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國境內有一座名山,叫忘憂山,因為山上生長著一種名叫忘憂草的靈草而得名。
高聳入雲的忘憂山風景秀麗,靈氣充裕,是一處難得風水寶地。
幽國第一家族褚家,就生活在忘憂山之上,整座山都是褚家的。
今天褚家格外熱鬧,頻繁有駕馭神虹的修士往來。
因為明天就是褚家族長的大壽之日,所以今天有很多褚家族人從各地趕迴來,準備為族長過壽。
此時褚家族長正在和幾位長老喝著茶。
一位長老突然問道:“族長,要不要給斷山城徐家送去請帖?”
褚家族長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本來掛著笑容的臉上出現了複雜的情緒。
“當年徐家孱弱,和武國尤家聯姻之時,宥兒在大婚之日挑戰徐家天驕,鬧得有點不愉快,我擔心他們還記得這件事,送了請帖也不來。”
長老連忙說道:“正是因為那件事,我才提議給徐家發請帖,最好是老祖親自去徐家送請帖,態度誠懇一些,到時候再把徐家族長安排在您旁邊,給足他麵子,說不定就能化幹戈為玉帛了。”
“更何況徐家天驕雖多,但底蘊不足,相信也不會錯過這個和我們褚家化解矛盾成為朋友的機會。”
他的這番話讓褚家族長有些心動,其他幾位長老紛紛附和,都覺得可行。
就在這時,管家突然跑了進來。
“族長,斷山城徐家的族長到訪。”
聽聞此言,褚家族長和諸位長老全都站了起來。
“什麼?徐家族長來了?”
“真的假的?”
管家迴道:“千真萬確。”
褚家族長和長老們頓時喜上眉梢。
“看來徐家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聰明得多,竟然想主動跟我們化幹戈為玉帛。”
“以我們褚家如今的實力和地位,這倒也正常。”
褚家族長問道:“除了他還有誰?”
管家迴道:“還有個白發老頭,三十個實力不俗的年輕人?”
“帶這麼多年輕人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想和我褚家天驕切磋交流一下。”
褚家族長擺擺手,“行了,都別說了,跟我一塊去接一下。”
他帶著幾位長老,一臉笑容的走出大廳。
褚家族長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到了。
“不知徐族長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徐輕舟負手而立,神色平靜的看著褚家眾人。
“徐某此次前來,隻為一事。”
褚家眾人頗為好奇。
“不知徐族長所為何事?”
徐輕舟說道:“滅褚家。”
嗯?
褚家族長和長老頓時愣在那裏,麵麵相覷,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徐輕舟在開玩笑。
隻是徐輕舟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們瞬間明白,自己並沒有聽錯,徐輕舟也沒有開玩笑。
隻見他緩緩抬起右手。
“轟隆隆!”
忘憂山上方,驟然出現一個萬丈長寬的掌印,掌印之上夾雜著毀天滅地的巨力,徑直的朝著忘憂山落下來。
此刻,這掌印仿佛坍塌的天穹一樣。
褚家族人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宛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一般無助和害怕,恐懼到了極點。
“大膽!!”
突然一道聲音從山上傳來,緊接著,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擋住了遮天蔽日的掌印。
此人正是褚家真聖境的老祖,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褚家將會在這一掌之下,不複存在。
下一刻,褚家老祖出現在徐輕舟麵前。
“你是何人?為何要對我褚家動手?”
他感覺到了徐輕舟的強大,沒有贏的自信,所以才會問這一句。
如果徐輕舟實力不如他,他直接就出殺招了。
在褚家族長傳音告訴他之時,徐輕舟側後方的空老站了出來。
“褚天正,你可還記得老夫?”
褚天正就是褚家族長,剛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徐輕舟身上,此時才注意到須發皆白的空老。
看清楚空老的長相後,他猛地一驚,瞠目結舌道。
“是你!!你竟然還活著!!!”
當年就是褚天正和空老結怨之後,帶著人把空老一家滅門的。
徐輕舟說道:“今日之後,褚家將不複存在。”
他不想拖拖拉拉的,直接拿出了赤磷天刀。
“聖兵!!!”
褚家老祖雖然沒有聖兵,但活的時間夠久,還是有一點見識的,瞬間就認出這是一把聖兵,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徐族長,有話好好說,不....”
徐輕舟來就是為了覆滅褚家,不是說話的,直接抬手就是一刀。
這一刀他甚至沒有用任何招式,隻是簡簡單單一刀。
瞬間天地變色,毀天滅地的力量從赤磷天刀之上傾瀉而出。
褚家老祖來不及逃跑,用出自己畢生所學,想要擋住這一刀。
可惜。
他的一切努力在這一刀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不!!!”
意識到自己根本擋不住這一刀的褚家老祖,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刀落,褚家老祖亡。
不僅是褚家老祖,就連他身後的萬丈高峰忘憂山,也在這一刀的餘威之下,直接被一刀劈開。
徐輕舟和他同樣的境界,雖然不用赤磷天刀也能將其一刀秒殺,但是肯定不會這樣輕鬆隨意,就算他境界再高出兩重三重,也是同樣的效果。
這就是聖兵的強大。
目睹這一切的褚天正和諸位長老,已經全都嚇得七魂丟了六魄,甚至忘記了逃跑,忘記了求饒。
徐輕舟神念散開,瞬間籠罩整個忘憂山,眼眸微凝。
下一刻,忘憂山之上,所有法相境合體境修士,全都爆體而亡。
這其中也包括麵前的褚天正和幾位長老。
徐輕舟抬了抬手,他身後的三十個潛龍衛,紛紛拿出武器,衝了出去。
褚家即將麵臨一場血腥的殺戮,和當初他們對空老家人所做的,如出一轍。
唯一的不同是,當初空老僥幸跑了,而如今的褚家,不會有一個人可以逃走。
目睹這一切的空老,此刻已經老淚縱橫。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一百多年,仇恨一直折磨著他,讓他的每一天都在煎熬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