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出力的是自己。
撿便宜的卻是別人。
這種事情,一迴也就罷了。
還接二連三,換做是誰不窩火?
更何況是有著主角光環(huán)的石驚天。
麵對李太坑的好言相勸,他更是一陣沒來由的煩躁,對其瞪眼嗬斥道:“別在那兒逼逼賴賴的!我現(xiàn)在火氣很大!”
端木落雲(yún)湊到他身邊,摸著下巴分析起來:“老弟,你有沒有覺得,是有人在惡意針對我們?”
這踏馬還用覺得?
很明顯就是啊!
可關(guān)鍵這個人是誰呢?
獨孤玉燕?
不可能,她絕對沒那本事!
但除了她以外,還有誰會這般針對自己?
沉思片刻,石驚天把目光看向他的好大哥:“大哥,是不是你最近得罪什麼大神級別的人物了?”
“我嗎?”經(jīng)過他這麼一提醒,端木落雲(yún)還真認真思索了起來,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擱家裏繡花來著,連門都沒怎麼出,上哪兒去得罪人?
即便是在之前,貌似也沒什麼厲害的仇家。
這時,他腦子忽然靈光一閃,拍著大腿驚叫出聲:“啊!你說會不會是魔教的人?”
魔教的人?
還真有那個可能。
石驚天點了點頭道:“那應(yīng)該就是了。”
隨即又道出疑問:“那他們?yōu)楹坞b搶寶,不殺人?這不太像那夥人的作風啊!”
這倒是,魔教那一夥,給外麵人的印象便是除了好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弄死個人什麼的,更是家常便飯。
李太坑在旁邊插話道:“大師兄,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想羞辱咱們?”
端木落雲(yún)和石驚天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有道理!”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理清楚了,他們也沒再此處多作停留。
以他二人的功夫,從三層躍下,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偏偏還有一個怕高的李太坑。
想把他撇下吧,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畢竟人家剛才也出力不少。
萬般無奈之下,石驚天隻得背著這貨。
哪知道剛從窗戶探出頭去,迎麵便撲來兩隻怪鳥,要不是石驚天反應(yīng)迅速,眼睛已經(jīng)被啄爆。
這可把他氣得夠嗆,剛脫離這建築,還沒走兩步,天上的烏雲(yún)再度聚集起來,緊接著又是熟悉的冰雹從天而降。
端木落雲(yún)舉著一塊石板擋在頭上,抱怨起來:“這踏馬什麼鬼天氣?剛剛才晴空萬裏,咋一會兒又下起冰雹來了?”
頓了頓,他麵露狐疑之色:“老弟,你有沒有覺得,這冰雹好像也是專門為我們而來的?”
現(xiàn)在才踏馬看出來?
這反應(yīng)能力也是沒誰了。
石驚天將還摟著自己不放的李太坑一把推開,皺著眉頭道:“都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想那些也沒意義,還是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
前麵不遠處便是一處密林,正好可以躲下冰雹。
三人沒作任何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片林子。
然而還沒等他們緩一口氣,又是密密麻麻的野獸,發(fā)了瘋似的殺了過來。
二人一陣手忙腳亂,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不容易殺退一批,忽然林子裏又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完全是不給活路啊!
石驚天氣得要死,卻又無可奈可。
他能力再大,本事再強,也鬥不過天老爺。
三人隻得撤出密林,繞路而走。
來到一處山崖,天氣可算是晴朗起來。
李太坑環(huán)顧四周,脫口而出:“大師兄,這鳥地方看著挺滲人的,你說這山不會崩塌吧?”
這話剛出,石驚天頓時臉色一變,立馬站起身來:“快走!”
果不其然,正如李太坑所言,幾人前腳剛走,後腳那山就真的塌了。
這倒黴還真的是停不下來了是吧?
一時間三人麵麵相覷,沒辦法,隻得折返迴去。
說來也是奇怪,幾人走後,那密林裏的火便滅了。
而等到他們再度進來時,那火又騰地燒了起來。
“這……”端木落雲(yún)望著前麵的火海,有些不知所措。
“不著急,我就看它能燒到什麼時候。”石驚天索性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靜等這林子燒光。
李太坑連忙在其旁邊拍起了馬屁:“大師兄當真是聰明絕頂,師弟佩服佩服!”
這尼瑪是個正常人都能想到的好吧?
石驚天翻了個白眼,沒有作答。右手往後探時,不經(jīng)意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
他轉(zhuǎn)過頭,赫然發(fā)現(xiàn)身後的石頭下方,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一把將石頭掀開,一個沾滿鮮血的布包出現(xiàn)在眼前。
“這是什麼?”他好奇地將其打開,一張同樣沾滿鮮血的地圖,展現(xiàn)在他眼前。
李太坑當即驚叫出聲:“沃日!大師兄,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好像是秘境裏的地圖。”
仔細查看一番後,石驚天心中的陰霾在這一刻一掃而空,他撫掌大笑道:“哈哈,還真是!看來老天爺還是眷顧我們的。”
立馬將地圖展開,擺在地上開始研究起來。
他們所處的位置名叫幽暗叢林,再往前貌似有一條河,河中心有一個寶箱的標誌,不用想便知道那裏藏有重寶。
但石驚天絲毫不感興趣,而是將目光停留在了最醒目的那處建築上。
正欲仔細研究,忽然一陣妖風吹過,地上的地圖跟長了翅膀一般騰空而起。
即便是端木落雲(yún)反應(yīng)迅速,也沒能將其抓住,隻得眼睜睜看著它飛向空中。
“沒事,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隻看了一小會兒,石驚天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過了好一會兒,林子裏的火再度熄滅,三人第一時間朝著深處奔去。
卻不想身後這時出現(xiàn)兩了道倩影。
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跟了上去。
而另一頭的王霸天正和兔妖躺在石板上歇息,忽然天上飄來一物,徑直蓋在了兔妖臉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兔妖忽然感覺唿吸困難,它瞬間驚醒,一把將蓋在臉上的東西扯了下來,驚叫道:“沃日,誰?誰暗算本大爺?滾出來!”
