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怒喝,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憤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一般。
眾人驚愕地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男人如鬼魅般出現在她們麵前。
這個男人身材高挑,劍眉星目,麵龐輪廓分明,猶如刀削斧鑿一般,透露出一股冷峻的氣息。
然而,此刻他的俊朗麵容卻被一股煞氣所籠罩,使得他原本的英俊變得有些猙獰。
“舒鶯,你竟然敢動粗!”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聽到這聲怒喝,舒鶯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她猛地抬起頭,毫不示弱地與男人對視著,眉毛一揚,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
“樊書策,你是不是腦袋長了大包,本小姐什麼時候動粗了!”
樊書策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三度,怒吼道:
“我老遠就看到你先動手,還敢不承認!”
他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壓向舒鶯,讓人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
麵對樊書策的質問,舒鶯並沒有絲毫退縮,她冷笑一聲:
“樊書策,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江白柔自己跌倒在地上,與我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小蝴蝶見樊書策如此咄咄逼人,心中不禁有些惱火。
她冷哼一聲,“唰”的一聲縱身擋在舒鶯麵前,毫不畏懼地與樊書策對峙著,大聲爭辯道:
“樊書策,你不要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是江白柔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怎麼能怪到我家大小姐身上!”
樊書策見狀,臉色愈發陰沉,他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
“閉上你的嘴巴!”
他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帶著無上的威淩,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地上的江白柔突然發出了一陣嚶嚶嚶的哭聲。
她滿臉委屈地側躺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這裏的地麵鋪滿了小草,就這樣坐下去還疼!?你的小屁股是不是豆腐做的?”
舒鶯嗤笑一聲,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江白柔身上,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江白柔坐在地上,一臉委屈和痛苦,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憫。
然而,舒鶯卻不為所動,甚至還覺得江白柔是在故意裝可憐,想要博取別人的同情。
“舒……鶯……你不承認錯誤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冷嘲熱諷!”
樊書策見狀,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怒視著舒鶯,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哈哈……笑死本小姐了,瞧她那樣子,好像雙腿折斷了一樣!”
舒鶯對樊書策的斥責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江白柔的譏諷和鄙視。
“小白柔,你心裏別難過,本公子扶你起來!”
樊書策見江白柔如此痛苦,心中有些不忍,他連忙朝前邁動幾步,匆匆忙忙地伸出手,想要將江白柔從地上扶起來。
然而,就在樊書策即將碰到江白柔的一剎那,舒鶯突然開口說道:
“樊書策,你的刀……!
樊書策聞言,猛地一怔,他的動作瞬間僵住,原本伸向江白柔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縮了迴去,然後本能地摸向自己的刀鞘。
當他的大手觸及刀柄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寶刀並沒有掉出來,這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上當受騙了!
樊書策頓時怒不可遏,惡狠狠地瞪著著舒鶯一眼。
隻見他的兩隻瞳孔瞪得渾圓,就像兩顆正在不斷放氣與充氣的氣球一般,以一種極其誇張的幅度收縮和放大著,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通過這雙眼睛中釋放出來。
“舒鶯……你竟然敢耍我?”
樊書策胸腔中的戾氣在不斷上升,隨時都會炸開。
“嘻嘻,我說你的刀……可沒說會掉下來啊。”
舒鶯好笑的說道。
“你……”
樊書策愕然,她確實沒說。
顧不上其它,他急忙伸手將江白柔從地上攙扶起來。
“嘁……男人,靠不!女人還不如他的一把破刀!”
她的臉上露出了無比得意的神情,那是一種對樊書策的極度蔑視,同時還伴隨著不屑一顧的態度。
“小白白,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他的語氣充滿了關切和焦急,仿佛江白柔是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稍有不慎就會破碎。
“哼!還沒到肛裂、膀胱疼這種程度吧!
虛偽!
矯情!”
舒鶯輕笑一聲,這個江白柔果然喜歡在男人麵前搔首弄眉的。
樊書策聽到舒鶯的話,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他轉頭看向舒鶯,咬牙切齒地說道:
“舒鶯!你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你真的以為我的寶刀已經生鏽了不成?”
說罷,他右手猛地搭在刀柄上,隻聽一陣清脆的錚鳴之聲響起,那是寶刀在迴應主人的憤怒。
樊書策的雙眼此刻簡直像要噴出火來一樣,他死死地盯著舒鶯,那眼中的怒火似乎隨時都能將她燒成灰燼。
“哎哎哎……樊公子,江白柔帶過來的衣衫弄髒了!”
小蝴蝶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地上那件被弄髒的衣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樊書策聽到小蝴蝶的唿喊,這才迴過神來,他的目光迅速落在那件衣衫上,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啊……對啊,衣衫!”
江白柔如夢初醒,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手忙腳亂地拾起掉在地上的衣衫。
然而,當她看清衣衫上的汙漬和破洞時,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穀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這件新衣衫,可是她特意為樊奶奶挑選的,本想給樊奶奶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不僅弄髒了,還被撕出了一個破洞,這可如何是好?
江白柔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苦瓜相,她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中閃爍著失望和懊惱的光芒。
“哼!看你還敢故意摔倒在地上不,居然想栽贓到我家小姐身上,現在弄巧成拙了吧。”
小蝴蝶見狀,心中的得意之情愈發濃烈,她的小嘴撅得老高,滿臉都是嘲諷的神色。
樊書策連忙安慰江白柔道:
“沒關係的,小白白,不就是一件衣衫嗎?破了就重買一件好了,別太在意。”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拍了拍江白柔的肩膀,試圖讓她的心情好一些。
然而,江白柔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樊書策的安慰而好轉,她依舊愁眉不展,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惱。
這時,舒鶯突然插話道:
“裝模作樣!沒有養分的情話!”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絲不屑和鄙夷。
說完,她將頭歪向一邊,似乎對樊書策的安慰嗤之以鼻。
“給我合上你的嘴巴,否則……”
樊書策聞言戾氣騰騰上升的抬眸,眸底一片血紅。
“散夥就散夥,本小姐何愁嫁不出去!”
舒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決絕。
對於這門婚約,她心中早已充滿了抵觸和反感。
如果不是考慮到家族的利益和聲譽,她恐怕早就毫不猶豫地撕毀這紙婚約了。
迴想起上次離家出走,舒鶯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逃避這場令她厭惡至極的婚姻。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盡管她費盡心思,最終還是未能擺脫這樁婚事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