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尚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舒尚武的手臂,然後用力地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冷靜下來。
“尚鼎,為兄忍不下這口惡氣!”
舒尚武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他試圖掙脫舒尚鼎的手臂,但舒尚鼎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他,讓他無法動彈。
“尚武,從長計議。”
舒尚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用力將舒尚武拽了迴來,然後將他摁在一張石椅中坐下。
舒尚武滿臉怒容,他的拳頭如同鐵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玉桌上。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原本堅硬無比的玉桌竟然瞬間斷裂成了十六截!
伴隨著這驚人的一幕,玉桌斷裂處迸發出的碎片四處飛濺,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整個房間都在為之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舒尚武的情緒才逐漸平複下來,但他仍然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內心的憤怒並未完全消散。
這一砸,不僅僅是對玉桌的破壞,更是對舒家尊嚴的公然踐踏,無異於向舒家宣戰!
舒管家在舒家已經效力了三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深得舒家人的信任和尊重。
如今,他不幸離世的消息傳來,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使得現場的氣氛異常沉重壓抑。
就在這時,一個消息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這片沉悶的氛圍——大小姐迴來了!
這個消息就像一陣春風,迅速吹散了籠罩在眾人心中的陰霾。
舒家的所有弟子和族人都紛紛聞訊趕來,想要一睹大小姐的風采。
舒管家在舒氏家族中德高望重,他的身份尊崇無比,但他卻從不以勢壓人,始終保持著平易近人、溫和有加的態度。
許多族人都曾得到過他的恩惠和幫助,對他心懷感激。
如今得知他慘死的噩耗,眾人的情緒瞬間被點燃,群情激憤。
“為舒管家報仇!”
“為舒叔叔討迴公道!”
“找出殘害舒管家的混蛋!將他大卸八塊才解心頭之恨!”
憤怒的唿喊聲響徹整個舒家,人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表達著對舒管家的深切懷念和對兇手的憤恨。
……
現場的激憤聲浪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仿佛要將這屋頂都掀翻似的。人們的情緒愈發激動,場麵幾近失控。
“安靜!”
舒尚鼎見狀,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若不及時製止,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他高聲喊道,聲音如洪鍾一般,在喧鬧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聽到這聲怒喝,稍稍安靜了一些,但仍有不少人麵露不滿之色,似乎對舒尚鼎的製止心存抵觸。
舒尚鼎見狀,連忙解釋道:
“族人們,本家主理解你們心中的悲憤,但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出真正的罪魁禍首!而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莽撞行事!”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舒某在此鄭重立誓,一定會全力以赴,幫舒管家討迴公道!但在此之前,還請大家稍安勿躁,給我一些時間去處理此事。我會立刻派人出去打探虛實,一旦有了確切的消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大家!”
舒尚鼎的這番話,總算讓一眾族人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
他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雖然仍有一些人對舒尚鼎的處理方式表示懷疑,但大多數人還是選擇相信他。
就在場麵逐漸恢複平靜之際,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如銀鈴般響起:
“大小姐,我好想念你……嗚嗚……你去哪裏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小巧玲瓏的姑娘快步走來。
她麵容姣好,眉目如畫,隻是此刻滿臉淚痕,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那姑娘徑直走到舒鶯麵前,緊緊抱住她,痛哭流涕,似乎有滿腹的委屈和思念要傾訴。
“小蝴蝶,看你這哭哭啼啼的模樣,怎麼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這麼愛哭呀?”
舒鶯柔聲說道,同時輕輕地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臉上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
“誒……小姐,你怎麼一見麵就取笑蝶兒呢?”
被稱作“小蝴蝶”的姑娘有些嗔怪地說道,不過她的聲音中並沒有太多的不滿,反而帶著些許親昵。
隻見她一邊說著,一邊趕緊用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和鼻涕,然後雙手緊緊地拉住舒鶯的手臂,仿佛生怕一鬆手舒鶯就會飛走似的。
這位姑娘便是舒鶯身邊的劍侍——舒蝶兒。
她身著一襲粉色的短裙,裙擺隨風飄動,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輕盈美麗。
她的容顏堪稱絕美,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精雕細琢的白瓷,細膩光滑,沒有一絲瑕疵。
她的一顰一笑都如同一幅優美的詩情山水畫,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條素色的彩帶纏繞在她纖細的腰身上,不僅沒有束縛住她的靈動,反而更襯得她身姿曼妙,宛如高山上的傲雪寒梅,在風中獨自綻放。
晨曦的霞光從她的頭頂灑落下來,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薄紗,將她那嬌柔的身軀映襯得更加如夢似幻。
“好啦,鶯鶯,你剛剛迴來,一定也累了吧,先去歇息一下吧。”
舒尚鼎見狀,趕忙溫和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舒鶯的關懷。
剛才還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他,此刻也逐漸恢複了平靜,臉上重新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爹,我明天去樊家!”
舒鶯的聲音平靜得如同湖麵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甚至連她的表情都如同一幅靜止的畫作,沒有任何的變化。
上官納蘭看著自己的女兒,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隻是發出了一聲輕歎,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舒尚鼎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他凝視著舒鶯,眼中流露出一絲憂慮和無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
“鶯鶯,如果這門婚事真的會讓你感到很委屈,那麼我們就不要勉強自己。這門親事就此作罷,我會親自去樊家登門賠禮道歉。”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堅定。
舒尚鼎知道,女兒的幸福遠比這門婚事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