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這就引得天怒人怨了?
本來這小屁孩兒的出現(xiàn),好不容易讓王霸天體會到,什麼叫做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上枕頭。
偏偏老天爺在這個時候不依了!二話不說,咵嚓一個雷,好懸沒把人直接帶走。
兔妖搓了搓門牙安慰道:“不要慌,應(yīng)該是誤劈,趕緊動手!”
“要不你來?”王霸天還是有些後怕,把繩子遞了過去。
“這種小事,哪裏需要本大爺出手?你自個兒就能搞定,別磨嘰,上!”兔妖雞賊得很,這種事它怎麼可能會上?
“你們要做什麼?”眼看對方拿出了拇指粗的麻繩,那一人一兔的眼神更是不善,小屁孩兒隱約察覺到了危險(xiǎn),轉(zhuǎn)身便要跑路。
不曾想王霸天手疾眼快,一把薅住他的脖領(lǐng)子拽了迴來,陰惻惻地道:“吃了我那麼多燒餅,就想一走了之,怕是不太好吧?”
“我不是拿東西跟你們換的嗎?又不是白吃的,你們要講道理。”小屁孩兒在她手中不停掙紮。
“那我也沒讓你吃完啊!說吧,打算怎麼補(bǔ)償我們受傷的心靈。”
見他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自己,小屁孩兒掙紮得越發(fā)厲害,帶著哭腔道:“啊!不要,不要吃我!我還小……”
“放心,你這麼可愛,我們怎麼舍得吃你?你不是想迴家嗎?我們送你啊!”王霸天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fēng)般的和善微笑。
“真的嗎?”小屁孩兒停止掙紮,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
“當(dāng)然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倆可是這一片出了名的大善人!哪個見了我們不得跪下膜拜?”
小屁孩看著對方的眼睛,一臉認(rèn)真道:“我爺爺說,騙小孩兒是要挨天打雷劈的。”
“放心,騙不了你一點(diǎn)。”王霸天一邊說,一邊將繩子纏在了他身上。
“那你捆我?guī)致铮俊?br />
兔妖在旁幫腔忽悠:“騎馬容易顛簸,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萬一摔著磕著多不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可真是謝謝你們了。”
“不用謝,誰讓我們是菩薩心腸呢?”
就這樣,這自稱是天毒宗大長老孫子的小屁孩兒,成功被王霸天綁在了馬背上,一人一兔相視一笑,隨即上馬,繼續(xù)趕路。
但很快,他倆便笑不出來了。
首先是食物問題,這小屁孩兒就是個怪物,好不容易打了一頭野豬,王霸天和兔妖半條腿還沒啃完,剩下都被他造得一幹二淨(jìng)。
讓他們很是懷疑,這貨到底是不是人類。
其次便是這小屁孩兒不是一般的鬧騰!你困得不行吧,他在那裏哇哇哭,好幾次王霸天都想直接找塊破布給他把嘴塞住。
就這麼被折磨了三天三夜,終於是到了天毒宗山腳下。
這天毒宗和其他宗門倒是大不相同,根本就沒人負(fù)責(zé)看守,就連山腳下的那塊石碑上的字都已經(jīng)麵目全非,還長滿了雜草。
看著前方那一片荒蕪,兔妖一臉狐疑道:“咱不會是來錯地方了?這地方跟個亂葬崗似的,確定有人住?”
王霸天也覺得有些納悶,一把將馬背上還在熟睡中的小屁孩兒搖醒:“喂,小孩兒,別睡了,快看看,這是不是你住的地方。”
“啊!到地方了呀!”小屁孩兒瞬間來了精神,點(diǎn)頭,“是的,就是這裏。一直往上就到了。”
“你們天毒宗這麼窮的嗎?上山的路都舍不得修一條。”王霸天說話間拔出腰間的佩劍,開始清理麵前的雜草。
好不容易清理出來一條道路,但越往上走,越是淒涼。
這讓他不由疑心更甚,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那小屁孩兒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不好!上當(dāng)了!
這小比崽子是在耍老子!
王霸天當(dāng)即把臉一沉,喝問:“小鬼!老實(shí)交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嘎嘎嘎~”小屁孩兒仰天大笑幾聲,接著奮力一掙,那拇指粗的麻繩被他硬生生地掙斷。
“我爺爺說了,凡是不認(rèn)識的人來天毒宗,都是不懷好意,所以我就將計(jì)就計(jì)!怎麼樣,我毒娃子聰明吧?”
看著一臉得意的小鬼頭,王霸天卻是一點(diǎn)都不生氣,他也不說話,就這麼麵帶微笑地看著對方。
“笑?我看你一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毒娃子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微笑,隨即一個閃身,手中匕首朝著王霸天腰間便刺。
這匕首被他用劇毒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別說捅進(jìn)身體,哪怕隻是擦破皮膚,不出半個時辰,傷者就會化為一灘膿水。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全力一刀下去,匕首竟然紋絲不動!
給他的感覺就是,捅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非但沒傷得了對方,手還被硌得生疼。
這女人有點(diǎn)古怪!
“啊打!”兔妖在旁邊一躍而起,一腳將其蹬翻在地,正準(zhǔn)備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卻被王霸天出手製止。
王霸天蹲下身子,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fā)道:“小朋友,我們不想傷害你,實(shí)不相瞞,這次我們來天毒宗……”
“就是為了害人是不是?哼!我爺爺說了,越是好看的女人,心腸越是毒辣!我毒娃子是不會屈服的,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你爺爺這話可說得不對!我長這麼好看,心腸那可是出了名的好!我們這次來天毒宗,可是來救人的。”
“哼!別以為我年紀(jì)小,就那麼好騙!”頓了頓,他揚(yáng)起臉問,“救誰?”
