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譽的話,刀白鳳等人皆是變了臉色。
見此,段譽心中越發不安起來,“我父王他到底如何了?莫非……”
刀白鳳心中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你父王他……沒事,隻是受了些傷,正在休息。”
“我瞧瞧去!”
“等等!”刀白鳳攔住段譽,“你父王他剛剛睡下,你就別去打擾他休息了。”
段譽慘笑一聲,“娘,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要瞞著我不成?”
刀白鳳等人的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低著頭,避開他的目光。
見眾人沉默,還是刀白鳳開口道,“之前蒙古大軍攻山,你父王他中了一箭,箭傷不致命,但是那箭是帶了毒的……山中又少藥,段郎他如今陷入昏迷之中,還未醒來。”
段譽一個踉蹌,推開人群,朝裏跑去。
寧遠見此,連忙跟上。
一處山洞裏,段正淳躺在石床上,麵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紫,氣若遊絲,眼睛緊閉著,眉頭緊鎖,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腹部的傷口雖然包紮過,但還有黑色血跡滲出,顯然中毒已深。
段譽衝到石床前,看到段正淳的慘狀,心如刀絞。
他撲到段正淳身上,淚水奪眶而出,“父王,你怎麼樣了?你醒醒啊!”
段譽伸手握住段正淳的手,感覺到他的手冰涼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隨即看向一旁的郎中,冷聲問道,“我父王他如何了?可還有救?”
郎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段王爺中毒雖深,但還是有救的,隻是我這裏少了一味藥……”
聽說段正淳有救,段譽立猶若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還差什麼藥?我這就取來!”
“血靈芝。”郎中艱難開口道。
段譽也知此藥珍貴,沉默片刻後道,“放心,此藥交在我身上。”
寧遠走上前安慰道,“段兄,別太擔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挺過這一關的。”
段譽點點頭,“多謝寧公子。”
兩人走出山洞,見刀白鳳、李青蘿等人都在,段譽便一一介紹給寧遠認識。
李青蘿身著一襲豔麗的裙裝,身材婀娜,麵容姣好,隻是眼神中透著一股淩厲與霸氣。
刀白鳳則是端莊秀麗,氣質高雅,雖已過中年,卻風韻猶存。
甘寶寶身著淡青色衣裙,容貌秀麗,氣質溫婉,給人一種親切感。
秦紅棉則身穿紅色勁裝,英姿颯爽,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和果斷。
其他幾位女子也是各有風姿,有的嬌俏,有的溫婉,此刻都因段正淳的傷勢而愁容滿麵。
寧遠依次看過去,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段正淳選女人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段譽看著眾人,說道,“這位便是之前提過的寧遠寧公子。”
刀白鳳對著寧遠點點頭,“久聞寧公子大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甘寶寶拉過自己女兒鍾靈,“寧公子果真一表人才,這是我女兒鍾靈,你們差不多年紀,正好認認人,結交一些朋友。”
鍾靈容貌秀美,嬌俏可人,一雙大眼睛,笑起來臉頰還有兩酒窩。
她望著寧遠的麵龐,俏臉嬌紅欲滴,一雙美目卻不肯挪開半分,聲音軟糯,“寧公子!”
寧遠朝著她笑了笑,“鍾姑娘!”
其餘幾位夫人見此,圍著寧遠寒暄,拉過自己女兒,這裏摸摸那裏捏捏,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
寧遠心中暗自苦笑,麵上卻依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應付眾人。
等到他好不容易從一堆女人手中逃脫,終於長舒口氣。
突然迴頭看了眼段正淳所在的山洞,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很快又恢複正常。
在係統空間內,便有血靈芝,但寧遠卻不準備拿出來給段正淳救命。
段正淳這隻老狐貍定然不如段譽好掌控,他之後若想掌控大理國,段正淳便必須死。
而且……
寧遠目光在段正淳女人、女兒身上一一掃過,嘴角上揚,泛起一絲冷笑。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搭在寧遠肩膀上,“寧……啊!”
寧遠一把抓住那人手腕,反手一擰,將她壓在身下。
“疼疼疼!寧公子……”淚水在鍾靈眼眶中打轉,一張臉疼得皺作一團。
寧遠這才發現是鍾靈,連忙鬆開,將她拉起來,一臉尷尬,“鍾姑娘,怎麼是你?”
他剛剛還在想著殺人家父王,霸占人家老母,轉眼間正主便來到麵前。
即便是寧遠臉皮比較厚,此時也不得有些心虛。
鍾靈揉著胳膊,她肌膚嫩白,輕輕一搓,便紅了一片。
嬌哼一聲,“我看你躲在這兒過來與你打聲招唿,還有道聲謝。”
寧遠看著她紅紅的手腕,那是自己用力捏出來的,幹咳兩聲,“謝什麼?”
鍾靈抱拳一笑,“自然是謝謝寧公子不辭辛苦,前來相助。”
寧遠連忙擺手,滿不在意道,“舉手之勞罷了,鍾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鍾靈抿唇笑道,“寧公子叫我鍾靈就好。”
寧遠摸了摸下巴,“那你也別一口一個寧公子了,叫我寧遠好了。”
鍾靈晃著腦袋,“不成,不成!寧公子於我們大恩,怎能如此唐突?”
寧遠沉吟片刻,嘴角含笑,“那叫什麼?”
鍾靈沉吟片刻,“那……我叫你寧哥哥好了!寧哥哥,寧哥哥!”
說完,自己便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寧遠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一時之間輕鬆了不少。
鍾靈眨著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寧遠說道:“寧哥哥,我希望他會好起來的,對不對?”
寧遠心中一緊,但麵上仍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會的,一定會的。”
鍾靈點了點頭,臉上又重新洋溢起了希望:“我就知道,父王福大命大。”
隨後又說道:“寧哥哥,等戰事爭結束了,我帶你去大理好玩的地方轉轉。”
寧遠笑著應道,“好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鍾靈便被其母甘寶寶叫走了。
寧遠望著鍾靈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思緒越發複雜,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可麵對單純善良的鍾靈,他的內心又有了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