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婷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有人開門還以為是邢樂迴來了,特別開心的跑向門口說道,
“樂…誒,逸哥?你怎麼來了?”
“這是什麼反應,不歡迎我啊?”
林逸每天都和王玉婷發短信,在學校時經常一起吃飯和散步,每周都要抽出一兩天來陪她和邢樂。
所以王玉婷看見他,意外要比驚喜多一些。
“不是啊,隻是你每次來之前都會提前告訴我和樂姐。”
林逸抱住走過來的王玉婷,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問道,
“今天自己化的妝?這麼漂亮。”
現在的王玉婷化著淡妝,全身的穿搭和首飾都是奢侈品牌,整個人光鮮亮麗的,已經完全不是林逸剛認識時那個土裏土氣的農村女孩了。
被莫名誇獎的王玉婷害羞的低下頭,弱弱的說道,
“早上樂姐幫我化的妝。”
林逸有些無奈,性格還是和原來一樣,工作了這麼久也沒什麼長進,太靦腆了。
“今天沒去上班嗎?”
“嗯,今天課太多了,嘉茹姐也給我放假了。”
林逸對於她的稱唿有些奇怪,以前都是叫楊總的,現在居然叫嘉茹姐了。
王玉婷很聰明,知道林逸在想什麼,繼續和他解釋道,
“嘉茹姐說了,隻有工作的時候才能叫楊總,其它時間都要叫嘉茹姐!”
看得出來,她和楊嘉茹相處的很好,王玉婷性格太討喜了,弱弱諾諾的,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了解她的人,不管男女都會在心裏湧起保護欲,再加上楊嘉茹也很溫柔,所以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都很照顧她。
“嗯,沒做飯嗎?樂姐還是嫌棄你做飯難吃?”
因為家庭條件的原因,王玉婷很小就會做飯了,但烹飪也是講究天賦的,農村的環境也磨煉不出好廚藝,所以做出來的飯菜口味很一般。
而且她是衢州人,緊鄰贛省,受那邊影響,是浙省唯一一個喜歡吃辣的地方,不符合杭城人的口味,不過邢樂也很細心,每次做飯都要給她做一道辣椒特別多的菜。
王玉婷有些失落的說道,
“是啊,她隻讓我打下手,不過樂姐做飯確實很好吃!”
“樂姐也快下班了吧?玉婷,去幫我找一套幹淨的衣服,還有內衣襪子!”
王玉婷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林逸一直站在門口不進屋。
等她找了套幹淨的衣服出來後,好奇的問道,
“逸哥,你今天在樓上住嗎?”
“在樓下!”
王玉婷先是愣了一下,她聽邢樂說過薛雅的事,所以也不太意外,
“哦,是那個希望遊戲室的薛總吧,逸哥,你好厲害!”
林逸有些無語,在她眼裏,自己的行為居然和厲害沾邊,想起她剛剛和薛雅聊天時說的話,好奇的問道,
“玉婷,你不吃醋嗎?”
王玉婷立馬搖搖頭,非常真誠的說道,
“不吃醋啊!”
林逸安心的點點頭,看得出來王玉婷說的是實話,隨後又繼續問道,
“你們縣電信局的去你們家安電話了吧?”
王玉婷父親的腿傷已經養好了,林逸先是找設計院設計了圖紙,然後通過錢海在衢州的關係,在當地找了施工隊給王玉婷家建房子。
這是他去王玉婷家時答應她的,而且林逸也很喜歡那個寧靜的小山村,想著以後去那裏休息,有個條件好一些的地方居住。
他們那個小山村沒有手機信號塔,所以要先安裝座機,否則和施工隊溝通太麻煩。
提起這件事,王玉婷心裏非常感動,上前抱住林逸說道,
“謝謝你了,逸哥!”
“和我有什麼客氣的,等你放寒假的時候,陪你迴去住幾天!”
王玉婷小臉通紅的在林逸臉上親了下,心裏想著林逸對自己那麼好,自己怎麼可能會吃醋。
“對了,逸哥,有個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
“我前幾天和玉娜打電話被樂姐聽見了,她聽說玉娜學習很好,有希望考上清北,還剩半年多的時間,想把她接到杭城,找一對一的老師幫她複習,衝擊清北!”
林逸想起自己在二叔家吃飯,二嬸沒有把雞腿夾給王玉娜和王玉婷,而是給了年齡最小的王玉柱,由此可見,兄弟兩家的感情非常好,二叔夫妻沒有嫌棄大哥家太窮,而且非常願意幫助大哥。
而且邢樂也是真的把王玉婷當成了親妹妹,不僅細心的照顧她的生活,還願意幫助她的家人。
林逸知道,邢樂要在他和王玉婷身上找到家的感覺,彌補和治愈自己以前不被愛的童年。
而且她自己在國外勤工儉學就非常不容易,所以很願意為別人撐傘。
一個那麼封閉的小山村,教育水平非常落後,她認為王玉婷能考上浙工大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如果她妹妹真的能考上清北,那應該是幾十年難得一見,家譜都能單開一頁了。
但有考上清北的實力,卻因為縣裏的教育水平沒有省城好,最後落榜,那就太可惜了。
“可以啊,不過這件事要和二叔還有玉娜說好,具體怎麼做你和樂姐商量吧,需要我幫忙就告訴我。
就剩半年多了,如果她能來,我們在杭城找最厲害的名師,給她一對一輔導。
玉娜真能考上清北,那真是你們家祖墳冒煙,光宗耀祖了!
到時我們迴村裏舞龍舞獅,大擺宴席,估計你爸媽和二叔他們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
王玉婷被林逸說的都有些激動,甚至有些羨慕妹妹,如果她當時有這樣的條件,就算考不上清北,讀的學校也能更好吧。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不去浙工大,應該就遇不到林逸了,所以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的。
林逸迴去換了身衣服,和薛雅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很多菜,決定今天好好給她露一手。
迴去時,薛雅緊緊的挎著林逸的胳膊,走路時還有些不太自然,看著他手裏拎著的菜和肉,有些心疼的說道,
”很沉吧,我幫你拿一些?”
“不用了,你身體也不舒服!”
薛雅語氣幽怨的說道,
“還不是怪你,像個牲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