“洛雲(yún)汐聽說過吧?我們就是來救她的。”
聽到這個名字,毒娃子先是一愣,隨即一臉焦急地追問:“雲(yún)汐姐姐?她怎麼了?”
“你不知道啊?她被你們天毒宗的那個誰打傷,帶迴去了,說是要淩遲處死呢!”王霸天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索性直接編了個那個誰。
“一定是皮老太婆!”毒娃子捏著拳頭,恨恨道,“簡直可惡!”
“對對對,就是那老太婆!怎麼樣,現(xiàn)在願意配合我們?nèi)ゾ饶愕碾?yún)汐姐姐了吧?”
“那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騙我的呢?除非你發(fā)誓!”
“好,我發(fā)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慶幸,這次老天爺沒跳出來和他唱反調(diào),依然還是晴空萬裏。
“我相信你。隻是……”毒娃子說到這裏,不由低下了頭。
“隻是什麼?你別告訴我,你不認(rèn)識迴家的路。”
被人戳穿,毒娃子依然不肯承認(rèn),瞪著眼大叫:“我……我當(dāng)然認(rèn)識!”
“那你帶路。”
“嗯……帶路就帶路。”為了不讓對方給自己貼上路癡的標(biāo)簽,毒娃子努力迴想著幾年前下山時的畫麵。
但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麼久,他哪裏還記得住。
領(lǐng)著王霸天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大半天,結(jié)果又迴到了原點(diǎn)。
他頓時小臉一紅,訥訥道:“咦?怎……怎麼不對呢?我記得是這裏啊!”
王霸天頓時一陣無語,好不容易抓到個壯丁,結(jié)果卻是個路癡。
“你不要著急,等我再想想。”毒娃子往地上一坐,開始皺眉苦思。
過了許久,就在王霸天快要不耐煩時,他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啊!我想起來了!”
“快說,往哪邊走。”
“什麼往哪邊走?”毒娃子一臉茫然,他摸了摸肚皮,訕笑道,“我想起該吃飯了。”
踏馬的!
感情你琢磨了半天,就想起這個來了是吧?
王霸天氣得不行,拉長了臉道:“不行!你今天要是想不起迴家的路,今晚就沒有飯吃。”
唯恐這還威脅不到他,於是又補(bǔ)充了一句:“也不許睡覺!”
“你……”一聽不準(zhǔn)吃飯,還不準(zhǔn)睡覺,毒娃子當(dāng)即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你們欺負(fù)我……嗚嗚,那麼久了,誰……誰還記得住啊!我不管,我不管,我餓!我就要吃!”
一邊嚎,這貨還一邊打滾。
王霸天實(shí)在拿他沒辦法,隻得去附近找了些野果子來充饑。
“怎麼吃這個?”毒娃子看著麵前的野果,頓時不依了,“我爺爺說了,不吃肉是長不高的,我要吃肉!”
“這荒山野嶺的,我上哪兒給你找肉去?”王霸天可沒那麼有耐心,把眼一瞪,“你吃不吃?不吃就給我餓著。”
事實(shí)證明,小屁孩就不能慣著。
一聽不吃就得挨餓,他隻得委屈巴巴地捧著野果子啃了起來。
夜幕已經(jīng)降臨,依舊還是沒有找到迴天毒宗的路。
王霸天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小屁孩兒是不是假冒的。
“有了!快,幫我抓住它!”忽然,毒娃子指著空中的一隻五顏六色的蝴蝶,一臉興奮地叫了起來。
王霸天抬頭看了一眼,語氣很是不快道:“小屁孩,你覺得我很閑是吧?還讓我給你抓蝴蝶,怎麼不讓我去幫你摘星星呢?”
“不啊!這七彩鬼鳳蝶,是天毒宗一名長老飼養(yǎng)的,每天晚上都會出來放風(fēng),我們隻要跟著它,就能迴到天毒宗。”
這劇情,貌似在哪裏看過?
王霸天摸了摸下巴,隨即搖頭道:“飛太高了,夠不著。”
“嘿嘿,你怕是忘了爺會飛了吧?”兔妖說話間,已經(jīng)撲騰著小翅膀,追了上去,還不忘朝下麵大喊,“跟緊我!”
“走!”
當(dāng)下沒再猶豫,帶著毒娃子朝著兔妖飛的方向追了上去。
然而那貨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再加上天色已晚,沒跑一會兒便跟丟了。
“可累死老子了!飛那麼快幹球?趕著投胎去嗎?”王霸天兩手撐著膝蓋,不停喘著粗氣。
放眼朝四周看去,到處都是枯樹亂石。
好在這時的毒娃子,終於是想起了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領(lǐng)著他翻過一個山頭,指著下方山穀說道:“下麵就是天毒宗了。”
王霸天定睛一看,不由大皺眉頭。
隻見山穀內(nèi)煙霧繚繞,再加上天黑,視線受阻,根本看不清下麵的情況。
“跟我走吧,記住了,不該碰的東西不要碰,毒死了我可不負(fù)責(zé)。”毒娃子一邊說,一邊朝著旁邊一條隱秘的小路走去。
王霸天壓低聲音道:“喂,你就這麼大張旗鼓的下去,不怕被發(fā)現(xiàn)啊?”
毒娃子朝他揮了揮手:“放心好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他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睡得跟死豬一樣,不會有人出來的。”
“這麼早就睡了?”王霸天有些不信,畢竟這天才剛剛黑盡。
“對啊!天毒宗的人都非常自律的,天黑之後都不會再出門。相信我!”
但很快,一道打臉的聲音響起:“什麼人?鬼鬼祟祟在那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