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涵的心中一陣絞痛,但他明白此刻他不能放手,白雙雙的脈搏依舊十分微弱,顯然還沒有渡過危險期,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為白雙雙運功療傷,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救迴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山河鏡外,白桃宗主的目光緊緊鎖在鏡中映出的景象上,鏡中畫麵不斷閃爍,顯示出她的弟子們正與強敵激戰,形勢岌岌可危!
她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唿吸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似乎此刻自己正站在懸崖邊緣,稍有不慎便會跌入深淵!
白桃宗主手掌微微顫抖,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指尖傳來潮濕的觸感,帶來一陣刺痛,然而,她對這種疼痛渾然不覺,或許是因為極度的緊張,或許是因為心中的焦慮,她的手心早已滲出汗水,混合著血跡,濕漉漉的觸感讓她稍稍迴過神來!
白桃宗主緩緩轉過頭望向古龍,見他正在閉目養神,此刻打擾他並非明智之舉,於是強壓下心中的焦灼,再次將目光轉向山河鏡中!
鏡中的景象依舊慘烈,弟子們奮力抵抗,但敵人的強大超乎想象,白桃宗主的心如墜冰窖,但她能做的也僅僅是咬緊牙關,唯有祈禱弟子們能夠化險為夷,渡過此次難關!
“地縛之術!!!”
“荊棘密布!!!”
“桃花漫天......”
八名白桃宗弟子一同催動體內真氣,將各自的看家絕學發揮到極致!
剎那間,地麵如波濤般翻滾,藤蔓如怒龍般蜿蜒而出,迅速纏繞向赤炎靈獅,尖銳的荊棘從四麵八方破土而出,密密麻麻地刺向那龐然大物,天空中,粉色的桃花瓣如雪花般紛飛,每一片都蘊含著淩厲的殺機,各中淩厲的真氣攻擊,鋪天蓋地地朝著赤炎靈獅席卷而去!
這八人聯手的最強一擊,威力驚人,誓要將赤炎靈獅暫時逼退,為白林涵和白雙雙爭取到寶貴的治療時間!
“吼——————!!!”
然而,麵對如此淩厲的攻擊,赤炎靈獅隻是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
吼聲如雷霆萬鈞,音波所過之處,空間為之震顫,僅僅憑借這聲怒吼產生的能量,便將八名弟子聯手發動的攻擊全數當下,藤蔓被震碎,荊棘被碾平,桃花瓣也在瞬間化為齏粉,漫天的功法武技化為齏粉,隨風消散!
白林涵和白雙雙的缺席,使得整個戰局變得異常艱難,先前,經過萬法歸一的加持,僅僅是依靠於靈和王婷的術法,便能暫時困住赤炎靈獅,為其他人創造攻擊機會,而如今,八人聯手,卻依然難以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眼見赤炎靈獅距離下一次爆發的時間已經近在咫尺,白桃宗的弟子們卻依舊束手無策,隻能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每個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猶如一層沉重的枷鎖,束縛著他們疲憊不堪的身軀!
此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焦慮與無助,不知道該如何抵擋住赤炎靈獅那即將到來的毀滅性攻擊!
然而,就在士氣低落之際,白濤猛地抬起頭,咬緊牙關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放棄!我們一定要為雙雙師姐爭取到治療的時間!”聲音雖然因疲憊而略顯沙啞,但其中蘊含的堅定與決心卻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劃破了眾人心中的陰霾!
白濤與白雙雙之間的感情深厚無比,盡管白雙雙平日裏看似總是在欺負白濤,但所有人都明白,她其實一直將白濤視作親弟弟般疼愛,那些看似打鬧的瞬間,不過是姐姐對弟弟的獨特關愛方式,而白濤,也深深明白這一點,因此,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白雙雙,更不會在此時放棄希望!
白濤的話語像是一劑強心針,再次點燃了眾人心中那幾乎熄滅的鬥誌,白妮緊隨其後,使勁咬了咬牙:“沒錯,我們不能在這裏倒下!雙雙師姐還需要我們!”
受到白濤和白妮的鼓舞,其他弟子們也紛紛振作起來,重新凝聚體內幾乎耗盡的真氣,準備迎接下一輪更為猛烈的攻擊!
赤炎靈獅再次逼近,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殺氣,然而,八名白桃宗弟子毫不退縮,他們緊握雙拳,目光堅定,仿若一座座不可撼動的山峰,準備迎接新的戰鬥!
來吧!畜生!我絕不會讓你傷害雙雙師姐!”白濤怒吼一聲,聲音炸響,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憤怒與決然交織在一起,手中長劍猛然一震,劍尖瞬間浮現出淩厲無匹的劍氣,緊接著率先欺身而上,身形如電,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逼赤炎靈獅!
“哼!不就是一隻5級妖獸嗎?我們也不是好惹的,絕不會就這樣輕易認輸!”白妮緊隨其後嬌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如靈蛇般舞動,帶著破空之聲,狠狠刺向赤炎靈獅!
“沒錯!我們可是白桃宗精英中的精英啊,他娘的,不要小看我們啊!”一向溫文爾雅、如同大小姐般端莊的於靈,此刻也破天荒地爆了粗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罕見的狂野與不羈,顯然已經被逼到了極限,隨後她的雙手迅速結印,操控著土元素,地麵瞬間裂開,狂暴的土石如怒濤般湧向赤炎靈獅!
“哈哈,於靈師妹,你這樣可不淑女咯,不過,我喜歡!”張磊大笑一聲,手中的長刀猛然一揮,帶起一片璀璨的刀光,整個人如猛虎下山般衝向赤炎靈獅!
與此同時,其他弟子也紛紛施展出自己的絕技,加入了戰鬥,眾人各顯神通,一時間,戰場上一片混亂,真氣四溢,喊殺聲震天!
隻可惜,眾人雖然氣勢滔天,但現實卻是十分殘酷,他們的功法武技看似淩厲,可是威能相較先前卻並沒有增加多少,眾人的功法武技還沒近身,就被赤炎靈獅恐怖的聲浪震得粉碎,連它皮毛也未曾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