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淡淡一笑,“這怎麼能算威脅呢?”
刀白鳳怒目而視,厲聲道,“寧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寧遠慢悠悠地靠近她,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夫人莫氣,我隻是想要和你好好的聊聊!”
刀白鳳柳眉倒豎,後退一步,一臉警惕地望著寧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若不是寧遠是他們當下唯一的希望,又是段譽請來的,她早就翻臉了。
寧遠笑了笑,“夫人,你也知道,如今局勢危急,段王爺又昏迷不醒,大理國的未來堪憂啊!”
刀白鳳皺眉道,“然後呢?你想做什麼?”
“既然如此的話,不如夫人來坐上皇位好了!”
刀白鳳臉色驟變,怒喝道,“寧公子,你休要胡言亂語。即便段郎身死,也是我兒坐上皇位,何況段郎未死,你無需來挑撥我們當關係。”
寧遠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夫人,我可是認真的。段正明已死,段王爺昏迷不醒,段兄又心地善良,如今是多事之秋,他未必能掌控得了局勢。而夫人您聰慧過人,有決斷力,若能坐上皇位,必能帶領大理國走出困局,而且……”
寧遠伸手挑起她一縷秀發,“我可以幫你!”
刀白鳳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寧遠,“你休想挑撥離間,我刀白鳳絕對不會背叛段郎!我告訴你,段家的皇位,隻能傳給段氏子孫。”
“背叛,子孫!哈哈。”寧遠嘴裏咀嚼這兩個詞,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
刀白鳳看著寧遠這副模樣,突然不安起來,莫非他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絕不可能!
知道那件事的就隻有她和那個人,寧遠不可能知道的。
可越是想,刀白鳳便越是慌張,就連臉色都泛白起來。
寧遠見她這副模樣,便知她猜到了,“夫人果真聰明,看來已經知道我所說的是何事了!”
刀白鳳慘笑一聲,渾身無力,一個趔趄,朝後摔去。
好在寧遠及時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才沒讓她摔在地上。
刀白鳳虛靠在寧遠懷中,望著寧遠,一臉驚恐,一咬牙,還是要賭一把,萬一他不知道,隻是在詐自己呢?
強撐著直起身來,又恢複了那副雍容模樣,“我不知寧公子在說什麼?”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寧遠笑了笑,故意拖長了語調,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段兄其實並非段王爺的親生骨肉,此事夫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刀白鳳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她嘴唇哆嗦著,“你……你胡說!”
寧遠冷笑一聲,“夫人,事到如今,再隱瞞又有何意義?我既然敢說出來,就有十足的把握。”
刀白鳳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你究竟想怎樣?”
寧遠輕輕放開她,雙手抱在胸前,“夫人,我當應你,隻要你坐上皇位,我保此事永遠不會被他人知曉,而且我會全力輔佐你,讓大理國繁榮昌盛。否則……”
刀白鳳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這惡魔,我就算死也不會受你要挾!”
寧遠臉色一沉,“夫人,這可由不得你。你說若是段王爺知道了此事,段兄該如何自處?”
刀白鳳癱坐在椅子上,心如亂麻。
“啪!”
外邊,突然傳來一聲碎響,而後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朝遠處跑去。
寧遠臉色微變,而刀白鳳臉色則是更白了一分,頹然靠在椅子上,一臉絕望之色。
寧遠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放心,此事交由我來處理。我所說之事,還望夫人好好考慮!”
說完,便追了出去。
木婉清眼眶中盈著熱淚,一邊跑,一邊消化著剛剛聽到的事情。
段譽不是段王爺的兒子,不是……
一路小跑迴住處,見身後無人追來,才長舒口氣。
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一口,餘光突然瞧見旁邊似有一道人影,心中大驚,猛得轉身望去,雙指夾住一支毒箭擲出,“誰在那?”
寧遠夾住毒箭,嘖嘖兩聲,“木姑娘便是如此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
木婉清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寧遠坐在那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又緊了起來。
他發現了我,追上來,莫非是想殺人滅口?
想到這個可能,木婉清渾身一顫,“寧公子……你來找我有事?”
寧遠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
木婉清望著寧遠手中的杯子,俏臉一紅,低聲道,“寧公子,你手中那……是我用過的杯子。”
“是嗎?”寧遠低頭望了眼,“我就說這水喝起來怎麼更為香甜。”
木婉清輕呸一聲,怒目而視,“登徒子!”
寧遠渾然不在意,笑了笑,“木姑娘喜歡聽牆腳,如此說來,我們倒是絕配。”
木婉清臉一會白一會紅,有些羞惱道,“你……我不是故意聽你們談話的,我發誓,我不會說出去的。”
寧遠眼神微冷,“我從來不信什麼誓言,而想要一個人永遠的保守秘密……嗬!”
木婉清心頭一緊,寧遠雖未何說透,但她自然明白他什麼意思,心中泛起一絲苦澀,“我這條命是公子救的,你想拿去,就拿去好了!”
說完,閉上眼睛,仰起白膩的脖子。
寧遠抬手,覆在木婉清白皙脖頸之上,隻需微微用力,她便將消香玉殞。
木婉清閉眼等了許久,也未等到寧遠下手,疑惑地睜眼望去,“怎麼不殺了我?”
寧遠收迴手,“我信你一迴,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木婉清長出口氣,可以活著,她自然不想死,眼神複雜地望著寧遠,“多謝寧公子不殺之恩。”
“不殺之恩……”寧遠啞然,站起身,“希望你能嘴巴嚴一點,若是這事從你嘴中泄露出去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木婉清猶豫片刻,問道,“那……段郎呢?”
寧遠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怎麼?你想告訴他,然後和他在一起?”
木婉清俏臉微紅,低下頭去,而寧遠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是猶如一盆冷水澆灌在她腦袋上。
“想也別想,還有,你也不能同他在一起,不然,我便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