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有毛用?
現在出來混,講的是實力!
關鍵那玩意兒自己沒有。
也不怕我在半路上,被那些海盜砍死?
王霸天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半晌憋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為師要走了,不必相留,日後還有再見之時!闭f著赫連醉便站起了身。
先是找到西山老魔,以王霸天的名義,要了一遝銀票,隨即帶著小洛璃離開了大院。
嗬,這次我還真沒想過要留你。
看著他的背影,王霸天無奈地歎了口氣。
本來一開始,他和慕容青合計,為了安全起見是直接走大路。
現在嘛,忽然要改走水路,讓他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
“這個給你。”不知何時,小洛璃又折返了迴來。她手裏多了一個小布包。
“裏麵是什麼?”王霸天一臉好奇地問。
“我不在,要是再遇上千屍門的人,你或許用得著。走啦!”說完她轉身離去。
這可得收好!
王霸天正愁後麵要是在遇上那群邪門家夥,不知道怎麼應對,她可算是做了件好事。
這孩子,以後一定大有前途!
第二日,在得知王霸天忽然改變路線後,慕容青第一時間找上了門。
他苦口婆心地勸解道:“不是,玉燕姑娘,你到底怎麼想的?水路雖然近,但真的不安全!且不說有海盜出沒,還有觸礁的危險!”
“哎,別提了!蓖醢蕴焖餍詫⒆蛲韯ο傻絹淼氖,給他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慕容青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既然劍仙前輩這麼安排,想必也是有他的道理的,這樣吧!我多派些人手,保護你的安全如何?”
王霸天搖了搖頭道:“不必,人越多越容易暴露,此次我去,又不是大張旗鼓地征討黑石城,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那你意如何?”
“就讓老夫跟你去吧!”西山老魔從屋內走了出來。
經過幾天的修養,他的傷勢已經痊愈,在那一係列丹藥的加持下,不僅恢複了當初的實力,甚至還有所突破。
自己身邊確實缺個打手,但王霸天還是有所顧慮,他皺了皺眉:“你走了,無雙城這邊怎麼辦?”
西山老魔笑了笑迴答:“不是還有莫小子和他媳婦在嗎?”
說起莫秋遲和南樂蓉這對鴛鴦,王霸天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於是對慕容青道:“城主大人,有件事還想請你幫忙!
“玉燕姑娘但說無妨,隻要我能辦到,一定全力而為!”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蓖醢蕴鞂⒍说那闆r大致說了一下,希望他出麵,幫忙去水月山莊走一趟,把二人的大事定下來。
“那有何難?”慕容青把胸膛一拍,“既然是玉燕姑娘的老弟,那就是我慕容青的座上賓,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
“嗯,如此我就替他先謝過城主大人了。”王霸天朝他拱了拱手,“此次出行,還需要做些準備,我就失陪了。”
“行,有什麼需要盡管提!
此刻的天下第一樓裏。
南樂蓉看著麵前那一大堆信件,臉上滿是愁容。
信上的內容如出一轍,無疑全都是催她迴水月山莊。
但她又舍不得離開小情郎,一時陷入了兩難。
而這次,她二叔更是直接派了人來接。一副她不走,就要直接綁迴去的架勢。
莫秋遲強顏歡笑道:“蓉妹妹,要不你就先迴去吧,我過些日子就來找你。”
“可是……”
“沒什麼!蹦镞t將一個自己親手雕刻的木雕塞到她手中,壓低聲音道,“記得要想我。”
南樂蓉紅著臉收下,聲若蚊吶:“嗯,你……你也是,那我走了。”
“去吧!”
“記得你說過的話!一定要來找我。 蹦蠘啡匾徊饺掝^,不停朝他招手。
“一定!”莫秋遲暗暗捏緊了小拳頭。
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他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
但他現在這個狀態,就跟一具木偶沒啥區別,滿腦子都是少女那不舍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中,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這不是莫秋遲,莫少俠嗎?咋一個人在這兒發呆,你媳婦呢?”
莫秋遲迴過神,看著來人,頓時欣喜無比:“姐,你啥時候迴來的,咋不通知我一聲?”
來人正是王霸天,他身後還跟著西山老魔。
“哦,才迴來,不過又要走了,就是在走之前來看看你!闭f話間,王霸天朝他身後看了一眼,卻不見南樂蓉的身影,於是問道,“蓉妹妹呢?”
“走了!蹦镞t臉上浮起一絲苦澀。
“咋的,吵架了?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著人家點?”
“沒有的事!蹦镞t搖了搖頭,隨即指了指旁邊桌上的一遝信件,無奈地道,“水月山莊來人,把她接走了!
王霸天一聽,當即一把將其推了出去:“那你還站在這兒幹嘛?追去!平時不是挺機靈的嗎?”
“可是我……”莫秋遲望著城門口,欲言又止。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大膽去!姐一切都給你安排好了,等我迴來,記得給我包個大紅包。”
“那我真去了?”
