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那扛斧頭的大漢扭頭看向玉五劍五人甕聲笑道:“幾位?你們先來?”
玉五劍為首一人冷笑道:“陳大人果然信不過我兄弟五人,既如此,你們先來吧。”玉五劍為首的人顯然心裏有些怒氣,自己五人為陳章做了多少人命事,自己三個弟弟沒有完成任務,就被其放棄,另尋他人,顯然小看了自己,不由得對陳章這個人頗有微詞。
那扛斧之人笑道:“這位兄弟言語過激了,花重金請我們這些人來,也是為了以絕後患,你可千萬別誤會了。”
玉五劍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這其中內情,他們豈能不知,場麵話誰都會說,玉五劍成名已久,高傲的不屑與這幫泥腿子多說廢話。
“哼!”扛斧之人見他們眼裏有不屑之意,冷冷一哼,帶人走向林苦海,離得近了甕聲道:“我乃七星堂巨門程剛,閣下報個名姓,我程剛斧下沒有無名之鬼!”
“爺爺林苦海!別廢話,放馬過來!”林苦海冷聲一喝,雙腿穩穩紮下馬步,雙手握槍等待對方進攻。
“好!”程剛怒目一豎,揮斧向著林苦海奔來,身後的十餘人未動,顯然先讓程剛一探虛實。
林苦海見巨斧當頭向著自己劈來,來勢猛如泰山壓頂、力有千斤,連忙穩住心神,知道要避其鋒芒不能硬接,迅速向左翻身堪堪躲開,隻見剛才自己所站之地,斧頭整個已經陷入泥土之內,有些阻擋的石頭,直接被劈成粉碎,林苦海臉上冷汗驟然增多,還不等喘息,那斧頭又朝著自己脖頸而來,林苦海知道對方的斧頭每一次攻擊的力氣,都能把自己骨頭剁碎,看來隻能躲閃,尋待可乘之機,所以林苦海開始遊避了起來,那程剛顯然是力量型的對手,行動並不敏捷,林苦海憑著自身輕巧,也堪堪躲過每次攻擊,程剛見這人一直處於下風,不與自己硬拚力氣,顯然心裏也是暴跳,人若一著急,就會出亂子,一出亂子就會出破綻,林苦海見程剛已經被自己搞得怒火中燒,心中更是冷笑連連,暗道:“哼!我就不信你沒有任何破綻!”果然見那程剛隻顧揮舞利斧,雙腳已經沒了步法,更沒有注意下身已經暴露了多個破綻,林苦海看準時機,大喝一聲,將銀槍猛力掃向其雙腿關節,隻聽一聲哐啷,林苦海大吃一驚,隻見自己的銀槍已經被那巨斧擋下。
程剛得意大笑道:“你真以為自己聰明?太小看我了,不露個破綻,怎能擒你?”
林苦海驚聞,心裏早已感覺有不祥預感,想要抽身後撤,卻已逃脫不及,見那大斧頭向著自己腰部掄了過來,林苦海正想提力用銀槍做無力抵擋,忽感胸口內傷牽動,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那斧頭一下撲了個空,林苦海痛的在地上想要爬起,卻感覺胸口有種岔氣之感,那程剛深知趁病要命之理,也不疑對方有詐,見林苦海趴在地上已經起不來,心裏已感這廝即將成為自己斧下亡魂,不由得意一笑,將斧刃向下用力劈了下來。
“不要啊!”柴如意這邊的人早已捂著眼睛不敢再看,隻有柴如意瞪著雙眸輕喝出口,她能感覺柴興隆的雙手在不斷顫抖,羅飛怔怔出神,歎息道:“終究還是……”話沒說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聽一聲“叮”的脆響,響徹了這片地界。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聲脆響拉了迴來,林苦海大口喘著粗氣,瞪著恐懼的雙眼看著那把斧頭停在自己眼前不到兩公分之處,在那大斧子下麵,橫著被一把帶有劍鞘的長劍給硬攔了下來。
林苦海頭皮發麻,平定了一下離體魂魄,卻聽到一聲很熟悉的聲音:“千年不離酒一壺,來世還做……嗝……一糊塗!”扭頭看去,隻見持劍之人,另一隻手正拿著一酒壺正往嘴裏送,不禁喜上眉梢,驚唿出口:“是你?”
程剛怒不可遏,甕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灌完酒,大唿了一口酒氣,眼神有些醉意道:“我……嗝……不是說了麼,一糊塗!”
