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度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驚恐地看著寧遠,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你……你在開玩笑吧?朕是天子。”
寧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天子?你這昏君也配稱天子?你荒淫無道,殘害忠良,弄得天下民不聊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宋度宗眼中滿是恐懼,他繼續往後退著,直到後背抵上了牆壁,再無退路。
“寧遠,你不能殺我,你若殺了我,天下人都會視你為叛逆,你……”
寧遠冷哼一聲,“天下人?他們早就受夠了你這昏君的統治。我今日殺了你,是為天下蒼生除害。”
說罷,寧遠一步步逼近宋度宗,身上的氣勢讓宋度宗幾乎喘不過氣來。
宋度宗絕望地大喊:“快來人,救駕!救駕!”
然而,外麵一片寂靜,無人迴應他的唿救。
宋度宗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逃,抓起一旁的美人推給寧遠,“這是我最愛的美人,給你,朕什麼都可以給你。”
那美人驚唿一聲,倒向寧遠懷中。
寧遠卻微微側身一步。
美人撲在地上,梨花帶雨地看著寧遠,“公子……”
寧遠看都未看她一眼,抬步走到宋度宗麵前。
宋度宗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寧遠,眼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臉色慘白如紙。
當寧遠站定在他麵前時,宋度宗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讓他幾乎無法唿吸。
突然,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宋度宗的身下流出,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竟然嚇得失禁。
宋度宗似也感到羞愧,嘴唇哆嗦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寧遠麵帶譏笑,“嘖,天子!”
宋度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此刻他除了驚恐地看著寧遠,什麼也做不了。
“狗皇帝,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配坐在這皇位上嗎?”
宋度宗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寧遠,隻要你放過朕,朕可以把皇位禪讓給你,你將成為新的天子。”
寧遠卻哈哈大笑起來。
“可惜,我對這皇位沒有興趣,我現在,隻想為天下蒼生除掉你這個昏君。”
說罷,寧遠手起劍落,直刺入宋度宗的胸口。
“你……你敢弒君……”
宋度宗瞪大了眼睛,似不敢相信寧遠真的敢殺自己,他張了張嘴,卻隻能吐出幾口鮮血,身子緩緩地滑倒在地。
整個寢宮陷入了一片死寂。
寧遠靜靜地站在那裏,手中的劍還滴著血,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剛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下一刻,那美人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在寢宮中迴蕩。
賈似道低著頭,一言不發,實則已經兩腿顫顫。
過了片刻,寧遠緩緩地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周圍。
那美人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賈似道迎上寧遠目光,“公子,陛下……呸,狗皇帝已死,不知公子您?”
寧遠微微點頭,“是啊,到你了。”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賈似道口快迴道,反應過來後,瞪大眼看向寧遠,“公子,你……”
寧遠眼神冰冷地看著賈似道,手中的劍微微抬起。
“賈似道,你這奸臣,與那狗皇帝狼狽為奸,禍亂朝綱,今日也留你不得。”
賈似道驚恐萬分,連忙跪地求饒,“公子,您剛剛說,隻要我帶你找到陛……狗皇帝,就放過我的。”
寧遠麵無表情,“哦?我似乎沒有應下吧。”
賈似道爬到寧遠腳下,“公子饒命啊!公子,我也是被逼無奈,都是那狗皇帝昏庸無道,我若不聽從他,也會性命不保啊。”
寧遠冷哼一聲。“被逼無奈?你在朝中結黨營私,搜刮民脂民膏,殘害忠良之時,可曾想過百姓的疾苦?可曾有過一絲愧疚?”
“收買襄陽將領,命人害我夫人,也離不開你的出謀劃策吧?”
賈似道語塞,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公子,我……我知道錯了,求公子饒我一命,我願散盡家財,為公子做牛做馬,以贖我的罪過。”
寧遠微微瞇起眼睛,“你的罪過,確實,殺了你,似乎太過便宜了,該千刀萬剮才對。”
賈似道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公子饒命啊!公子,公子饒命……”
寧遠冷冷地看著賈似道,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舉起劍,緩緩地刺向賈似道。
賈似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劍刃刺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流了出來。
“啊!”賈似道發出一聲慘叫。
寧遠卻沒有停手,他再次舉起劍,又刺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每一劍都不致命,但卻讓賈似道痛苦不堪。
“公子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賈似道痛苦地求饒著,但寧遠絲毫不為所動。
隨著劍刃的一次次落下,賈似道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
他的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染紅了地麵。
最後,賈似道躺在血泊中,氣息微弱。
寧遠看了他一眼,拖著宋度宗的屍體離開寢宮。
寢宮中,隻剩下賈似道的屍體和那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圍在外邊的群臣和禁軍看到寧遠出來,一片騷動,但又不敢上前。
寧遠拖著宋度宗的屍體,一步步走到皇宮前的廣場中央,而後高高躍起,將宋度宗的屍體高高掛在旗桿之上。
有人認出那是宋度宗,頓時上下一片嘩然。
“陛下,陛下……”
“寧遠,你膽敢弒君!”
“寧遠,你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就不怕遭報應嗎?”
……
寧遠冷冷地掃視著下方眾人,眼神中滿是不屑。
“報應?這昏君在位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之報應?他荒淫無道,殘害百姓,我殺他乃是替天行道。”
“即便如此,也輪不到你來治罪陛下。”
“你們還還站著做什麼?快,殺了他!”
……
寧遠負手而立,將群臣的謾罵當作耳旁風。
抬頭喃喃道,“這天下,是該變一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