“給你機會了,你自己要抓!吶,就騎我的馬去。”
“行!”莫秋遲咬了咬牙,翻身上馬,奮力朝著城門口奔去。
已經過去半日,盡管他馬不停蹄,依然還是沒能追上。
而南樂蓉則是在那兩名弟子的一再催促下,趕小路提前迴到了水月山莊。
剛進門,便將二叔南承言黑著臉走了過來,在他旁邊還跟著一臉得意的黃驚羽。
不用想便知道,這家夥在背後說了自己不少壞話。
“二叔!蹦蠘啡厣锨跋蚱涫┒Y。
“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二叔?”南承言倒背著手,板著一張臉道,“如果我不派人到無雙城來接你,你怕是不打算迴來了是吧?”
黃驚羽在旁邊附和道:“就是!成天跟姓莫的二流子鬼混,能有什麼出息?”
這話立馬引起了南樂蓉的反感,她抬起頭反駁道:“表哥!你不要在那裏亂說,秋遲他不是什麼二流子!他是一個很有……”
“好了!”南承言一口截斷她的話語,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既然迴來了,之前的事我便不提,不過從今以後,不許你和那個姓莫的再有任何來往!”
南樂蓉頓時急了:“為……為什麼?我和秋遲是真心的!”
“什麼真心?”黃驚羽翻了個白眼道,“那小子不就是看上了你南家大小姐的身份,想要攀高枝而已!表妹,你可不要再傻了!這世上,隻有表哥對你才是真心的!”
“嗯~”南承言跟著點頭,“驚羽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對你也是一心一意,依我看吶,我選個黃道吉日,早點給你們把好事辦了。”
“不可能!我是不會答應的!蹦蠘啡啬樕F青,身子微微顫抖。
“容不得你胡鬧!”南承言把眼一瞪,冷聲道,“婚姻大事,當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臨死前把你托付給我,那你的大事,也自當由我做主!就這麼定了!”
見南樂蓉不再說話,黃驚羽笑著上前便要拉她的手,卻被無情躲過。
但他也不在意,笑嗬嗬道:“表妹放心,咱倆從小青梅竹馬,跟我在一起,你才會幸福!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哪怕孤獨終老,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南樂蓉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這一刻她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姑父,你看她……”
“行了,來人,送大小姐迴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踏出房門半步!”說完,南承言轉身離去,黃驚羽如跟屁蟲一般急忙跟了上去。
“大小姐,請吧!
“你們……”盡管南樂蓉心中憤怒至極,卻無可奈何。
迴到大殿的南承言,端起茶水還沒來得及喝,黃驚羽便走了進來,他故作沮喪地道:“姑父,看來我和蓉妹妹的事是沒戲了,可我是真的好喜歡她。”
“慌什麼?”南承言泯了一口茶,翹起二郎腿來,淡淡一笑,“隻要不讓她和那個小子見麵,她早晚會想通的!
“可是,那得等到什麼時候?表妹這個人固執,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一輩子都想不通,那我豈不是要等她到老?”
“此事有何難?”這時一打扮妖豔的中年婦人推門走了進來,很明顯剛才二人的對話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
此人正是南承言的正房,名叫黃香梅,是黃驚羽老爹的親姐姐。
見了她,黃驚羽跟見了親媽似的,急忙端著凳子上前,一臉恭敬地道:“姑母大人可有法子?”
黃香梅順勢坐下,翹起二郎腿來:“你小子,怕是忘了你姑母以前是幹什麼的了吧?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還怕說服不了她?”
“對!”聽她這麼一說,黃驚羽這才想起,這位姑母可是出了名的馬泊六,頓時喜笑顏開,猛地將大腿一拍,腆著臉道,“有姑母出馬,大事可成!”
‘“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且在此稍坐,我去去就迴!闭f完,黃香梅扭著大腚向外走去。
此刻的南樂蓉正呆坐在桌前,手裏捧著那個臨行時莫秋遲送給她的木偶,腦子裏滿是兩人曾經在一起的畫麵。
“吱呀~”隨著門扉被人推開,她迴過神,趕緊將木偶藏了起來。
一眼便瞅見了她臉頰的兩道淚痕,黃香梅故作心疼的上前,拉著她的手到:“哎呀,怎麼了這是?誰欺負我家蓉兒了?告訴二嬸,我找他算賬去!”
“沒,沒什麼。就是眼睛裏進沙子了。”南樂蓉掙脫她的爪子,把臉撇到一邊。
黃香梅把凳子朝她身邊挪了挪,一臉和藹道:“你這孩子,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裏,對身體可不好。告訴二嬸,二嬸會為你做主的!
見她不說話,黃香梅笑了笑繼續道:“讓我猜猜,我家蓉兒該不是在思念情郎吧?能被你惦記,那小子可真是有福了!”
南樂蓉瞅了她一眼,還是沒有答話。
直覺告訴她,這位姑母忽然來訪,八成是為了給黃驚羽說情。
“被我說中了吧?嗬嗬~不要不好意思嘛,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不小了,是時候定下終身大事了。不過以咱們南家的家底,怎麼說也要門當戶對才行!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見她依舊閉口不言,黃香梅再度開口:“照我看吶,其實驚羽這孩子就不錯,人長得又精神,又有孝心,還有上進心!對你呀,也是一心一意,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