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有多少日子了,倒不如把競爭名額放棄。給好人挪地方啊!我兢兢業(yè)業(yè)做了這麼多年,雖然還是個門童,但是我才是在這個酒店的老員工,是資曆最深的。為什麼我就是沒機會?這個酒店從創(chuàng)立到現(xiàn)在,我就一直在。怎麼就沒人看到我?】
一大串的心聲,包含著深深的怨氣,和他剛剛說出來的話,完全判若兩人。
吳廖的臉上雖然洋溢著幸福的笑,但是內(nèi)心卻是怨氣連連。
從他的這段心聲可以看出,他也是很想競爭總監(jiān)這個位置的。
但是白驛心裏很清楚。
吳廖雖然在這裏工作很久,但是他也隻是能做好本職的工作,並沒有其他方麵的天賦,也沒有在其他方麵努力過。
隻是幻想著自己能夠一步登天,覺得自己來的早,幹的時間久,就有資格了。
這樣的想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
他居然在心裏說“反正沒有多少日子了。”
他說的是誰?不會指的就是白驛自己吧!
難道自己得了什麼病嗎?
沒有多少日子的病,難道是不治之癥?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讓白驛難以忍受。
即便是身體已經(jīng)得到了全麵的優(yōu)化,也無法對抗此時那突如其來的虛弱。
“咳啊!!!哈哎——”
白驛猛地嘔出一口鮮血。
血噴到地上,綻出一朵朵詭異的紅色。
這使得白驛一陣陣的暈眩。
他不記得自己得了什麼病~
不過,看這個架勢,自己應該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吧。
睡吧……
此時心中湧起這樣的念頭。
於是,剛剛醒來的自己,就這樣再度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次,他沒有做夢。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此時屋內(nèi)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白驛覺得嗓子似乎沒那麼難受了。
一股尿意襲來,他現(xiàn)在很想去洗手間解決一下。
晚上沒有吃東西,他隻覺得沒有胃口。現(xiàn)在就隻是想去一下洗手間,然後迴來繼續(xù)睡。
看了眼身旁的手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晚上十一點了。
按照之前得到的規(guī)則來看:每天晚上十一點熄燈,熄燈後請保持安靜。
他是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的。
所以,如果現(xiàn)在去洗手間,即便他再輕,也難以保證不會發(fā)出一點聲音。
就算是他能輕手輕腳溜到洗手間,在解手的時候,又怎麼能保證不發(fā)出聲音呢?
可這種事,誰又能憋的住?
反正現(xiàn)在還有47個安全罩,即便是觸犯了規(guī)則,白驛該去也得去了。
人有三急,總不能尿褲子吧。
其實為了保證安全,也不是不能在宿舍解決。但……
白驛的心中有個很強烈的想法,告訴他千萬不要這樣!
似乎,洗手間有種特別的魔力,在向他發(fā)出某種召喚,讓他必須要去看一看。
即便他不想上廁所,也一定要去!
於是白驛直接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下了地。
在他準備離開的一剎那,就聽到了張家兩兄弟的心聲:
【起夜上廁所?管理員可不是好糊弄的~】
管理員?!
白驛當然記得,隻是有一次使用超級安全罩的時候,曾碰到過管理員。
當時管理員的突然出現(xiàn),就是為了校對宿舍裏是不是隻有四個人。
那麼在晚上十一點熄燈後的管理員,也是為了校對宿舍人數(shù)的嗎?
自己可得抓點緊了!
絕對不能讓管理員再查到他們這個宿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不在宿舍裏。
於是為了讓自己的離開顯得不是那麼的突兀,白驛特意在離開前悄悄把被子攏成一個人形,假裝自己還在床上。
在離開之前,他還特意看了看附近的幾個床鋪。
他們紛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即便是他剛剛聽到了張家兄弟的心聲,也沒有看到張家兄弟有任何的動作。
所有的人都很安靜,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除了他這個著急去廁所的人。
隻是與其說他們好好的睡著了,倒不如說他們此刻的樣子就像是早就死了。分別躺在床上成了冰冷的屍體。
而他的宿舍,根本就不像是真正的宿舍,本質(zhì)上是一間冰冷壓抑的停屍間!
白驛猛然想到,隻有停屍間發(fā)出聲音才不正常。
所以那條關(guān)於“宿舍晚上十一點熄燈,就不要發(fā)出聲音”的規(guī)則。
是不是在暗示,這個宿舍本來不是宿舍,而是一間詭異的停屍間呢!
屍體當然是不會說話的,來意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屍體和自己說話。但這畢竟是怪談世界,一切都有可能。
即便是這一屋子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他們的執(zhí)念形成了規(guī)則怪談世界,當然也是有可能和自己對話的。
張家兄弟此時內(nèi)心的聲音,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