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biāo)榜偉大的多是因為渺小,渴望不朽根本不明白永恆的煩惱。<strong>棉花糖小說網(wǎng).mhtxs</strong>如果你的王需要依靠的隻是這種程度的力量,那麼它活不了太久了。”
“馬裏奧大人,即便是您,也不能侮辱偉大的泰羅克,利爪之王是鴉人最初的榮耀,也是最後的救贖。”
“好吧,我道歉。”
在一處食人魔挖掘的洞窟內(nèi),馬裏奧和阿什坎迪在一個簡陋的大木箱前侃侃而談。
如同魔導(dǎo)師和魔法學(xué)徒都被稱為法師一般,食人魔也分為三六九等,最強的食人魔能夠徒手屠龍,而弱小的食人魔也會淪為野獸的食物。然而這個洞窟之內(nèi),那些鮮血尚未流幹的食人魔,明顯不是弱者。龐大的身軀,厚實的鎧甲,優(yōu)質(zhì)的武器,這些食人魔若排開隊列,將會是戰(zhàn)陣上的帶來殺戮的奪命使者。然而就是這些如同殺戮兵器般的強壯食人魔,無一例外的被切開喉嚨放血致死。
在藍龍之王的威壓之下,食人魔敏銳的野獸本能害了他們。化名馬裏奧的人類老者目光所及,食人魔天然畏縮,鬥誌全無,鴉人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割喉。
完美無瑕的配合,馬裏奧瞪誰誰傻逼,阿什坎迪割誰誰倒地。清理完整整一洞窟近百名食人魔後,一老一少兩位人型生物有充裕的時間翻查自己的戰(zhàn)利品。
實際上也沒有耗費多少時間,魔法與奧秘的守護者近乎本能的感受到了“聚焦之虹”的召喚。
“讓我看看,這是什麼?一個能量整流器?未知的材質(zhì),熟悉的工藝,你們的利爪之王原來不僅僅是個強大的武士,才是個法師,是個科學(xué)家?”
馬裏奧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對鴉人說道。
“泰羅克大人的威能我無從得知,但是這正是我所尋找的聚焦之虹,感謝您的幫助,馬裏奧大人。”
“嗯……”
藍龍之王對於鴉人阿什坎迪的感觀尚且不錯,於是說出了文章開頭的那段勸告,卻引來了鴉人的憤怒,引來了鴉人在強效自然魅惑法術(shù)下近乎洗腦般好感加成情況下的憤怒,於是馬裏奧毫無誠意的道歉了,而鴉人欣然接受。
【哎,短命種始終不明白,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yuǎn)的感情。】
藍龍之王在內(nèi)心默默的想著,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平淡的問道:“你準(zhǔn)備怎麼把這個大家夥帶迴你原本的世界,它的魔力波動是如此的明顯,我能探查到,其他人也能。而且對於你的體型來說,它有些太大了,帶著它你恐怕就不能飛了。”
“是的,直接帶著聚焦之虹返迴不是個明智的決定。(.mhtxs棉花糖小說)人類的國王還欠我一份承諾,既然馬裏奧大人已經(jīng)幫助我找到了聚焦之虹,那麼要求那些人類幫我運迴去就好了。”
阿什坎迪隨意的說道。
“哦?!你很信任人類?”
馬裏奧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人類的國王是個合格的武者,他和我交過手,所以他明白毀約後我的報複有多可怕。”
阿什坎迪的話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自豪和自傲。
“是這樣啊。那你也應(yīng)該明報毀約後我的報複有多可怕吧?”
“馬裏奧大人,您不必敲打我,阿什坎迪有恩必償,有仇必報。”
“是嗎,那就好。不過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麼處理這玩意兒?”
“如果可以的話,還想請馬裏奧大人施以援手,我去找個一個合適的地方,希望馬裏奧大人幫我抑製住聚焦之虹的魔力波動,我想先把聚焦之虹藏起來,等償還以及討要完所有的恩情後,再帶走它。”
阿什坎迪明顯事先思索過處理方針,說出的計劃條理分明。
“沒有問題,舉手之勞。”
藍龍之王讚同的點了點頭。
“那麼請馬裏奧大人在此稍候,我很快就迴來。”
“嗯。”
阿什坎迪是典型的實幹派,說走就走,說幹就幹,留下馬裏奧在地窟內(nèi)看守聚焦之虹,一個人外出尋找合適的場所隱藏聚焦之虹。
化名為馬裏奧的人類老者,藍龍之王其實不是條矯情的龍,當(dāng)年連番大戰(zhàn),整整兩年沒有清理過鱗片的日子瑪裏茍斯也從容應(yīng)對過。無視了屠殺場一樣的環(huán)境,瑪裏茍斯一屁股坐在了裝著聚焦之虹的大箱子上,絲毫沒有在意阿什坎迪心中重於性命的聚焦之虹是否會被自己一屁股坐壞。
因為真正的聚焦之虹早就被安置在永恆之眼,在自己的巢穴之內(nèi)。而正因為有了聚焦之虹這顆來自於德拉諾星球的神器器物,看守者艾澤拉斯奧術(shù)能量節(jié)點核心的瑪裏茍斯暫時性的離開位於諾森德的巢穴,才能抽出短暫的時間處理一些“雜事”。
