止。隻見鄂赤與莊裏各自屹立於半空,身上皆布滿了斑駁的傷口,血跡斑斑,氣息紊亂,顯然已是兩敗俱傷。
鄂赤血染長袍,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消失在天際。
“我還會再來的!哈哈哈!”
莊裏望著鄂赤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又環顧四周,隻見莊家建築在激烈的戰鬥中損失大半,殘垣斷壁,瓦礫遍地,一片狼藉。
莊裏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鄂赤的憤怒,也有對自家損失的痛惜。
片刻後,莊裏強壓下傷勢,怒氣衝衝地返迴莊家。
他一眼便看見了躲在角落裏的莊川,頓時怒火中燒,厲聲喝道:“莊川,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不僅挑起與鄂家的恩怨,還害得莊家損失慘重,你可知罪?”
莊川麵對莊裏嚴厲的質問,麵露愧色,垂首不語。莊裏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他不再多言,轉身走進閉關室。
至此,莊家與鄂家的衝突暫告一段落,但雙方的恩怨並未因此而消弭,反而因為這場激戰而愈發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