程剛不敢大意了,能將自己千斤之力用一柄劍給硬接了下來,這人的內力,當真恐怖,又見此人吊兒郎當的打扮,仿佛接住自己的斧頭才用了不到五分力,剛才還沒見他身影,怎能眨眼之間就出現,這種鬼魅身影,豈能是一般人,程剛不敢貿然行動,緩緩撤下斧頭,退了幾步。
那人見斧頭已經撤了,將酒壺往天上輕輕一拋,嘴角生起一抹淡笑,將手中長劍在掌中轉了幾個圈花,一握劍柄,往肩上一扛,那酒壺又穩穩的落在了劍尖處,程剛看這短暫操作簡直眼花繚亂,心想這人絕對是個劍術高手。
那人也不看程剛,向林苦海伸出一隻手,打著酒嗝笑道:“我說小兄弟,二十餘日不見,怎搞成……嗝……這副模樣?”
震驚的不止這些人,就連玉五劍這種高手都感覺這人氣場之強大,生平罕見,最開心的莫過於柴興隆這邊了,隻見他們喜出望外,羅飛更是喜道:“大哥,真的有轉機啊!”
大藥葫更是笑道:“是吧?聽大哥的準沒錯,以後乖乖娶房媳婦,大哥又不會害你……”
羅飛尷尬的白了一眼道:“現在眼下什麼情況?還提媳婦,你可真……真固執!”
柴如意更是被這一變故給弄得又驚又喜,他沒想到這林苦海居然能大難不死,被人救下了,翠煙身後的靈星靈蝶更是驚奇的伸著腦袋看著那劍上有酒壺的人,雪梅一群女子注視著那胡茬潦草的醉酒劍客,眼裏滿是崇拜之色,秦忠與秦瑤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林苦海被醉酒劍客從地上拉了起來,前者胸口痛的差點又跪倒在地,醉酒劍客笑道:“你這是怎得?受這麼重的內傷。”說完也不顧林苦海的阻攔,將其前胸扒了開來,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淡淡笑道:“哈,這不是“雷行傾海掌”麼?你居然跟他幹上了?”
林苦海不知道什麼雷行傾海掌,隻聽秦忠說那老者叫雷天養,虛弱的問道:“仁兄,你認識那個雷天養?”
醉酒劍客狂笑道:“哈哈,何止認識,嗝……簡直熟的不能再熟了。”忽然眼裏黯然失色道:“算了,不提了……”
“閣下到底是誰?”程剛皺眉打破兩人的敘舊。
醉酒劍客醉眼惺忪的將腦袋轉向程剛,良久吐出幾個字:“嗝……你煩不煩?”
“啊?”程剛聞言撓頭納悶道:“煩?煩什麼?”
“我說你這人煩不煩人……嗝……人家正在敘舊,你來此插嘴,不知道這樣不禮貌麼?”醉酒劍客撇撇嘴笑意濃濃,將胸口的衣服敞開了一下,這人本就懶散慣了,喜歡那種無拘無束,要不是世俗之風,早將那煩人的衣服給脫盡了。
程剛見這人如此豪放不羈,扭頭看向玉五劍,甕聲道:“幾位,若是不聯手,今日任務肯定又要鎩羽而歸了。”
玉五劍緩緩驅馬向前,走向那十幾個黑衣人,眼裏似有嘲笑之意,但當看向那醉酒劍客時,眼神皆是一凜,正如程剛所言,不聯手,絕對打不過,但是就算聯手也不一定打的過。
醉酒劍客看著那五人緩緩道:“北方玉五劍,南方天六刀。嗝……西方三英戟,東方獨玉簫。”
那玉五劍中的老五鄙夷道:“既然知道,就不要多管閑事!”
“哈哈……”醉酒劍客狂笑道:“玉五劍之首郭玉城、老二田玉陽、老三張玉峰、老四洪玉湖、老五鄧玉清,你們五個武林敗類,真叫我好找哇!”
“什麼?”玉五劍心中一寒,怒目而視,老二田玉陽大聲喝問:“你難道專程為我們而來?”
醉酒劍客一改往日懶散頹廢之色,正色道:“你們本是江湖人士,本來江湖恩怨不願多管,可是你們受人指使,暗殺忠良,泯滅良心,令我實在火大,今日在此碰到,那說明就是你們劫數使然。”
玉五劍之首郭玉城冷聲道:“看來閣下,今日與我們要做個了斷了。”
程剛見此心中不甚大喜,看來不用自己多勸,這五人就能將那人纏住,自己十幾人拿下個廢人林苦海,就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不由得拱火道:“玉五劍何等人也,豈是你這種懶散之人說殺就殺的?你有那個本事麼?”
郭玉城聞言,臉色微微一怒,知道此人故意激怒對方,連忙喝止:“我看你是想坐觀兩虎相爭,做漁翁得利之事吧?你們七星堂也太不厚道。”
“哦?七星堂?”醉酒劍客又將目光瞄向程剛,眼裏也充滿了戲謔之意道:“你們七星堂也做了一些難聞的勾當。”
程剛沒想到想挑撥離間,居然反被郭玉城給挑撥了,郭玉城眼含嘲笑,心想,你們七星堂做的事,不比我們幾個差,就你這點智慧,還想挑撥,真是嫩的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