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邪與李不白立即恢複如初,兩人都不敢大意,這兩把兵刃都透著古怪,林不邪多年運用手中怪槍,早就人槍配合的猶如天人合一,而李不白初次運用斷魂刀,雖還不熟練,但是擁有劍氣這一絕世劍法,兩人半斤八兩,打鬥了一百多個迴合,居然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林不邪眉頭一皺道:“想不到閣下的身手,真是了不得!”
李不白淡淡一笑道:“彼此彼此,你的槍法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林不邪冷笑道:“再來!”
“好!”李不白揮刀繼續攻出,明知劍氣對其無用,但還是兩道劍氣發出,然後身體猶如猛龍穿海一般向著林不邪神速而去。
林不邪泰山崩於前,而臨危不懼,直接舞出兩槍將劍氣震散,然後一槍刺向中央李不白胸膛,李不白何等身法,豈能被其傷到,一陣眼花繚亂的步伐,直接幻化出四道身影,一下讓林不邪不知哪個才是真身,那一槍隨之落空。
李不白在空中還未落地,立即揮刀向其左側攻出,一道劍氣瞬間形成,林不邪連忙閃身,李不白收住身形,立即格擋住林不邪出其不意的一槍,兩人身子立即就震了開來。
林不邪毫不吝嗇的誇讚道:“你是林某人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強劍客了。”
李不白其實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幾乎唿吸聲已經粗重可聞了,若是再強撐個一時半刻,估計就力竭了,所以他也想拖個一會兒,恢複些力氣再說,所以他也裝作平靜的笑道:“閣下真是謬讚了,隻是普通身法而已!”
“哼,沒想到閣下武功不俗,還很謙虛,當真是少見!”林不邪似乎也在尋求勝敵之策,這樣打下去,還不知打到何年何月了。
其實現在最為難的還屬林苦海,一邊是親大伯,一邊是護著自己的大哥,這兩人無論誰輸了,那結局都是死,可是他該如何選擇,又因現在七星堂裏的姑父花明危機重重,更是讓他擔憂的緊,不免向路斷仇說道:“路兄,無論如何,我花姑父都不能死,還有兩個年幼的女兒等著他迴家。
路斷仇表示理解,正色道:“我知道,我與他們的恩怨與你無關,你去做你認為應該做的就是了,我與他的恩怨,等以後再講。”
林苦海見路斷仇通情達理,不免感激道:“多謝路兄善解,小弟去了。”
路斷仇點點頭:“小心為上!”
林苦海重重一點頭,提槍頭也不迴的向著花明處衝去。
路斷仇隻是看了一眼林苦海的身影,心道“今日的結果還不知如何,或許所有仇恨都在今日了解了,誰也活不了,哪裏還有仇可報?”他心裏更是有些擔心那李不白,雖說其是自己父親的徒弟,但是兩人也是初次見麵,並無過多的交集,隻是聽說自己父親的下落,他也因為師仇而誤了尋父,如今父親也派人尋自己,當真是巧了,心裏生怕這李不白會被對方捅殺,再也沒了父親的消息。
李不白終於還是力竭了,那林不邪始終知道,唯一取勝的方法就是拖到對方氣力耗盡,就是取他命的時機,眼看李不白半跪在地上,用斷魂刀杵地,大口的喘息,看來真的無力再戰了。
林不邪笑道:“看來閣下沒氣力了。”
李不白倒是很灑脫,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直接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斷魂刀向著路斷仇拋了過去,這一動作未免更加讓林不邪感到意外了:“閣下準備束手就擒了?”
“擒?就算了,我李不白寧死不進詔獄,你給我來個痛快就是了!”李不白十分灑脫的攤了一下雙手。
林不邪大笑道:“哈哈,好,看在你身手讓林某敬佩,你還有何遺言,不妨交待一下吧!”
李不白扭頭看了一眼路斷仇,緩緩笑道:“路師弟,你父親在浮雲山上,當然這山曾是無名山,因你父親隱居那裏之後,更名浮雲山的,一般鮮有人知道在哪裏,所以你在江湖上若是再遇到其他幾位師兄,自然他們也會帶你去的,況且我也將你是家師兒子的消息傳了出去,不出多日,應該會有人找尋你,你萬可不要著急!”
路斷仇點頭道:“李師哥,從現在開始,他想殺你,我是不會答應的,除非先將我殺了。”說完,路斷仇也不等李不白阻止,直接走向兩人中間。
李不白大驚道:“路師弟,家師為了尋你,已經有十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你,怎能再次失去你?就算我們師兄弟十人換你一人性命,也是值得的……”
“不要多言了,李師哥,我說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路斷仇似乎倔脾氣也上來了,下定決心一定要同生共死。
林不邪淡淡笑道:“既然遺言已講完,那就迎接死亡吧!”
路斷仇冷聲道:“想拿下路某,你也沒那麼容易。”然後小聲對李不白說道:“李師哥,待會兒若是看我不對勁兒,一定要離我遠點!”
“不對勁兒?”李不白不知路斷仇何意,難道這位路師弟還有絕勝之計。
路斷仇點頭道:“你記得離我遠些就行!”說完頭也不迴的向著林不邪率先發起了攻擊。
七星堂眾人正在苦苦支撐時,林苦海忽然加入戰場,將錦衣衛阻了一阻,花明急唿道:“小侄子,你怎麼來了?”
“兩個表妹還在家等你迴去,你可不能出事!”林苦海一邊揮舞銀槍,一邊迴著花明話,希望花明一定要看在兩個女兒的份上,一定要有求生欲。
果然這句話讓花明重新燃起了希望,花明肅然道:“好,小侄子你也小心,如果真的能活下來,我們姑侄兩人,一定要大喝一場!”
“好,就當喝我小挽姑姑的喜酒了!”林苦海一槍紮穿兩個錦衣衛,當真是豪情萬丈。
花明一扇子拍飛一人,一邊打趣道:“雖說這喜酒來的遲了點,但醇香不減!”
程心雙劍急揮,道:“堂主,還真有雅興,現在這時機,還能想到喜酒,當真是不畏艱辛!”程意顯然已經累到不行了,雙手都快要揮不動那雙劍了,這會兒也不再附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