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縹緲宗是非去不可了!
王霸天很是不解,青傀那廝身為千屍門屍祖,沉睡怎麼就睡到人家縹緲宗去了?
對此,炎姬給出了合理的解釋:他的愛人便是縹緲宗的人,而且身份相當高貴。
感情這比還是個大情種。
“此去縹緲宗不遠,若是走水路,隻需三日便可到達。”
看著一臉急切的炎姬,王霸天若有所思道:“你好像很著急去縹緲宗?”
炎姬很是直白地迴答:“當年我的本命法器火靈珠,就是被縹緲宗的人奪走的,沒有它,我隻能發揮出三成實力,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我靠,意思還要跟他們幹仗?”王霸天忍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玩某網遊,任務一個接著一個,一環扣著一環,仿佛沒有止境。
“也不一定要正麵和他們幹啊!之前不就說好去當臥底的麼?咱可以偷偷的……”
“可以,可以!”一聽當臥底,師小小瞬間來了興趣,忙不迭點頭,“之前在地牢裏,有個姐們就是縹緲宗派來的臥底,咱們這次去正好用得上她。”
“你就不怕她反手把你舉報了?”
“這……應該不至於吧?再說你不是還經常給她們送飯來著,怎麼也得念你點好吧?”師小小明顯自己也沒底,聲音登時小了幾分。
不提送飯還好,王霸天可以篤定,那人見了自己,絕對第一個舉報。
畢竟那些天給她們吃的什麼,自己再清楚不過。要說她們心中沒有怨念,是絕對不可能的。
幾人正談話間,隻見一道人影閃入客棧。
來人捂著腰子,臉色慘白如紙,定睛一看,王霸天不由嚇得一個激靈。
這尼瑪,不是那個什麼天虛公子麼!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當即把頭低下,小聲道:“說曹操曹操到,這家夥就是縹緲宗的人。”
“哦?”炎姬眼神一亮,朝對方看去,“我怎麼感覺他一副腎虛過度,要嘎了的樣子。”
“此人名叫天虛公子,顧名思義,應該是先天性腎虛吧。”王霸天小聲跟她解釋起來。
“咱要不要做了他?”見其隻有一個人,師小小膽子跟著大了起來。
沉吟片刻,王霸天搖頭:“先不著急,最好摸清這貨來此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先撤。”
就在幾人上樓時,天虛公子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朝著手心嗬了口氣,身體簌糠似的抖個不停。
“這位公子,我瞅著你這身子骨好像有點虛啊!要不要整個大腰子補補?”店小二湊上前,一臉好心地建議道。
天虛公子小眼睛一睜,嗬斥道:“你不要在那裏亂說,本人哪裏看起來虛了?我告訴你,我強壯得很!”
我看你是哪裏都虛!別一會兒死我店裏。
店小二在心中嘀咕一句,擺下兩個空碗便轉去了後廚。
天虛公子飲食極為清淡,亦或者是囊中羞澀,隻點了一份小蔥拌豆腐,要了二兩燒酒。
等到他吃完之後,準備要房間時,卻被掌櫃告知客房已滿。
“你幾個意思?什麼叫客房已滿,那間房不就空著?”天虛公子把正對著樓梯口的那間,房門打開的客房一指,冷聲質問道。
“咳,實不相瞞,那間房是有客人預定的,所以……”
“那我不管!這間房本人要定了!咳咳~”他一邊說一邊劇烈咳嗽,唾沫星子濺了人掌櫃一頭一臉。
“不是,公子,咱們要講道理……”
“本人就是道理!他要是不服,你讓他來和我理論。”二兩燒酒下肚,天虛公子有些飄飄然了,將桌子一拍,丟下一錠大銀,轉身扶著腰便走。
看著他那蹣跚的背影,店小二小聲嘀咕起來:“不是,掌櫃的,真讓他住哇?萬一要是死在咱們這兒,多不吉利啊!”
“算了,算了,就當行善積德了吧。”銀子都收了,掌櫃也懶得管那麼多。
要真是嘎了,大不了拖出去燒了便是。也就廢點柴火,無傷大雅。
房間內很是清冷,看著那薄薄的被單,天虛公子眉頭大皺,他這人最怕冷了,當即讓那店小二抱來了十床棉被蓋上,這才滿意地讓其離去。
關上門,店小二忍不住咒罵起來:“踏馬的,蓋這麼多,你咋不去冬眠呢?”
王霸天一行,一直暗中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在看到店小二陸續搬了十來床棉被進去後,師小小忍不住吐槽起來:“這貨確定是個高手?我看他那樣,能活過今晚都是一個奇跡。”
“不要以表取人。”王霸天表情極為嚴肅,“當初在黑石城,石驚天都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白芊柔出現,指不定他就……”
說到這裏,王霸天猛地將大腿一拍:“對啊!咱們直接通知白芊柔,讓她來收拾這比不是更好?咱也不用犯險不是?”
此言一出,其餘幾人紛紛點頭讚同:“言之有理。”
說幹就幹,師小小手腳麻利,在第一時間趕往聽海閣。
因為手持聖女信物,很快便見到了正在教慕容輕歌練功的白芊柔。
聽聞天虛公子出現在附近,白芊柔不由一愕,她有些不信:“你確定沒看錯?”
