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為什麼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想起來這事?”
他沉默了一會,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莫非峽穀裏麵的這個柳如煙,無了?”
“嗯……應(yīng)該是這樣!
“這小子……不是,我原來這麼流弊的嗎?連柳如煙都能宰了!
“嘿嘿。”
說著,他忽然咧嘴一笑,“看來這頓掏心是沒白挨啊。”
老者或者說,老年時期的江寒,在原地神經(jīng)質(zhì)一般的笑了一會,隨後繼續(xù)朝著峽穀趕去。
與此同時。
祭壇旁邊。
白色火焰幽幽燃燒著,將柳如煙那顆巨大心髒焚燒殆盡。
“該離開了!
江寒重重歎了一口氣,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了起來。
這一趟罪域迷窟遭遇的事,即便對他來說,也極具衝擊性。
一張張相同的麵孔,一個個柳如煙,還有……
接連幾次的迴溯。
隨便一件事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而當(dāng)諸多線索匯聚起來,最終更是指向了一個更加難以置信的存在。
重生。
江寒無比肯定,自己的重生是不是偶然不知道。
但絕對和柳如煙脫不了幹係。
還有……
那群偽神。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但麵對這麼多讓人抓不到頭緒的事,江寒卻隻是輕輕一笑,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反正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當(dāng)然,以現(xiàn)在的眼光看來,當(dāng)時被掏出心髒之後,究竟是不是死了,還另說。
但無論如何,過多的糾結(jié)暫時無法解決的事並沒有意義。
“就是這件聖斷道具,究竟在什麼位置?”
江寒打量著四周。
神樹給出的線索,是在殘淵大陸的某個牢籠。
顯然,這罪域迷窟九十層,絕對是算得上足夠深入的地方。
那麼……
牢籠在何方?
江寒耐著性子,仔細(xì)搜尋起來。
過了良久。
“大佬,大佬!
江寒依舊在尋找著聖斷的線索,索林的聲音忽然響起。
“說!苯。
“之前的那老頭,你還記得嗎?他來找你了!彼髁终f道。
“找我?”
江寒皺了皺眉頭,“做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彼髁謸u搖頭。
“那他怎麼不自己來找我?”江寒問。
“呃……”
索林撓撓頭,“我也問過,他說出於某些原因,他不能出峽穀,隻能讓我來帶個話!
“神神秘秘的!苯⑽⒂行┮苫,。
“哦對了!
這時索林忽然響起來什麼,說道,“他說了,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是和……柳如煙有關(guān)。”
柳如煙?
江寒心裏一凜。
果然,能夠叫出自己的真名,這老者當(dāng)真知道些什麼。
“知道了。”
思索了一下,江寒還是決定見一見那老者。
“走。”
風(fēng)聲唿嘯,小聖踏空而行,以極快的速度趕往峽穀。
很快,在人群中,江寒見到了身穿麻布灰衣的老者。
“什麼事?”
江寒沒有閑聊的意思,開門見山。
“喲,來了?”
不過,老者沒有立即迴答他的問題,而是背著手,圍著他轉(zhuǎn)圈,“嘖嘖嘖,瞧瞧,這身板,這穿著,這裝備……”
“氣派,簡直是氣派啊。”
“難怪能把柳如煙的這道化身都給宰掉,果然有東西。”
“隻能說,不愧是我……我看中的人嗷!
“化身?”
對老者怪異的行為,江寒並不在意,但他所說的東西,就值得玩味了。
“我知道,你不是什麼笨人。”
老者笑道,“所以經(jīng)曆了峽穀中的這些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柳如煙這人,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吧?”
“說是化身,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的確。”
江寒點(diǎn)點(diǎn)頭,追問道,“所以,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得很多,不過嘛……”
老者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索林等人一眼。
“大佬你們聊,那邊風(fēng)景不錯,我去看上一眼。”
“嗯嗯,我也這麼覺得,我也去看看。”
“溜了溜了!
索林等人自然是有眼力見的,紛紛離開。
很快周圍便隻剩下了江寒和麻布灰衣的老者。
“現(xiàn)在沒人了,可以說說看了吧?”江寒看了老者一眼。
“沒問題。”
老者撓撓頭,“不過我想說的好像有點(diǎn)多,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開口來著。”
“這樣吧……”
他沉吟道,“你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是什麼?”
“柳如煙的事,你知道多少?”江寒想了想,問道。
“果然,是她啊。”
老者深深歎了口氣,隨後道,“但是其實(shí)吧……我也知道得不多來著……”
“那你說個屁!苯旖且怀,“這時候了還賣關(guān)子?”
“不是賣關(guān)子!
老者愁眉苦臉道,“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沒法說?”
江寒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規(guī)則限製?”
“算吧。”
老者點(diǎn)頭,“我唯一能說的就是,柳如煙的來頭,比你想象的還要大很多,你認(rèn)識的,接觸過的那些,隻不過是一道道化身而已。”
“不是她的真身。”
“那骨山裏麵的那道惡靈體呢?”江寒問道。
“一個高級一點(diǎn)的打手而已!
老者歎了口氣,“那道惡靈體,說白了就是很多人對柳如煙的怨念形成的,從本質(zhì)上來說,其實(shí)和她關(guān)係不大。”
“也就是說,這峽穀裏麵的屍體,全都是被柳如煙引導(dǎo)而來的人,他們都死在了這裏麵?”江寒若有所思,“就像我們一樣?”
“是。”
老者點(diǎn)頭,“所以之前在外麵,我嚐試阻止,但是失敗了!
“那將這麼多人引來這裏,她是想做些什麼?”江寒又問。
“複刻一個偶然。”
老者說道,“一個足以巔峰世界的偶然!
“什麼偶然?”江寒饒有興趣的問道。
而接下來麻布灰衣老者說出的話,卻是讓他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當(dāng)然是……”
“重生的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