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過王霸天卻是一點都不慌,這個世界,又沒監控存在,隻要不被當場抓到,誰又知道是自己幹的呢?
掃一下走三步,很快便掃了大半個外院。
而就在他磨洋工的同時,另一頭的師小小卻倒了大黴。
那成長老領著幾個弟子,第一個搜的就是後廚。
在她眼裏,隻有後廚的人最為嘴饞,平時端出來的菜都會先嚐他幾口,更何況是草莓這種稀奇玩意兒?
然而一通搜尋下來,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機智的師小小早,把剩下的那部分塞進了自己懷裏。
那胖大廚兩手環胸,冷笑道:“成長老,我都說了,我們後廚都是些老實本分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
“哼!”那位成長老重重地將衣袖一甩,鼻孔朝天,“最好不是你們幹的,否則……”
正準備離去時,忽覺得旁邊的人有些眼生,於是開口詢問:“她是誰?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哦,她是昨天新招來的王二。”胖大廚當即把師小小一拽,訓斥道,“怎麼這麼沒眼力見,還不過來給成長老請安?”
不拽不要緊,這一拽就麻煩了。
師小小一個沒兜住,幾顆已經變形的草莓從懷中掉落下來。
“嗯?”成長老眼疾手快,不待她反應過來,飛身上前,一把拽住她胳臂,指著地上的東西,冷聲喝問,“告訴我,這是怎麼迴事?”
師小小暗道一聲大事不妙,麵上卻強裝鎮定:“我……我自己買的,怎麼了?”
“還敢狡辯!就你一個小小的後廚雜工,買得起這麼貴重的水果?分明就是你偷的!”
“你不要狗眼看人低,誰規定雜工就不能有錢了?”這次出門,幾人都帶了不少銀兩,師小小為了自證清白,當即從懷中掏出一遝丟到地上。
看那厚度,怕是得有好幾千兩了吧!
見對方一臉吃驚地表情,師小小不由有些得意起來。
陳長老托著下巴,眉頭緊皺,半晌方才開口:“既然你這麼有錢,為何還要來我聽海閣做雜工?”
師小小攤了攤手:“我體驗生活不行嗎?”
“體驗生活?我看你是奸細才對!千方百計混入我聽海閣,定是有所圖謀!”那成長老當即把手一揮,“來人啊!給我把她關進地牢,細細拷問!”
當即便有兩名弟子上前,把師小小的胳臂反剪到背後。
師小小急了,掙紮著大叫起來:“喂,你不要血口噴人!一會兒冤枉我是賊,一會兒又誣陷我是奸細!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少說廢話!給我帶下去!”
“我不服!我要見宗主!來人啊!救……唔~”
隨著嘴被人用破布堵住,師小小這才放棄了掙紮的念頭。
而正在掃地的王霸天,遠遠便見一個人被押著朝自己走來,當即化身為吃瓜群眾湊了過去。
等走到他麵前時,不由大驚失色。
心道:不是吧,這麼快就落網了?
本想出手救人,但對方人多勢眾,再加上師小小拚命朝自己使眼色,示意不要輕舉妄動,王霸天隻得暫時忍耐下來。
身旁吃瓜弟子紛紛議論:
“慘咯慘咯!被成長老逮住,這姐們廢了。”
“該!誰讓她做賊來著?”
“話不能這麼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王霸天湊上前,強行打斷話題:“那個,幾位,打擾一下,這成長老是打算把人弄到哪裏去啊?”
“你問這個幹嘛?”一弟子側過臉,狐疑道,“難不成你倆是一夥的?”
“這怎麼可能?”王霸天矢口否認,“我就隨便問問而已。”
“你一個掃地的,就好好掃你的地吧,這麼八卦做什麼?”那弟子很是不耐煩道。
我掃地的就不能八卦了?
王霸天還想說什麼時,隻聽另一名弟子道:“肯定是關地牢唄!成長老的十大酷刑,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算了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一聽十大酷刑,王霸天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本來是來救人的,結果倒好,這還沒開始行動,就先折了一個!
不行,得盡快聯係上慕容輕歌。
於是他厚著臉皮再度跟上那兩名弟子,笑嗬嗬地問:“二位師姐,不知你們可認識慕……呃,王三?就是新來的弟子。”
“你是她什麼人?”
見其似乎認識的樣子,王霸天連忙開口:“我是她姐。”
“難怪!”那弟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答道,“她運氣好,已經被趙長老收為了親傳弟子。”
沃日!
同樣是人,還一起來的,怎麼差距這麼大?
我跟師小小一個掃地,一個即將蹲大牢,而她竟然混成了親傳弟子!
