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鍾靈冷笑一聲,“你之前便叛變過一次,我們既往不咎,沒想到你還冥頑不靈,竟勾還結蒙古人想要害人,真是該死!”
林嶽額頭重重磕在地上,一邊痛哭流涕,“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他們抓了我的兒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才……”
說到最後,林嶽趴在地上,“公子,我罪該萬死,隻求您能救救我兒子!
寧遠冷笑,“你如何同蒙古人接頭的?”
林嶽眼神躲閃。
寧遠抬腳踩在林嶽的手背上,用力碾壓。
“啊!”
十指連心,林嶽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公子,我說,我說,我帳下有一人,他是蒙古人,我是通過他和蒙古人聯係的……”
“晚了!”寧遠腳下力度不減,直到將林嶽的手掌踩得血肉模糊,才將腳鬆開。
抬眼看向趙敏,趙敏心領神會,帶人匆匆離開。
林嶽疼得在地上打滾,臉上涕淚橫流,口中不斷求饒:“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寧遠厭惡地看著他,道:“帶下去,嚴加看管,別讓他死了,留著還有用處!
幾個士兵立刻上前,將林嶽拖了下去。
“這人呢?你準備如何處置?”李青蘿抓著蘇瑤,朝寧遠問道,抬起蘇瑤的下巴,“嘖,還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呢!”
蘇瑤冷冷望著寧遠,猶如看殺父仇人似的。
寧遠目光掃過蘇瑤,現在可沒功夫理會她,冷冷道:“先關起來,嚴加審訊,看看能從她嘴中問出什麼來。”
李青蘿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憐香惜玉呢!
寧遠看了她一眼,“我是那樣是非不分之人嗎?”
李青蘿笑道,“不是嗎?也成,既然如此,我就將她帶走了。”
寧遠點點頭,看著一團糟的大廳,拉過一把凳子坐下。
不一會兒,趙敏帶著人迴來,麵色沉得跟人欠她錢似的。
一屁股坐到寧遠身邊,氣唿唿道:“去晚了,提前收到風聲,人已經跑了。”
寧遠點點頭,也不覺得意外。
就在此時,城中突然響起隆隆的戰鼓聲。
“縮頭烏龜終於舍得出城了?”趙敏看向寧遠,有些興奮,猛地起身朝外跑去,“我點兵去!”
“哎……”
寧遠剛想拉住她,她已如一陣風似的離開。
寧遠無奈地搖搖頭,同刀白鳳等人道:“我們也瞧瞧去!
來到校場上,士兵們如潮水般迅速集結。
軍旗飄揚,甲胄生輝,喊殺聲震耳欲聾。
將領們的唿喝聲此起彼伏,士兵們神情肅穆,馬蹄聲、腳步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雄渾的氣勢。
喬峰看著下方這幕,感慨道:“趙姑娘真是厲害,這才幾日功夫,竟是訓練得有模有樣。”
寧遠笑笑,和眾人一同登上城樓,極目遠眺。
遠方,蒙古大軍黑壓壓一片,如烏雲壓境。
旌旗蔽日,戰馬嘶鳴,氣勢洶洶。
此時,趙敏率領著一隊精兵登上城樓,英姿颯爽,高聲喝道:“眾將士聽令,今日定要讓蒙古人有來無迴!”
城樓上的士兵們齊聲高唿,聲浪直衝雲霄。
“你怕是要空歡喜一場了!睂庍h側頭同趙敏笑道。
“嗯?”趙敏微微一愣,極目遠眺。
她也熟讀兵書,隻見蒙古大軍看似來勢洶洶,但其不僅未帶攻城器械,而且其前鋒的攻擊態勢也並不堅決,倒像是隨時準備著跑路。
“他們這是何意?裏應外合?還是虛張聲勢?”
寧遠對此並不陌生,當初在襄陽時,蒙古人已同他用過這一招,閃擊了樊城。
如今,他自然不會再上當。
果真,在距離龍尾關城牆還有兩箭之地時,來勢洶洶的蒙古大軍突然調轉過身,返迴大理城。
他們不來進攻,寧遠可不準備就這般放過他們。
寧遠看向刀白鳳等人,神色嚴肅地道:“你們在此安心等候,我去會會他們!
眾人心中一驚,不過也都知曉寧遠的本事,沒有多勸,隻是讓他多加小心。
寧遠笑著寬慰:“沒事,他們還傷不了我。”
說完,寧遠手持長劍,輕身一躍,掠下城頭,朝著蒙古大軍追去。
王語嫣雖然嘴上不說,一顆心卻提到了嗓子眼,雙手緊握,指節微微泛白。
藍鳳凰站在她身邊,輕聲笑道:“他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放心,能殺他之人,還未出生呢!
不過片刻,寧遠便追上蒙古大軍,手持長劍,衝入蒙古大軍之中,劍光一閃,瞬殺數人。
蒙古人本在說笑,如何也未想到寧遠敢獨身追來,等到死了數十人,才反應過來。
蒙古將領皆知寧遠勇猛,一邊駕馬逃跑,一邊大聲喝令身旁的蒙古高手去圍殺寧遠。
寧遠剛斬斷數十桿刺來的長槍,耳邊便聽到一聲唿嘯。
側頭看去,隻見一名身材魁梧的蒙古高手拿著狼牙棒,帶著唿唿風聲當頭砸下。
寧遠側身一閃,輕鬆避開,反手一劍刺向他的咽喉。
那高手連忙迴防,卻還是慢了一步,咽喉處瞬間被劃出一道血痕,倒地而亡。
另一名手持雙刀的高手趁機攻來,刀光閃爍。
寧遠冷哼一聲,劍勢如風,幾招過後,那高手的雙刀便被擊飛,寧遠的劍直直地刺入他的胸口。
其餘高手見狀,心中皆是一驚,但此時已無退路,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圍攻。
寧遠眼神淩厲,身形如鬼魅般在他們中間穿梭,每一招都精準而致命。
不過片刻功夫,這些蒙古高手便全部倒在寧遠的劍下。
此時的寧遠渾身浴血,衣衫在風中烈烈作響,發絲淩亂,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殺意和霸氣。
他的臉龐濺滿了敵人的鮮血,猶如從地獄中走出的魔神。
每一次揮劍,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人膽寒。
周圍的蒙古士兵望著他,心中膽寒,都不自覺地後退,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不可戰勝的。
寧遠一步步向前,所到之處,蒙古士兵紛紛避讓,不敢再輕易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