自從永恆之井大爆炸之後,整個艾澤拉斯的星球能量網(wǎng)絡(luò)就變得雜亂而破碎。在對抗燃燒軍團的那場大戰(zhàn)中,作為魔法的守護者和梳理者,藍龍軍團遭受到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黑龍軍團的致命的背叛,甚至瑪裏茍斯的所有配偶和子女全部被耐薩裏奧屠戮殆盡,若非阿萊克斯塔薩領(lǐng)導(dǎo)的紅龍軍團搶救出一批龍蛋,藍龍之王恐怕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一萬年來,瑪裏茍斯一麵履行著自己魔法與奧秘守護者的職責(zé),一麵小心的嗬護著重生的藍龍軍團,幾乎沒有離開過位於考達拉島的永恆之眼。一方麵是不能,因為沒有足夠的人手來維持能量網(wǎng)的穩(wěn)定,瑪裏茍斯手下能獨當(dāng)一麵的藍龍幾乎為零;另一方麵是不願,因為這些新生的孩子是瑪裏茍斯最後的願景,藍龍之王最後的溫情。
然而一切,都在青銅龍克羅米背著一個大箱子造訪藍龍軍團時改變了。
瑪裏茍斯現(xiàn)在還能清除的迴憶起當(dāng)時會麵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保持著侏儒形態(tài)的克羅米背著一個真正有她兩個大的青銅箱子假裝很吃力的晃到了自己麵前,說她找到了泰坦的遺物,可能對自己有用。作為接受過泰坦改造的守護巨龍,瑪裏茍斯僅僅是觸摸聚焦之虹,便明白了它的功效和作用。
“克羅米,你想從我這裏獲得什麼?說明你的來意。”
藍龍之王實在太了解那一幫子青銅龍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而克羅米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送什麼東西。
“時代變了,瑪裏大叔,您老宅在家裏也不是迴事,對吧,出去逛逛吧。”
克羅米昂著小腦袋直視著比三個自己還大的龍睛,說出了令瑪裏茍斯詫異不已的話。
“紅龍女王失蹤,綠龍女王無法離開翡翠夢境,現(xiàn)在能在艾澤拉斯行動的龍王隻剩下您了。”
“哈哈哈哈!”
瑪裏茍斯笑的悲涼而狂暴。
“恐怕我前腳離開考達拉,黑龍軍團後腳就打上門來……”
瑪裏茍斯說著說著自己停了下來。
藍龍之王反應(yīng)過來,青銅龍克羅米話裏有話。
“不能說?”
瑪裏茍斯作為守護巨龍,很明白青銅龍的能力和限製,很委婉的問道。
“時代已經(jīng)變了。”
克羅米似是而非的迴答,並且施法將一小段記憶畫麵傳遞給了瑪裏茍斯。
差異,震驚,狂喜,藍龍之王作為魔法與奧秘的守護者,從來不畏懼什麼解密遊戲。從克羅米提供的記憶畫麵中,瑪裏茍斯至少推斷出十條以上的有用信息。然而這些都無所謂,真正讓藍龍之王感到狂喜的是這些信息都指向一個結(jié)論――――耐薩裏奧離開了艾澤拉斯!
我把你當(dāng)做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你卻殺我全家!
瑪裏茍斯不明白耐薩裏奧為何背叛,並且在漫長的歲月等待中也不想再弄明白背叛的原因。當(dāng)傷痛堆積到一定程度,仇恨濃鬱得發(fā)酵成甘甜的複仇佳釀,藍龍之王已經(jīng)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黑龍軍團集結(jié)完畢,這股力量絕對不是瑪裏茍斯現(xiàn)在手中這隻藍龍軍團可以抗衡的。但是耐薩裏奧不在,任何一隻黑龍都沒有能力獨自對抗藍龍之王的衝天怒火!
利用聚焦之虹,瑪裏茍斯可以短時間內(nèi)鎮(zhèn)壓住躁亂的魔網(wǎng)能量,而聚焦之虹匯聚起的這股強大奧能反過來可以營造出一個瑪裏茍斯依然鎮(zhèn)守永恆之眼的幻象。
隻要操作得當(dāng),瑪裏茍斯完全可以從自己的職責(zé)中短暫的抽身而出。
一萬年了,瑪裏茍斯悲涼的心境第一次被如此強烈的衝動所填滿,即使明知道青銅龍克羅米是在利用自己打成某些她想要的目的,藍龍之王依然是如此的甘之如飴。
“是啊,我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了,那麼克羅米,關(guān)於度假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
在迴憶中,時間悄然而逝,敏銳的感官通知了馬裏奧――――阿什坎迪迴來了。
“馬裏奧大人,我在西南方向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錯的藏物處。”
鴉人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將一位尊者留在屍血橫留的洞窟中是件很失禮的事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guān)係,處理好你的事情,我就能安心做我的事了。”
瑪裏茍斯覺得鴉人阿什坎迪其實挺不錯的,暗自決定,如果它能活到最後,會補償它的,畢竟做個假貨坑人這種事不太厚道。
“對了,馬裏奧大人,我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黑龍的巡視變頻繁了,是否需要避開那些大爬蟲?”
“當(dāng)然……需要避開它們,龍族的好奇心很強的,被它們發(fā)現(xiàn)聚焦之虹就不好了。”
“您說的是,我問了個傻問題。”
提及黑龍,仇恨再次占據(jù)藍龍之王的內(nèi)心,之前些許的愧疚蕩然無存。
“時間不早了,我們行動吧。”
“好的。”
對於馬裏奧的好感滿滿的充斥著內(nèi)心,種族主義者阿什坎迪第一次覺得人類其實是個不錯的種族。(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