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淩波內心焦急不安,眼眶微紅,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她知道,寧遠他們一行人眾多,若因一個陌生人而貿然與官兵為敵,無疑是一種極為魯莽和危險的舉動。
她又哪裏會想到,寧遠對於普通的官兵並不放在眼裏。
因此,這位美麗的道姑感到彷徨無助,雖然師父平時待她不算好,時不時還要責罵幾句,但畢竟是她一手將自己撫養長大。
在洪淩波心中,師父早已如同唯一的親人一般。
如今,眼睜睜地看著師父引走了大部分高手,身陷險境,她又怎能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洪淩波察覺到寧遠正用一種欣賞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作為女性,她對於異性的目光總是格外敏感。
洪淩波清楚自己長得好看,雖不及師父那般絕美,卻也是難得一遇的美人。
行走江湖多年,她早已習慣了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可眼前的男子眼中更多的是欣賞,並無半分惡意。
這讓洪淩波對寧遠產生了一絲好感。再加上對方英俊的容貌,她心中的好感愈發強烈。
她在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為了師父而做出一些犧牲,或許也不算太吃虧?
她眼睛眨了一下,思考了片刻,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於是向前一步,就要盈盈拜下。
寧遠眼疾手快,伸手輕輕扶住她的香肩,嘴角噙著笑意問道:“姑娘,你這是何意?”
洪淩波那雙明亮的眼中,羞澀之情如曇花一現,她聲音柔和卻堅定:
“師父對我恩深似海,我無法忍心拋下師父於危難之中,因此,我懇請少俠仗義援手,救我師父。”
見寧遠隻是微笑不語,洪淩波心中一橫,靠得更近了些,聲音略帶顫抖,輕聲道:“今晚,少俠若是有空,可來客房找我。”
話音剛落,她的臉上便泛起了一片緋紅,如同初綻的桃花。配上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更顯得明媚動人。
寧遠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隨即轉身對黃蓉幾人道:“蓉兒,圓圓,你們先在客棧休息。我去看看她師父那邊的情況,很快就迴來。”
黃蓉微微點頭。她目光轉向洪淩波,淡淡地問道:“剛才那位道姑,就是江湖上人稱赤練魔頭的李莫愁吧?”
洪淩波忙恭敬地迴答:“是的,師父正是赤練仙子。”說罷,她偷偷瞥了寧遠一眼,心中充滿了忐忑。
對於李莫愁的大名黃蓉早有耳聞。
迴想起多年前的一次江陵之行,她無意中遇到了失去母親的武敦儒兄弟。
武家兄弟的父親正是被李莫愁所傷,後來武三娘為救丈夫不惜吸毒,最終因此中毒身亡,因此,黃蓉夫婦見兩兄弟可憐,才收做了徒弟。
黃蓉對李莫愁的冷酷無情向來沒有好感,但身為女性,她對李莫愁的悲慘遭遇也不禁產生了一絲同情。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當她的目光轉向寧遠時,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笑意,突然冒出一句:“惡人還需惡人磨。”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但又讓人捉摸不透。
接著,黃蓉便不再理會洪淩波,隻對寧遠說道:“你去救那個魔頭也好。如今天下大亂,無論是正是邪,隻要能與蒙軍為敵,都是一份力量。”
寧遠囑咐道:“如果再有官兵過來,你視情況發出響箭,我看見了會立刻趕迴來。”
那響箭是丐幫之物,跟蒙古哨騎兵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知道了,快去吧。”黃蓉輕輕推了寧遠一把,這裏一行人都是超一流高手,除非是遇見軍中鐵騎,一般的官兵還不放在他們眼裏。
此時,郭芙也站起身來,期待地看著寧遠說道:“寧大哥,我也跟你去好不好?”
