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快告訴奶奶,奶奶給你做主!”
樊奶奶心疼地看著舒鶯,原本佝僂的身體像是突然有了力量一般,立刻變得筆直,她快步走到舒鶯麵前,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柔聲問道。
舒鶯見狀,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這副可憐模樣成功引起了樊奶奶的注意。
她努了努嘴,似乎有些委屈地說道:
“樊奶奶,您別管我了,我不想給您添麻煩。而且,就算您幫我出了氣,等您走了以後,樊公子還是會翻臉不認(rèn)人的,到時候我可怎麼辦呀……嗚嗚嗚……”
說著,舒鶯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地流了下來。
“臭小子,是不是你又欺負(fù)舒姑娘了!”
隻見樊奶奶怒目圓睜,對著樊書策大聲嗬斥道。
樊書策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zé)嚇了一跳,他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
“奶奶,不是這麼一迴事啊!相反,一直都是舒……舒姑娘在興風(fēng)作浪呢!”
然而,樊奶奶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她冷哼一聲,反駁道:
“哼!臭小子,你的話奶奶會相信嗎?舒姑娘可是出了名的溫柔善良,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
樊奶奶的話讓樊書策有些語塞,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辯解。
就在這時,一旁的舒鶯看到了這個絕佳的機(jī)會,她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過。
隻見舒鶯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物品,然後在眼中輕輕一抹。
剎那間,她的眼睛裏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散發(fā)出一層薄薄的水霧,同時還伴隨著輕微的抽泣聲。
樊書策被奶奶責(zé)罵後,心裏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申辯。
他轉(zhuǎn)過身,狠狠地瞪了舒鶯一眼,卻看到她此刻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隻見舒鶯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嘩地流個不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樊書策見狀,忍不住嘲諷道:
“舒鶯,你這淚水怎麼倒流到額堂上去了,是不是覺得這樣就能騙過奶奶了?”
舒鶯聽到樊書策的話,抽泣得更加厲害了,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
“泣……泣……泣……”
然而,她的心中卻在暗暗偷笑,心想:
“這樊書策可慘了,準(zhǔn)備吃癟吧。”
樊奶奶看到樊書策不僅不認(rèn)錯,還對舒鶯惡語相向,氣得她舉起手中的拐杖,朝著樊書策狠狠地砸了過去。
樊書策被樊奶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閃身躲開。
樊書策無奈地?fù)u了搖頭,心裏暗暗叫苦:
“奶奶也太不講道理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要被她這樣責(zé)罵。”
而此時的舒鶯,正暗自高興呢。她覺得自己成功地騙過了樊書策和樊奶奶,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就在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她好像撞到了一堵牆上。
舒鶯隻覺得眼前一黑,腦袋嗡嗡作響。
她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撞到的並不是一堵牆,而是一個人的肚子。
“哎喲喂,你這小姑娘怎麼走路的啊?眼睛長到額頭上去啦,都看不到前麵有人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又尖又利,聽起來很是刺耳。
舒鶯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定睛一看,隻見眼前站著一個女人,蒙著麵紗,看不清她的真麵目。
“我如此靈波蕩漾的一雙星眸,你竟然不懂得欣賞,真是個愚不可及的女人!”
舒鶯毫不示弱地迴懟道,言辭犀利,毫不留情。
女人聞言,驚愕地失聲叫道:
“你……舒鶯?竟然是你!”
她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裏碰到舒鶯。
舒鶯見狀,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冷笑:
“嗬嗬……看來你也並非完全愚笨嘛!”
她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喲嗬,舒姑娘不是失蹤了將近一年嗎?怎麼還有閑情雅致到樊家來撒野呢!”
那女人滿臉譏諷地說道,言語間充滿了對舒鶯的不屑。
舒鶯卻不以為意,她歪著頭,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問道:
“你是樊家的人嗎?本小姐怎麼從未見過你呢?”
女人聞言,臉色一沉,怒道:
“舒鶯,你少在這裏給我裝糊塗!”
說罷,她猛地伸手扯開自己的麵紗,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舒鶯定睛一看,隨即嘴角微揚(yáng),似笑非笑地說道:
“喲,這不是樊書策那不成器的族妹樊如韻嗎?”
她的目光在樊如韻的臉上停留片刻,然後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你的臉怎麼變得如此醜陋不堪,莫非是被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人給拋棄了?”
舒鶯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樊如韻的心髒。
樊如韻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舒鶯,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哼!不知進(jìn)退的女人!”
樊如韻怒不可遏,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舒鶯,你別太得意了!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不過就是一個想依靠樊家的寄生蟲罷了!”
舒鶯聽了樊如韻的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一聲:
“哦?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沒有樊家的我,還能不能活下去。”
她的語氣輕鬆,似乎完全不把樊如韻的嘲諷放在眼裏。
“你……”
樊如韻被舒鶯的態(tài)度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哼!隻要你待在樊家,得罪了本姑娘,有你好受的日子!”
樊如韻惡狠狠地扔下這句話,然後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舒鶯一眼。
看著樊如韻離去的背影,舒鶯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明顯。
她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真是個愚蠢的女人啊……”
“好了好了,別鬥嘴了。”
樊奶奶上前拉過舒鶯:
“鶯鶯,跟奶奶迴房,讓策兒也跟著,咱們一起說說話。”
樊書策無奈,隻能跟著。進(jìn)了房間,樊奶奶拉著舒鶯的手,溫和道:
“鶯鶯啊,你這性子還是這麼烈,以後可別跟韻丫頭置氣了。”
舒鶯乖巧點頭:
“奶奶,我知道了,是她先挑事的,我這才迴嘴。”
樊書策在一旁冷哼:
“就你那嘴,不挑事都能惹出一堆麻煩。”
舒鶯瞪了他一眼:
“要你管!”
樊奶奶笑著打圓場:
“策兒,你也讓著鶯鶯點。鶯鶯失蹤一年,奶奶可擔(dān)心壞了,以後就安心留在樊家,有什麼事都跟奶奶說。”
舒鶯甜甜一笑:
“謝謝奶奶,我會的。”
這時,樊書策突然開口:
“奶奶,她失蹤一年,說不定有什麼秘密藏著,您可別被她騙了。”
舒鶯氣得跺腳:
“樊書策,你別血口噴人!”
一場新的爭吵眼看又要爆發(fā),樊奶奶趕緊安撫兩人,房間裏一時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