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謝瑾,方璃眼睛亮了。
她現在急於在藍青麵前表現。
說不定藍青會將解藥早些給他,而且,若自己表現的好,藍青會不會對她動心?
方璃心中打著盤算。
“謝瑾我知道,掌門決定聽從謝瑾的吩咐時,聽說謝瑾惡貫滿盈,二長老和我爹頗為反對,因此去尋了謝瑾的許多罪證,不過掌門還是沒有聽大長老和二長老的話。”
“你有謝瑾的罪證?”藍青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這還有個意外收獲。
他還在想著,如何盡快除掉謝瑾。
方璃:“有,謝瑾這些年壞事做盡,他的罪證並不難查。”
“好,將罪證盡快給本官送來,很快就是謝瑾的死期。”藍青平淡道。
方璃看到藍青如此淡然的神態,說出這樣霸氣的話。
更加動心。
……
高東顯迴到衙門,愈發感到不可思議。
嚴家的布是從何而來呢?
他明明沒有織工。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他突然想到一事。
暴打刀疤臉的那人,是藍青身邊的。
莫非,此事和藍侍郎有關係?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藍侍郎做事,神鬼莫測。
可是,他們究竟是從何得來的布?
正在他思考之際,一人進來通稟。
“高知府,藍侍郎命您去驛站。”
……
謝宅。
謝瑾煩悶至極,這次對嚴家出手,他做了嚴密的計劃,來保證萬無一失。
拿下嚴家,了卻他多年夙願。
將多年對手踩在腳下,這種感覺他實在期待太久。
按理來說,有了羅齊的配合,還有虎刀門的圍堵威脅,嚴家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可是,事與願違。
這究竟是為何?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心中熊熊怒火,越燒越旺,他已經快炸了。
“不行,嚴永升他必須給我死。”謝瑾一拍桌子。
旁邊小廝嚇的渾身一抖。
“去虎刀門,告訴掌門,盡快將嚴永升的人頭給我送來。”
小廝忙飛奔出去。
謝瑾越想越是煩躁。
突然,他腦袋閃過一道光。
想起了暴打刀疤之人,是藍青身邊的人。
他前兩日曾遠遠的看到過。
此事和藍青有關?
他瞇起眼睛沉思片刻。
一定是藍青。
此人身居高位,實在難辦。
他忍不住磨牙,卻又無可奈何。
不對,還有寧王。
他眼睛頓時迸發出別樣的光彩。
等菁州瘟疫過去,寧王攻到謀州。
那麼藍青和誠王還算的了什麼?
都給我死。
謝瑾臉上露出十分扭曲的笑容。
接著,他仰頭大笑。
將院中的家丁們嚇的都變了臉色。
老爺是不是瘋了?
……
高東顯到驛站時,藍青和寧王正有說有笑。
他施禮過後,藍青便開了口:“你那邊可有能用的衙役?”
高東顯一愣,藍侍郎這是有任務了?
不過,很可惜,他很失敗,來此地兩月多,並未籠絡住什麼人。
“隻……隻有一個能用的……”高東顯慚愧道。
“一個當用的也行,剩下的由本官的人去做吧。現在將你的衙役叫來,讓他帶頭,和本官的人一起去謝家,以府衙的身份,將謝瑾提到大牢,他若反抗,就地格殺。”藍青平淡道。
高東顯卻是懵了,提謝瑾到大牢?反抗就格殺?
“藍侍郎,下官鬥膽一問,這……這是為何?”
“本官已經掌握了謝瑾的罪證,並且很快就會送到本官手中。”
高東顯一頓,合著無憑無據,就去拿人?不行還要格殺?
真就,你官大,你說的算?
好吧,確實如此,他官大,就他說的算。
不過,藍侍郎到謀州以後,所作所為,皆有章法所在,並沒有用官威去做什麼事。
想必他確實有十足的證據了。
“是,下官這就去吩咐。”
藍青招招手,一人上前。
他隨後看向高東顯:“高知府吩咐他去做即可。”
高東顯點點頭,將那名衙役的信息告知那人。
等衙役離開,高東顯一臉疑惑模樣。
“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藍侍郎可否替下官解惑。”高東顯實在忍不住。
“但說無妨。”藍青抬頭看他一眼。
“嚴家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織工,且謀州周邊的布坊,早已被謝瑾威脅過,根本不可能將布賣給嚴家。他嚴家是如何織出足夠的布?”
“嚴家家丁、夥計等人織的布。”藍青道。
高東顯又是一懵。
家丁、夥計織的布?
這怎麼可能?
織布可不是蒸包子,誰都能做。
藍青看出了高東顯的疑惑,未等他開口,便直接道:“本官替嚴家改進了織機,使人人都能輕鬆上手,且織的布又快又好。”
藍青改進織機?
高東顯張大嘴巴。
他不是刑部侍郎嗎?
這樣的高官,和織機怎麼可能扯上關係?
高東顯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藍青太讓人震驚了。
片刻之後,他心中驚詫的感受才緩和下來。
對藍青來說,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十八歲的刑部侍郎,不也是前所未有的嗎?
……
謝宅。
謝瑾正頻頻長唿吸,來舒緩心中的憤懣。
突然一名家丁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