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
到底是什麼情況?
雖然那些椅子,是並排擺在了那裏,但是椅子之間,都相隔五六公分,也沒用任何東西連接。
而韓楓的手,也隻是放在了左邊盡頭的第一把椅子上,完全沒有觸碰到第二把椅子。
可是第二把椅子,為何就發(fā)生這般劇烈的抖動?
真是邪門了!:筆瞇樓
僅僅這樣麼?
不,這隻是開始!
咣當(dāng)!咣當(dāng)!咣當(dāng)!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第三把椅子竟然也如出一轍,開始震動起來。
兩把椅子同時震動,讓人覺得地麵都有了稍微的震顫。
咣當(dāng)!咣當(dāng)!咣當(dāng)!
緊接著,又是第四把椅子。
忽地,仿佛有一股疾風(fēng),如刀般鋒利撲麵而來,打在每個人的臉上,感覺臉皮都要被割破了,一陣撕裂感。
“別眨眼,看仔細了,這就是華夏武術(shù)!”韓楓背對著所有人,不過他可以想象到,身後所有人吃驚的樣子。
接下來不是吃驚,而是震驚!
轟!
一股強悍的力量,宛如遊龍一般,從左邊第一把椅子,一直貫穿到最後一把椅子。
所有的椅子,就像是被惡魔附體了,在張牙舞爪著。
哢嚓!
最後一把椅子,猛然炸裂。
沒錯,就像是原本椅子上,放了一顆炸彈,一下子就把這把椅子炸的四分五裂。
其中一個椅子腿,還像利箭一樣,射向金準(zhǔn)吉,把金準(zhǔn)吉嚇得魂飛魄散,心差點兒跳了出來。
還好,椅子腿距離他還有一指距離,就停下了,落在了地上。
不然的話,金準(zhǔn)吉必備穿喉而死。
“這就是華夏武術(shù)!”韓楓收迴手,所有椅子也停止了抖動,然後他迴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金準(zhǔn)吉等人,又道:“華夏武術(shù)可以做到的,你們高麗跆拳道可以做到麼?做不到,那就是沒有可比性!”
說完,韓楓便抬腳往外走去。
留下金準(zhǔn)吉等人,站在原地,被震驚的無以複加,被嚇得滿臉駭然,被驚得渾身冷汗,被壓得近乎窒息。
所以,剛才那些椅子發(fā)生抖動,是這個華夏人運用了華夏武術(shù)麼?
所以,最後一把椅子爆裂,也是這個華夏人運用了華夏武術(shù)麼?
所以,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不是做夢,都是真的麼?
所以……
隔空發(fā)力,殺人於無形,高麗跆拳道做不到,跆拳道隻是一種搏擊術(shù)而已!
這一刻,金準(zhǔn)吉等人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挫敗感,他們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自信,也都被粉碎的一幹二淨(jìng)。
同時不得不承認,高麗跆拳道和華夏武術(shù)真的沒有可比性!
而他們和這個華夏人,更是天壤之別!
“我……我早就說了嘛,韓先生很厲害的,幸好你們沒跟他切磋,不然後果不堪設(shè)想啊!”車允京見識過更加妖孽的韓楓,所以又見到剛才那一幕後,反而沒有那麼驚嚇了,率先第一個開口。
車武赫深唿吸幾口,心卻還控製不住的狂跳,來不及問清楚,車允京去接韓楓的路上,還發(fā)生過什麼,便快步追了出去。
“韓……韓先生,今天所有的事情,我都感到無比抱歉!”車武赫追到大門外,衝著韓楓的背影又深鞠一躬,“明日便是華夏一代鴻儒龐老先生傳道的日子,可否邀請韓先生一起去,也算是彌補我今天的過錯!”
“明天我搬家!”韓楓停下腳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如果你進入不了內(nèi)場,可以提我的名字,就說是我的朋友,會有人接待你的!”
“啊?”車武赫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華夏一代鴻儒龐老先生傳道,震驚了全球,也讓幾十萬人接踵而至來到江市。
雖然不設(shè)門票,但也會分為內(nèi)場和外場。
所謂內(nèi)場,自然能夠近距離,聽龐老先生傳道。
車武赫沒有過這種奢想,能夠在外場聽龐老先生幾句箴言,他就已經(jīng)知足了。
話又說迴來,盡管他是高麗三大財閥之一車家長子,可是也沒有資格進入內(nèi)場啊。
現(xiàn)在韓楓卻說,隻要提他的名字,便可進入內(nèi)場,還有專人接待……
車武赫用力吞了幾下口水,當(dāng)年救過他的小女孩兒,究竟嫁給了怎樣一個不為人知的超級大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