王霸天也被它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警惕地看向四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這是啥?”見它手中拽著一塊沾滿鮮血的爛布,他一把奪了過來。
定睛看時,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笑容。
這竟然是這秘境中的地圖!
而且還標準得非常詳細,哪裏有寶,哪裏有坑,上麵都有標記。
兔妖揉了揉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道:“咱這是走狗屎運了?睡個覺都能撿到藏寶圖?”
“你說這不會是假的吧?”王霸天看著手中的地圖,將信將疑道。
“應(yīng)該不至於,你看上麵,咱們之前走過的那些地方,不都是正確的。”兔妖一番話,立馬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
“那可真是撿了大便宜了!走!去下一個目的地。”
“等等!”這時兔妖卻出言阻止,它搓了搓門牙,陰笑道,“有寶貝的地方,就一定伴隨著危險,我忽然想到個騷招。”
不用它說,王霸天也猜到這貨想要幹什麼,立馬點頭附和:“我覺得可行。”
“嘿嘿嘿嘿,咱們隻需要這樣……”
“啊哈哈哈!”兩人一番合計,同時笑出了豬叫聲。
兔妖忽然停止笑聲,他搓了搓門牙:“話說,咱兩這麼做,會不會多行不義必自斃?”
“那是反派才有的待……”王霸天沒有把話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他想起,自己這個角色,還真就是個反派!他可不想烏鴉嘴報應(yīng)在自己身上。
二人說幹就幹,按照地圖上的標記,很快便在一處峽穀,找到了一批聚集於此的江湖人士。
手中的地圖,他們已經(jīng)用路上撿到的破布又畫了幾份。
因為天已經(jīng)黑盡,兔妖來到高處,再用一塊黑布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對眼睛來。
然後朝著下麵的人用極為高冷的聲音道:“迷茫的人兒啊!你們是不是還在因為沒有秘境地圖而煩惱?”
“什麼人?”它的聲音很大,在峽穀內(nèi)不停迴蕩,立馬便有人上前問話。
“我,便是這片土地的神!唯一的神!”兔妖特意拉長了語調(diào),這樣讓自己顯得更加高深莫測。
一馬臉漢子抬起頭,冷聲喝道:“裝神弄鬼!信不信我一箭射你個透明窟窿?”
說罷,便取出腰間的弓箭,瞄準了那團黑影。
麵對箭矢,兔妖絲毫不怵,它繼續(xù)拉長聲音道:“褻瀆神靈,你會遭報應(yīng)的!若是願意乖乖叩三個響頭,我便送你們一份機緣如何?”
“馬幣,還裝是吧?老子今天……”
馬臉漢子明顯是個暴脾氣,抬手便要放箭,卻被身後的一名手持長槍的年輕人攔了下來。
這年輕人雖武藝不算高強,但身份卻不一般。
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霸槍柳擎的徒弟,名叫段天涯。
當初王霸天在去尋找萬毒魔藤的路上,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
這家夥被山匪追殺,最後還差點死在狂劍士典獄手中。
若不是王霸天開口,他的墳頭草估計也不淺了,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也不知算不算是緣分。
他上前朝著兔妖拱了拱手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你所說的秘境地圖又是何物?”
“我方才不是說了嗎?”兔妖有些不耐煩道,“我……本尊是神!高高在上的神!無所不能的神!”
馬臉漢子在一旁小聲提醒道:“段公子,莫要信它鬼話!這黑燈瞎火的,說不定就是擺好了圈套引你上鉤呢!”
“對對,老馬說得有道理!段公子,你江湖閱曆尚淺,可千萬不要著了人的道!”
“就是,這比一看就是騙子!信它還不如信菩薩。”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你這等人物,也不配得到本尊的恩賜!告辭!”說完,兔妖便轉(zhuǎn)過身,一副準備離去的架勢。
但那段天涯卻絲毫不聽眾人的勸告,他再度上前拱手:“仙長在上,您大人有大量,還請勿要和我們一介凡人計較。”
“也罷,也罷!我看你倒也心誠,這份機緣便贈予你吧!”說著,兔妖將早就準備好的地圖從高處拋了下去。
“多謝仙長恩賜!”
來到這秘境裏已經(jīng)三天了,他依舊還是沒有收獲,還折損了不少人手。
所以他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必須得到迴魂丹,才能保住師父的性命。
“本尊去也!”兔妖說完,一溜煙消失在了黑暗中。
看著那從天而降的地圖,峽穀內(nèi)的人先是一陣沉默,隨即在同一時間拔出了刀子,對準那個離自己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