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輩分低,勢力單薄,師尊卻執(zhí)意要我執(zhí)掌大權(quán)。”
“這可是能窺探仙帝之上境界的無上大道,我那些師兄們又怎會應(yīng)允。”
“我也唯恐他們暗中謀害於我,於是便以追殺霓裳那賤人之名逃了出來。”
言及此處,陸仁甲臉上還流露出一抹欣賞之色,環(huán)顧四周道:“與我的家鄉(xiāng)相較,你們的仙界簡直猶如世外桃源。”
“此地沒有能威脅到我的存在,眾人皆在同一水平線上,誰也無法對誰構(gòu)成碾壓。”
“環(huán)境亦是不遜於我的家鄉(xiāng)多少,實乃能讓我暫且棲身的絕佳之地。”
道仙帝聞聽此言,心中雖仍有一絲疑惑,譬如仙帝之上的境界究竟為何物。
但已信了六成。
畢竟外來者僅有霓裳仙帝和陸仁甲帶來的這些人。
他們幾乎皆具仙帝修為,且有兩人擁有與十古八荒同等層次的實力。
僅從這一點,便能看出其底蘊深厚,非同凡響。
令人不得不信。
信息的不對稱,致使此刻的道仙帝產(chǎn)生了錯誤的判斷。
然而,命仙帝卻深知,陸仁甲所言皆是虛妄。
雖說短短五十年,從一個死人突破至十古八荒這一層次,著實令人驚悚。
但絕不可能如陸仁甲所言那般荒誕不經(jīng)。
什麼仙帝之上的存在,純粹是胡謅八扯。
也就能哄哄這些孤陋寡聞的老家夥。
“若你所言屬實,即便讓你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十古八荒之位,也未嚐不可。”道古輕撫著胡須,輕聲說道。
陸仁甲眉頭微微一皺,連命仙帝都不禁為之震驚。
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道仙帝竟然會如此輕易地鬆口,盡管這很有可能隻是表麵上的敷衍。
然而,隻要這道口子一開,事情便未必沒有轉(zhuǎn)機。
陸仁甲正欲迴應(yīng),道仙帝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不過……”
嘴角微微上揚,道仙帝繼續(xù)說道:“我仙界的十古八荒,皆有其主修的大道。”
“可仙友你所修行的,卻是與霓裳仙帝如出一轍的心靈投影修煉法,這與我仙界的主流修煉法門大相徑庭。”
“若是你渴望成為十古八荒中的一員,就必須先融入仙界,也就是說,你需要放棄心靈投影的修行,轉(zhuǎn)而煉化我仙界的大道。”
“隻要你選擇煉化大道,我定會全力以赴,助你登上那十古八荒之位!”
此言一出,陸仁甲和命仙帝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命仙帝若有所思,而陸仁甲的神色則是略微陰沉。
道仙帝,其用心之險惡,實在是令人發(fā)指啊。
他最為倚仗的便是那功德競賽,即便要煉化大道,也必須確保心靈投影不受影響。
若是放棄了心靈投影,他的戰(zhàn)力必將大打折扣。
如此一來,許多手段和計劃都將難以施展,對那十古八荒也再難構(gòu)成威脅。
所以,陸仁甲毫不猶豫地說道:“若是要以這樣的代價才能成為十古八荒,那我必須要深思熟慮一番了。”
對於陸仁甲的反應(yīng),道仙帝並未感到意外。
若是陸仁甲不假思索地應(yīng)承下來,他反倒會擔(dān)心其中是否暗藏玄機。
“那仙友你好好考慮,以後如果有疑問可來我道仙宮。”
“我們不是沒有合作的機會。”
道仙帝神色複雜的看了陸仁甲一眼。
經(jīng)曆天荒被鎮(zhèn)壓一事,他對陸仁甲從完全的敵視,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本來給爸劍仙尊準(zhǔn)備的劍道被奪又如何?
讓天道落凡才是大謀算。
陸仁甲能幫他鎮(zhèn)壓天荒,就能鎮(zhèn)壓其他人。
“如果我能利用真命仙帝消除所有隱患,未來和他平分仙界也不是不能答應(yīng)。”
道仙帝暗暗思考,謀劃該怎麼拉攏陸仁甲,和自己聯(lián)盟。
道仙帝走後,這裏隻剩下陸仁甲和命仙帝。
至於絕仙帝,他在天荒被鎮(zhèn)壓後就跑了。
雖然大家一起坑了天荒,但絕仙帝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命荒和道古的盟友了。
天荒被鎮(zhèn)壓,下一個可能就是他。
他不光要逃命,還要趕在佛古之前,收了天荒遺留的所有勢力。
“命仙帝,我履行了約定,保護了你。”
“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履行承諾,交出宙仙帝,然後帶我進歸鞘蟲的棲息之地一探究竟。”
陸仁甲見四下無人,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宙仙鼎隻是次要,他更渴望一探歸鞘蟲。
命仙帝陷入沉思,宙仙鼎她其實也不在乎了。
但歸鞘蟲事關(guān)仙元石這個仙界最核心的秘密,她不得不謹(jǐn)慎。
“你要歸鞘蟲做什麼,不會是想自己製造仙元石吧,取而代之吧?”
命荒一針見血,立刻猜出了陸仁甲的目的。
陸仁甲也沒有否定,直接說道:“自從我在霓裳仙帝的幫助下,看到了仙界被歸鞘蟲控製的真相,我就一直很想知道。”
“到底是什麼樣的蟲子,能讓我,還有仙界無數(shù)仙人變成這副鬼樣子。”
“說不想仿製那是假的,但我心裏覺得希望不大。”
“百萬年過去了,如果能仿造,早就該被仿造出來了,又豈能輪得到我。”
“更何況,仙界的仙元氣直接湧入天外天。”
“我就算想盜竊歸鞘蟲自己繁殖,沒有仙元氣也製造不出仙元石啊。”
命仙帝沉思許久,覺得自己多想了。
如果仙元石真的那麼容易被仿造,那眼下的仙界規(guī)則早就崩潰了,怎麼可能持續(xù)百萬年。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帶你進去一次歸鞘蟲的棲息地。”
“不過醜話說到前麵,不要妄圖盜竊,一旦被我發(fā)現(xiàn),我會立刻公開你的真實身份。”
“到那時,你就等著和霓裳仙帝一樣,龜縮在混沌之境,別想出來了!”
陸仁甲見命仙帝鬆口,嘴角上揚道:“你放心,我可以用我的心靈投影發(fā)誓,絕不盜竊歸鞘蟲!”
“如果我盜竊歸鞘蟲,就讓我的功德金身全部崩潰,一個不留。”
見陸仁甲發(fā)出如此重誓,命仙帝終於答應(yīng)帶他去。
不過去之前需要將已經(jīng)和鐵鍋一樣大的胎兒,迴溯成兩個月大小。
畢竟這才是命仙帝來到宙道的真正目的,鎮(zhèn)壓天荒隻是順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