自從寧遠向郭芙填鴨式灌輸了頂級心法和劍術後,她雖沒打過青青,自信心因此受挫了好一會兒。
但後來,當她踏入蒙古軍陣,在眾人的刻意庇護下大殺四方,她的信心又如雨後春筍般迅速滋長。
看到躍躍欲試的郭大小姐,青青偷偷用手指頭戳了戳淺淺的腰際,眼神示意她要抓住眼前的機會。
關於昨晚青青決定襲營,出去找了一趟寧遠,究竟被寧遠吃了沒,一直是個謎。
淺淺雖多次嚐試套話無果,但依然糾纏不清,最後,青青被纏得沒辦法,隻得向淺淺支招。
按照青青的說法,想要爬公子的床,首先,得長得好看。
這個前提條件,淺淺勉強達到了。
淺淺雖早已過及笄之年,身材卻還未完全長開,但她那水靈靈的模樣已初具俏麗丫鬟的風采。
用一句詩來形容就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她正處於含苞待放的年紀,很容易激發某人的保護欲。
這一點,青青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接下來,關鍵是大膽和主動。
要知道,公子身邊環繞的不僅有黃幫主和小姐這樣的絕世佳人。
就是嶽靈珊,也是強勁的對手。
至於郭芙嘛,這個......說實話,公子對她的態度有些微妙,若即若離的。可郭芙姐長得漂亮啊,青青自認相貌上是比不過的。
所以對於那位姐姐,青青是保持著敬畏之心的,那也是不可小覷的對手,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突然爆發一波,把公子無情收割了。
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郭芙雖是草包,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第三點,就是要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
淺淺當時一臉茫然地問,自身優勢是什麼?她可是個小侍女誒,不論哪方麵講,都沒有任何優勢啊。
青青就說,你傻啊,你想想看,黃幫主和小姐她們地位特殊,自然不需要像我們這樣費盡心機去爭搶。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淺淺頓時恍然大悟,表示讚同。
青青頗為得意,繼續指點江山,又說,所以,你要清楚,我們的真正對手從來都不是夫人。我們的身份是什麼?是侍女,更是貼身侍女,對不對?
淺淺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顯然對青青的話深表認同。
看著妹妹如此專注地傾聽自己的教誨,青青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總結道,關鍵就在於‘貼身’這兩個字,有很多事情,靈珊姐和郭芙姐她們不能做,也不方便做,但我們可以。你明白了嗎?
“比如呢?”淺淺似乎有些開竅了,她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好奇地追問著。
青青卻故意賣起了關子,將淺淺輕輕一推,說道,好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慢慢領悟了。
說罷,側轉身去睡覺,不再理會她了。
淺淺仰頭望著帳篷頂篷,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眨呀眨呀,不知領悟到了什麼。
現在突然被青青戳了戳腰肢,她頓時醒悟過來,忙不迭地叫道:“公子,我可以為您持劍。”
寧遠看著眼前這位俏麗的小丫鬟,隻見她頭上紮著兩個可愛的丸子頭,瓜子臉蛋兒紅撲撲的,眼睛大而明亮,長得清新可人。
他心中微微一動,自己儲物空間裏的確存放著幾柄長劍不假。然而,倘若有這樣一位美貌的小侍女伴隨在側,為自己持劍,那外出時豈不是倍有麵子?
他隻需淡然一聲令下:“劍來。”隨後,小侍女便雙手奉上長劍。這樣的場景,像不像仙俠小說中的大世家中二少年?
好吧,的確有那麼點兒像。
不過寧遠昨晚從青青那裏領略到了一絲別樣的風情,讓他意識到夫人有夫人的魅力,而少女也有少女的獨特之處。
因此,他也開始憧憬起有一個貼身侍女隨時侍奉在側的生活。
於是點頭同意道:“也好,從今往後,你就作為我的持劍侍女,負責照料夫人的日常起居,並為我持劍。”
淺淺聽聞此言,興奮得小臉通紅。
她趕忙走到寧遠身邊,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長劍,然後鄭重其事地點頭承諾:“是,公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這柄長劍,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寧遠瞥了這小丫頭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奇怪念頭?
他忍不住笑著解釋:“這隻是一柄普通的長劍而已,就算丟了也無關緊要,你不必如此緊張。”
淺淺恭敬地點頭應是,她聲音堅定:“是,淺淺願做公子手中的利劍,公子所指,就是淺淺劍鋒所向。”
青青在旁同樣激動地小臉紅撲撲的,心中為妹妹的領悟而歡唿。
看來自己昨晚的悉心教導沒有白費,淺淺是真的開竅了。
有這樣的決心和覺悟,她相信妹妹一定能夠贏得公子的青睞,早日爬上公子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