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是吳姐懵逼了,趙君昊也懵逼了。
咋迴事啊這是?
便是淩正仁和淩霜月父女倆,也是麵麵相覷。
他們也沒聽金素芬說過,有這麼一號姐姐的啊。
卻見那華貴女人轉過頭來,打量著金素芬。
好半晌,才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
“原來是素芬啊。”
“夢玉姐,真的是你,好久沒見了啊。”
金素芬的神色,非常的激動。
原來,這個華貴女人叫做王夢玉,並不是金素芬的親姐姐。
而是當初跟金素芬一起上大專的同學,兩人住上下鋪,情同親姐妹,還曾經義結金蘭。
除了她們倆之外,還有一個大姐,叫做馮瑤。
“嗯,的確是很久沒見了呢。”
跟金素芬的激動、熱切,恰恰相反,王夢玉的態度很冷淡。
甚至,看到金素芬往這邊跑過來,似乎想要擁抱她,她還趕緊退後了一步,生怕金素芬弄髒她的衣服。
金素芬看出了她眼中的嫌棄,頓時就局促在那。
“夢玉姐,你這是……”
“素芬啊,當年你還沒有畢業,就未婚先孕,這就是你老公吧?我記得你當時說過,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的男人,怎麼現在混成這個樣子了?”
王夢玉的語氣,在鄙夷當中,竟然還帶有一絲幸災樂禍。
聽到這話,淩正仁相當尷尬。
老臉通紅,無地自容。
金素芬怔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再次見麵,王夢玉對待她會是這種態度。
要知道,當初上學的時候,她家境很好,王夢玉家境不好,她還經常幫助王夢玉啊。
她卻不知,就是因為她經常幫助王夢玉,才讓王夢玉對她無比的反感。
因為從小家庭條件不好,王夢玉非常自卑,對於所有條件好的人,都有一種天然的仇視。
對於不但家境更好,外形條件也更好的金素芬,就更加的仇視了。
因此哪怕金素芬經常幫助她,在她看來,那不過是金素芬故意向她秀優越的一種方式。
還在上學的時候,她就發誓,總有一天一定會將這個“恥辱”在金素芬身上找迴來。
沒想到如今卻以這樣的方式碰麵。
曾經自己覺得永遠比不上的人,如今成了落地鳳凰不如雞,而自己,卻成了真正的鳳凰。
看著眼前金素芬一家,王夢玉有種濃濃的優越感。
“素芬啊,你說你,開車也不知道小心點。追尾了是小事,這要是受了傷可怎麼辦?”
“你跟你老公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如果舍不得花錢的話,我這裏有,大家好姐妹,沒關係的。”
金素芬搖搖頭。
“我們沒事,就是夢……夢玉姐,你的車?”
王夢玉十分大度的擺擺手。
“我看你們賺錢也挺不容易的,這點錢就算了。反正對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
“對了,素芬啊,沒記錯的話,後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當初咱們姐們可都是一起過生日的呢。”
“這麼多年沒見了,現在好不容易遇到,我聯係大姐,咱們再跟你一起過個生日。你選好了酒店沒有?到時候我過去,咱們好好的聚聚。”
時隔二十多年,她竟然還記得金素芬的生日。
可見她對金素芬的印象有多麼的深刻,心中想要報複的執念是多麼的強烈。
聽她這麼一說,趙君昊和淩霜月都愣了一下。
隨即,淩霜月有些羞愧。.Ъimiξou
趙君昊不知道金素芬的生日,她卻是知道的,但是最近太忙,竟然給忘了。
要不是王夢玉提起,她都想不起來。
但見金素芬神色有些尷尬,沒有接話。
這麼多年了,她早就習慣了勤儉節約的生活方式。
現在家庭條件好起來了,但生活習慣卻沒改變,哪裏還會去特意訂酒店過生日,搞得那麼鋪張浪費?
就在這時,淩霜月卻是上前一步。
“王阿姨你好,我是淩霜月。我媽的生日酒店已經訂好了,就在漢唐酒店呢,我媽老琢磨著也請您過去一起慶生。正好在這碰到了,到時候您一定要賞光啊。”
她看出,王夢玉是有心在自己媽媽麵前秀優越,頓時就有些氣氛,想要為媽媽長長臉。
王夢玉怔了一下,打量著淩霜月和趙君昊,她有些驚訝。
要知道漢唐酒店,是漢江非常有名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不但消費巨高,位置還非常難預訂。
沒有一點關係,甚至有錢都訂不到位置。
這一家子,怎麼看也不像能夠在那種地方消費的人。
她琢磨著,這小妮子多半是想要為她媽長長誌氣,不由得暗暗冷笑。
你現在誇下海口,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怎麼圓場!
“好啊,那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看起來你媽媽現在過得很不錯,我會聯係當初一起上大專的老同學,都過去看看,為她慶生的。”
說著,王夢玉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等到生日當天,金素芬滿臉尷尬的說負擔不起漢唐酒店,隻能另選一家小酒店的時候。
那臉色,一定很好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