“當然!我雖然沒見過他,但燕兒姐對他可是印象深刻,不可能認錯。”
“既然如此,那我便隨你下山一趟。”上次讓那家夥跑了,白芊柔正愁沒有機會將功補過,現在他主動送上門來,可謂喜事一樁。
當即沒有猶豫,跟著師小小,以最快的速度返迴客棧。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刻意收斂起了身上那股寒意。
而此刻的天虛公子正縮在被窩裏,做著春秋大夢,絲毫沒有察覺危機已經來臨。
“你們就留在這裏,對付他我一個人就夠了。”
言外之意,就是讓王霸天一夥不要拖她的後腿。
王霸天自然是求之不得,還能落得個清閑。
“吱呀~”房門被她用劍輕輕挑開,屋內黑漆漆一片,隱隱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白芊柔閃身上前,朝著其脖子處便是一劍斬下。
刺骨的寒意將美夢中的天虛公子驚醒,他條件反射般往被窩裏一縮,白芊柔這蓄勢而發的一劍竟然斬了個空。
隻是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天虛公子一聲低喝,將厚重的被子朝著白芊柔一揚,縱身便朝窗戶奔去。
“哐啷”一聲,木質窗戶被他撞得粉碎,住在隔壁的王霸天,隻見一道白花花的影子一躍而下。
他驚駭的發現,這位天虛公子竟然什麼都沒穿!
“你跑不掉的!”白芊柔緊隨其後,但看到前麵的人光留著一絲不掛,身為花花大閨女的她當即臉一紅,把頭撇到一邊。
天虛公子大喜,他也不跑了,轉過身,挺了挺腰肢,威脅道:“你……你再追,我……我就耍流氓了。”
“你……無恥!”白芊柔萬沒想到這貨竟然會想出這麼一招來,當即又氣又怒,卻沒有上前的意思。
我靠!
這虎娘們在搞什麼?
一個裸男你就接受不了了?
王霸天滿頭黑線,眼看對方就要跑路,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立馬帶著人追了出去。
卻不想那天虛公子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跑沒了影。
王霸天悻悻而歸,看著還捂著臉站在原地的白芊柔,沒好氣地把她手一拽:“別捂了!人都跑了。”
“這……抱歉,我沒想到他……”白芊柔紅唇輕咬,臉頰有些發燙。
“你……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王霸天對她很是無語。
這女人實力強是強,可這臉皮也太薄了點吧!
不就是一個裸男嗎?看一眼又不會爛眼睛,想自己當初天天看,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師小小上前安慰道:“沒事,這麼冷的天,就他那虛得一比的身子骨,指不定直接就凍死了。”
“嗯~我先走了,有事聯係。”白芊柔沒臉再待下去,轉身離去。
“我們還追嗎?”
“算了。”王霸天抬頭看著空中飄落的雪花,緊了緊身上的衣裳,“這天氣還是睡覺來得實在。”
……
一口氣奔出十裏地,確定沒人追來之後,天虛公子這才停下了腳步。
他的內心有點小興奮,一直以為白芊柔那娘們無懈可擊,沒想到今天被自己誤打誤撞找到了致命弱點!
那麼,以後對上她,就好辦多了。
打不過,把褲兒一脫,看她又怎麼應對!
“桀桀桀~”他靠著一棵樹坐下,仰天發出那專屬的反派笑聲。
不過這天氣著實有些冷,他身上又一絲不掛,很快便冷得直翻白眼。
甚至連某些東西都凍得失去了知覺。
雪花落在身上,更是讓他苦不堪言,他哆嗦著嘴唇,自言自語:“不……不行,得先找個地方暖和一下。”
然而方圓幾裏之內,根本就沒有能落腳的地方,就連一個山洞都木有。
走著走著,這位天虛公子便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雪花依舊。
王霸天幾人冒著風雪,走在前往縹緲宗的路上。
一行人正有說有笑,猛然發現不遠處好像躺著個人。
幾人湊近一看,登時樂了。
竟然是昨晚逃走的天虛公子。
此刻的他已經凍成了冰棍,蜷縮成一團,看上去著實有些淒慘。
上前探了探鼻息,王霸天不由鬆了口氣,還好,已經嘎了。
就這樣一個絕世大高手,卻落得這麼一個淒涼結局。
讓王霸天不由拍手稱快——該!誰讓他大冬天不穿衣服到處亂躥來著?
“你在做什麼?”看著蹲在屍體旁邊的炎姬,王霸天一臉的不解。猛然想起對方的身份,不由眼睛一亮,“你是想把他弄成屍傀?”
“對啊!”炎姬點了點頭,“你既然和我們千屍門打過這麼多次交道,就應該知道,死者生前能力越強,怨氣越重,煉製出來的屍傀就越是厲害。”
“此次去往縹緲宗,有了他,咱們也能多一分保障不是。”
雖然這麼做有些不道德,但王霸天還是同意她的做法。
很快,在雪葬和炎姬的共同努力下,天虛公子重新站了起來。
他除了雙目空洞無神之外,倒是和活著沒多大區別。
不過那光溜的身子格外辣眼,王霸天很是貼心的從包裹中取出一條碎花小裙給他套上。
別說,你還真別說。
這天虛公子穿上這一身,還真有些電視裏東方不敗的派頭。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臉也太白了點,跟剛粉過的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