王霸天心裏多少有點不平,稍微收拾了下心情,繼續打聽:“那你們可知她現在何處?”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那人手一攤,酸溜溜的說,“人家是親傳,我們算什麼?外門而已,都不在一個層麵,好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好好掃你的地吧。”
“師姐慢走。”
目送二人遠去,王霸天陷入了沉思。
現在慕容輕歌怕是指望不上了,想要營救師小小,看來隻有自己上陣。
這一刻,他有點後悔,沒把兔妖帶在身邊。
要是那貨在,事情就好辦多了。
而且聽海閣管理森嚴,沒有特殊情況,根本不允許下山。
抬頭看了看已經黑盡的天空,為了救人,王霸天不得不選擇鋌而走險。
就在他苦思救人之策時,師小小也被帶入地牢,綁在了一根木頭樁子上。
看著麵前那一大堆刑具,師小小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你老實交代,還能免受皮肉之苦!”成長老端著一根凳子坐到她麵前,皮鞭在手心輕輕拍打。
“交代什麼?都說了,我是來體驗生活的。”
“看來你嘴還挺硬!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成長老當即起身,甩手便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師小小大腿上立馬滲出一道血痕。
這一下,連同裙子都抽破了,讓旁邊兩名弟子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劇烈的疼痛讓師小小差點窒息,同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還不說是嗎?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成長老冷笑一聲,把鞭子朝身後一丟,“來人,給我老虎凳伺候。”
一聽老虎凳,師小小更是嘴角一抽,連忙開口:“你到底要我說什麼?你倒是給點提示啊!”
“看來你是打算配合了,很好。”成長老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手製止住準備上刑的兩弟子,湊上前,“告訴我,你來聽海閣的目的,有沒有同夥。”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真的是來體驗生活的!”
“冥頑不靈!”成長老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上刑。”
“哎喲喲!疼,我真的說的都是實話!你不要冤枉好人啊!”師小小慘叫連連,但她依然堅持著自己是來體驗生活的說法。
“看來我今天是遇上硬骨頭了,無妨!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牙口好。”說著他拿起烙鐵,放到了燒得正旺的爐子上。
自言自語道:“小姑娘,我勸你還是別嘴硬了,這烙鐵可不得其他,你也不想你這臉蛋上落下一塊疤痕的對吧?”
“有種你就弄死我吧。”已經挨了一頓折磨,師小小也豁出去了,索性把眼一閉,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模樣。
“你以為我不敢?”成長老看著逐漸燒紅的烙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就在烙鐵離師小小的臉蛋隻有半公分距離不到時,一名弟子著急忙慌地闖了進來。
她最恨自己在審訊的時候被人打擾,臉色一沉,瞪眼喝問:“什麼事?”
“長老,宗主大人命你即刻去見她。”
“現在嗎?”成長老看了看手中的烙鐵,再度將其丟入爐子離。
上前捏起師小小的下巴,獰笑著說,“那就再給你點時間考慮考慮,等我迴來的時候,要是你哈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別怪我辣手摧花!”
接著朝身旁兩弟子吩咐道:“你們兩個,在這裏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說完,衣袖一甩,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成長老走遠,那兩弟子長長舒了口氣,其中一人上前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啊,我們也是沒辦法,你可千萬不要怨恨我們。”
另一人也勸解道:“這成長老就是一根筋,她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迴來。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省得受這些苦。”
“可我已經很老實了啊!”師小小苦笑一聲,“關鍵說的她不信,我又有什麼辦法?”
“那我們也沒辦法了。”兩人同時搖頭。
見二人對自己頗有憐憫之心,師小小歎了口氣:“二位師姐,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我也不求你們能放了我,但有句話還是想提醒你們。”
“你說。”
“跟著這種心裏扭曲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出事,你們可為自己的將來考慮過?”
聞言,二人也是一臉無奈:“我們也不想啊,咱們聽海閣有規定,不可改投其他長老名下,否則將會被逐出師門。”
“不是,就這破聽海閣,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你們就甘心在這裏當一輩子老女人,孤獨終老?”
見二人沉默不語,師小小繼續對她們洗腦:“你們仔細想想,咱一介女流,即便是練得天下無敵了又如何?沒人疼,沒人愛,就像地裏的一棵小白菜。”
“外麵的世界何其美好,真的,我別的暫且不提。就你們兩的姿色,走到哪裏都是萬人迷一般的存在,幹嘛非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孤獨終老呢?”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離開了聽海閣,我們又能去哪裏呢?”其中一人一臉急切地追問。
“對啊!對啊!”另一人也瘋狂點頭。
不對勁!
二人這番急切地表現,立馬引起了師小小的警覺。
甚至在那一瞬間,她隱隱察覺到兩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目光。
很明顯,這兩個女人是在故意和自己套近乎,想要從自己口中套出消息來。
搞不好,那狗長老都並沒有離開。
這兩個心機婊,差點就上了她們的當。
於是幹脆白眼一翻,裝作體力不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