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弘遇麵色陰沉,冷哼一聲道:“國公爺,得罪了公子,豈能如此輕易就揭過?公子何等身份,豈是你一句嚴加管教就能了事的?”
國公爺臉色愈發難看,他咬咬牙道:“國丈大人,那您說該如何是好?犬子雖有過錯,但也罪不至死吧。”
田弘遇微微瞇起眼睛,沉聲道:“公子受此冒犯,若不加以懲處,日後人人效仿,那公子威嚴何在?國公府向來仗著權勢為所欲為,今日若不給個讓公子滿意的交代,國公爺,貴公子,怕是保不住了。”
國公爺心中一凜,以田弘遇如今在長安的權勢,若是他執意要為難自己,自己還真不好應對。
但要他就這麼輕易地把兒子交出去任人處置,他又實在不甘心。
“國丈大人,此事確實是犬子之過,但也請您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高抬貴手。”
田弘遇卻不為所動,隻是在那抱臂冷笑,一臉堅決。
國公爺見田弘遇態度堅決,心中也湧起一股怒火。
“國丈大人,我已多次賠罪,你卻步步緊逼。你們勢大,但我國公府也不是好欺負的,若真要拚個魚死網破,你也未必能討得了好。”
田弘遇眼神一冷,喝道:“國公爺,你這是在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你國公府?今日你若不給出一個讓公子滿意的交代,我定讓你國公府吃不了兜著走。”
若是寧遠不在,他還忌憚對方幾分。
但如今有寧遠在背後撐腰,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帶怕的。
雙方隨從紛紛拔出刀劍對峙,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周圍的人群都噤若寒蟬,生怕被卷入其中
寧遠依舊麵無表情地站到一旁,負手看著這一切,似乎沒有插手的打算。
而郭芙等人則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戲碼。
眼看雙方僵持不下,被寧遠押著的公子哥,已是嚇得渾身發抖。
若不是寧遠提著,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他如何也沒想到,不過上街調戲個女人,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不是說寧遠已經離開長安了嗎?為何他又帶著這麼多美人迴來?
莫非是來釣魚執法?
想到此,那公子哥心中懊悔不已,他顫抖著聲音對國公爺道:“爹,快想辦法啊,孩兒不想死啊。”
國公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又氣又急。
最後走到他麵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讓你好的不學,偏偏學人惹是生非!今日之事,都是你咎由自取!”
國公爺怒不可遏,他這一巴掌,甩的又快又狠。
直打得那公子麵頰高高腫起,眼冒金星,嘴角溢血。
那公子哥卻不敢有半句怨言,隻是驚恐地看著國公爺,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寧遠及時鬆開手,不妨礙國公爺教訓兒子。
郭芙帶著小昭蹲在一旁,撐著下巴看戲,見國公爺停手,抬頭看了他眼。
“繼續啊?這才打了一下。這種禍害,打死算球。”
“噗嗤!”小昭笑出聲來,連忙抬手掩住嘴巴。
國公爺一臉黑線,又狠狠地踢了那公子哥一腳,而後對著寧遠深深一拜。
“犬子得罪公子,是我教導無方。隻要公子願放犬子一馬,需要什麼,公子盡管開口,隻要國公府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他已明白,此事的決定權,還在寧遠手中,與其同田弘遇浪費口舌,不如直問正主來得痛快。
寧遠微微抬眸,眼神中依舊波瀾不驚,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國公爺,你可知今日之事,換作普通女子,她們會遭受怎樣的命運?”
國公爺麵露羞愧之色,低頭道:“公子教訓的是,犬子的行為確實惡劣,我定會好好管教。”
寧遠冷哼一聲:“管教?國公府仗勢欺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若隻是口頭管教,怕是難以服眾。”
國公爺猶豫片刻,一臉肉疼說道:“公子,我有辦法,可以幫你解決一些麻煩事。”
“嗯?”寧遠微微抬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什麼麻煩?”
國公爺神色凝重,壓低聲音道:“各路勤王之軍快到長安,同時各地起義不斷,天下局勢動蕩不安。公子,這長安怕是太平不了多久了。”
寧遠笑了聲:“這算什麼麻煩?”
國公爺愣了一下。
這還不算麻煩?
好在寧遠未讓他為難,略帶好奇問道:“不過你還是可以說說看,你的解決辦法。”
國公爺鬆了口氣,連忙道:“公子是不是還沒找到傳國玉璽?”
“我要那東西何用?”寧遠一臉無所謂。
國公爺再次愣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傳國玉璽如此不在意之人,不過過他很快迴過神來。
“公子,傳國玉璽意義重大,得之可正名位,安天下人心。如今局勢動蕩,若公子能擁有傳國玉璽,便可在這亂世之中占據主動,號令各方勢力。”
寧遠笑道:“我又不想登皇位,要它何用?”
國公爺徹底無言,眼神幽怨地看著寧遠,心中暗歎,這位公子當真是與眾不同,對這天下人趨之若鶩的傳國玉璽竟如此不屑一顧。
一想到說不動寧遠,自己兒子就將命不久矣,國公爺臉都急紅了。
陳圓圓看不下去,拉了拉寧遠袖子。
寧遠無奈,隻能道:“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國公爺就將玉璽拿來吧。”
國公爺頓時如逢大赦。
“公子放心,我這就派人去將玉璽找來。”
國公爺說完,便火急火燎地帶著隨從離開。
寧遠則將那公子哥交給田弘遇,自己帶著眾女繼續在長安城中逛街,仿佛剛才的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
而經剛才那一鬧,長安人皆知道寧遠等人的身份,圍觀的人更多,不過再無人敢擋路。
“不愧是寧公子,身邊美人真多,換作是我,啊……爽死。”
“你們說,公子晚上要禦幾女?身子受得住嗎?寧公子不愧是寧公子,腎是鐵打的吧?”
“這一天一個,至少也得排上半月,嘖嘖……”
那些汙言穢語一字不落的落入寧遠耳中,聽得他滿頭黑線。
郭芙自然也有聽到,伸手在寧遠腰上摸了摸,揚起臉,一臉好奇。
“真是鐵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