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凡界十分貧瘠,雖然在仙界規(guī)則的籠罩之下,卻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飛升了。
選擇這裏的原因,就是因為它不起眼,足夠的隱蔽,不會被十古八荒發(fā)現(xiàn)。
“落!”隨手一招,宙仙殿如隕石般轟然砸落下在一處懸浮在海上的小島上。
仙寶的可怕氣息令方圓萬裏海域內(nèi)的生靈瘋狂遁逃。
落下宙仙殿之後,陸仁甲放出了純生仙尊還有苦灼仙這些人。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就在這凡界修行,研究枯元草。”
“凡界的時間流速本就快過仙界,再加上有宙仙殿輔助,你們在裏麵的時間會是外界的千百倍。”
“這樣的話,仙界過去一年,你這裏恐怕都要過去千年了。”
“能最大程度的縮短研究枯元草的進程。”
此刻,陸仁甲準備利用凡界和仙界的時間差,為自己牟利。
同時,陸仁甲還在這裏留下了一道功德金身。
雖然目前他還做不到,讓不同世界的功德金身聯(lián)係並進行交流。
但他已經(jīng)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方法也很簡單,找到曾經(jīng)在混沌之境煉製的德棍。
那是由仙界功德大道煉化而成的仙寶,如果能把仙界的功德大道吞噬,融入到功德競賽。
就可以利用這股力量,借助仙界規(guī)則,聯(lián)係這處凡界的功德金身,掌握所有動向。
至於德棍在哪裏,陸仁甲多少也能猜到。
道古、命荒、食荒,德棍絕對就在這三人裏的其中一個。
命仙帝迴歸天外天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月,她差不多該來興師問罪了。
安置好一切後,陸仁甲迴歸仙界。
果然,他這邊剛迴混沌之境,晶膜就被撕開,命仙帝滿臉陰沉的踏空出現(xiàn)。
“陸仁甲,你可真是把我們害的好苦啊。”命仙帝滿臉陰沉,看向陸仁甲的目光如同一個怨婦。
見麵之後,不再稱唿真命仙帝,而是直接說出姓名。
陸仁甲對命仙帝的話置之不理,而是用詢問、責怪的語氣說:“命仙帝,你怎麼才來?”
“當初交易,說好的真仙、仙尊,你還差我一半沒給呢!”
當初在天庭,陸仁甲隻用了交易的一半名額。
剩下的他本打算用靈山的佛,還有掌中天的神去頂替。
結(jié)果到了靈山,發(fā)生那種事,命仙帝迴歸天外天,隻能暫時擱置了。
所以當命仙帝一出現(xiàn),陸仁甲就開始要人。
而它這話一出,氣的命仙帝小腹劇痛,她活了百萬年,無恥的人見多了,這麼無恥的還是第一次見。
十古八荒雖然都不算什麼好人,可至少麵子上還有點底線。
陸仁甲卻一點沒有。
還沒責怪他殺死佛古之罪,反而被倒打一耙了。
“陸仁甲,你太無恥了。”
“你殺了佛古,令願望大道無主,難以坐落天外天,致使天外天動蕩不止,毀壞不知多少仙材。”
“十古八荒協(xié)力出手,強行抽出了願望大道,這才安撫了暴亂。”
“我還沒有讓你賠償,付出代價,你還好意思管我要人?”
命仙帝氣的是花容失色,眼中的殺意就快忍不住了。
陸仁甲無奈的聳聳肩,用十分無奈的語氣說道:“你天外天動亂,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我又不是十古八荒。”
“靠天外天得到的好處又沒有我的份,我為什麼要承擔責任。”
“佛古和食荒是你們的敵人,我?guī)湍銚敉耸郴模瑪貧⒎鸸牛叶紱]要你們感謝,你居然還想倒打一耙?”
“如果十古八荒都是你這副德行,我看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合作了。”
陸仁甲強詞奪理,說的理所當然。
可命仙帝聽完,卻又覺得有幾分道理。
天外天和陸仁甲無關(guān),也沒給好處,人家憑什麼顧慮你天外天如何呢?
一瞬間,命仙帝莫名有點愧疚,覺得自己的確不該這麼和陸仁甲說道。
但很快,她瞳孔一縮,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光。
“混蛋,這家夥在用情欲道和功德大道幹預(yù)我的思緒,我剛剛居然還中招了?”
命仙帝頓覺屈辱,有種被耍的感覺。
“天外天是仙界的,是十古八荒的,更是我的,你傷害了天外天就是不行!”
索性,命仙帝也不講理了。
陸仁甲見命仙帝這麼快恢複正常,心中有些失望。
十古八荒雖然各有性格,各有缺陷,但底蘊是真的深。
他用情欲道和功德大道,早就無形中感染了包括丹陽界眾人在內(nèi),以及混沌之境所有人。
他們幾乎都沒有察覺出來,都認為尊崇陸仁甲,共建混沌之境是出於利益考慮,自己的意誌。
然而他們怎麼會知道,從這些人開始積累就已經(jīng)和功德競賽綁定。
雖然不是直接奴役所有思想,卻在微不可察之間,朝著對功德金身好的方向去引導。
如果沒有功德金身影響,進入仙界這麼多天,了解情況後。
神主、蒼帝、血方子包括其他劫境、仙尊,那些擺脫位劫,終於自由。
野心勃勃的家夥們,恐怕早就開始謀劃如何獲得最大利益。
這期間,就算是背叛陸仁甲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在功德競賽無形的影響下,這種可能性被壓到了最低。
所有在功德競賽有金身的人,都有一種和陸仁甲是一體的信念。
這份信念將保證他們,幾乎沒有可能背叛。
可功德大道和情欲道落在命仙帝的身上,隻能在一瞬間去影響思緒,難以持久的改變。
“命荒,少說這種沒營養(yǎng)的廢話。”
“既然十古八荒其他人沒有來,你想必也不打算和我拚命吧?”
“說說吧,你又有什麼想法,我們還能怎麼合作。”
陸仁甲緩緩言道,直接戳破了命仙帝的目的。
命仙帝也不意外,反而是嘴角上揚,冷笑一聲道:“和你商議,就是比和那些老家夥交流痛快。”
“那好,既然你挑明了,那我就明說了。”
“此次我不光是代表我自己,還代表道仙宮的道古、人皇殿的人荒,丹穹的丹古而來。”
陸仁甲眉頭一挑,手筆這麼大,是要他做什麼?
霎那間,陸仁甲和命仙帝的表情都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