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向王學義,等待薑餘攻擊對其造成的傷害。
可幾個唿吸過去,王學義卻彷佛沒事人一樣,甚至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了對方這一擊是不是就是一個幌子。
隻是他看著體內的那股紅色靈力靜靜的停在那裏,也是事實存在的,他搞不明白。
正當他看向孫無涯,想要從對方眼中看出些什麼時,忽然感覺一陣不適。
但這種感覺非常微妙,以至於四周之人也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王老沒事,剛才那莫非就是一種特殊的靈力,其實並沒有任何攻擊,隻是無法捕捉而已,對吧。”說話之人看向王學義,隨後轉頭看向薑餘,想要從對方眼中得出真相。
其實這並非他一人這麼想,畢竟很少有攻擊在過了十餘秒後都沒有任何反應的,這不合理。
即便是毒類攻擊,一般來說也不可能這麼久,除非是慢性毒藥,但慢性毒藥卻絕對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使用,誰沒事等他發作?
“確實如此,否則若攻擊都無法抵擋了,那他還不無敵了?”這其實也是大多數人心中的想法,畢竟如果防禦手段都沒用了,那攻擊之人不就是無敵了嗎?
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孫無涯原本心裏也是有些疑惑,有些動搖的,因為這種正常的邏輯,對於他來說也是實用的。
但就在他轉頭看向薑餘之時,隻見對方嘴角微微上揚,然後他在看向王學義,眼中立刻發現不對。
下方議論聲依舊還在繼續,甚至逐漸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可就在這時,王學義說話了。
“蘭兒,今晚你來陪我吧,我可想死你了,你那.........”這一段發言,立刻讓眾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學義。
但根本不等眾人驚訝,王學義又繼續道“哈哈哈,小柳兒,你別跑,快來老夫懷裏,否則被老夫抓住,那你可就........”
........
王學義的一聲聲虎狼之詞,讓四周眾人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畢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平時的王學義可是一個略顯嚴肅之人,絕對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可今天這一反常態的話,讓許多人為之鄙夷。
“沒想到王老還有這一麵,哈哈哈!
“哼,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如此不知廉恥,真是丟人!
“小玉,你以後可得離這個老東西遠點啊!
孫無涯見狀,心中默默為其默哀,這老王未來算是斷了,好奇?這次的好奇可算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可就在這時,有人發現了不對,因為王學義突然不動也不說了,甚至連唿吸都極其平穩,就好似睡著了。
但由於王學義剛才的那些發言,導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他身上,所以也都發現了不對。
但與其他人不同的是,王學義自己卻仿似進入一個幻境一般,又仿似一個春夢。
蘭兒,小柳兒........等那些曾經和他有過聯係的女人都紛紛出現在他的夢中,好在他是神主境修為,立刻意識不對,因為這些人都早已化作枯骨,隻留於他記憶中,可如今卻被外力給重新喚醒。
夢醒,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他催動靈力,予以抵抗,但他發現,似乎有某種力量在不斷蠶食著他的意識和感知,而且這種力量非常神奇,他無法感知,更無法阻止,隻能任由其侵蝕。
外界的時不時會發出一些聲音,但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的世界就彷佛被封閉了一般,逐漸失去了和外界的聯係,至於視野,早在那所謂的夢境出現之時,就已經沒了。
但漸漸的,王學義心裏咯噔一下,他不由得感覺一絲恐慌,而這種情緒他早已不知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隻是這種情緒並未持續多久,因為他發現他逐漸失去整個身體的控製權了,他似乎隻是一個意識體,那種感覺很玄妙也很恐怖。
突然一名神主境看向王學義道“王老....他....他境界跌了!
當這句話說出之時,所有人將神識全力朝王學義釋放而出,得到的結果就是對方確實境界已經跌落神境並且這種境界的跌落還在持續。
這就實在他可怕了,除此之外,王學義麵對他們的神識居然沒有絲毫抵抗,任由他們看穿自己,以至於很多人都能看見他體內那道紅色靈力,隻是那道靈力非常平和,就那麼靜靜懸浮在對方體內。
這時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詭異,沒有人明白這是怎麼迴事,當王學義境界跌落至半神境之時,孫無涯看向薑餘。
“小友,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王老的境界有可能將無法迴到神主境了!
見薑餘有些不明白,孫無涯繼續道“神主境與神境不同,這方世界的若天道完整,世界意誌完整,那些跌落的境界若想找迴也應該不難,可如今.......”
薑餘立刻明白了,然後隻見薑餘打了一個響指,所有人神識都清楚的看見,王學義體內的紅色靈力消失了。
漸漸的,王學義身體開始動了,那原本跌落的境界也停止跌落了。
約莫過了兩分鍾後,王學義看向四周,在看了看自己,他非常不習慣的動了動全身,就彷佛這具身體是自己新得到的一般。
短暫的適應後,當他再次看向薑餘之時,心中莫名的出現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因為剛才那一幕他根本無法對外言說,唯有自己清楚,那種讓人絕望的感覺有多麼恐怖。
他相信如果時間在長一些,即便他醒來,應該也會徹底廢了。
“王老,屏氣凝神,內視自身,將屬於你的力量給找迴來!睂O無涯的話讓對方迴過神來。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意識在虛無之間遊蕩之時,自己境界已經跌落至半神,這種情況他從未見過。
現在他後悔極了,他就不該想著試試,這下總算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這時的他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再也不好奇了,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