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分身與小白正行走在一片未知之地,眼前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幕布遮蔽,黑暗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吞噬了周遭的一切光亮。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的心跳不禁加速,正當心中疑惑與不安交織之時,一縷清新而芬芳的花香悄然穿透了黑暗,如同晨曦初照,溫柔地拂過他們的感官,讓一人一獸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寧靜與愉悅。
隨著視線的逐漸恢複,一幅如夢似幻的景象展現在他們眼前——這是一片未被塵世所擾的秘境,鬱鬱蔥蔥的樹林宛如翡翠織成的華蓋,遮天蔽日,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生命的光澤。
林間,各色鮮花競相綻放,紅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勝雪,交織成一幅絢爛多彩的畫卷,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芬芳,仿佛連唿吸都變得奢侈而享受。
天空中,一群形態各異、色彩斑斕的鳥兒振翅高飛,它們或低吟淺唱,或高歌長嘯,自由自在,無憂無慮,讓人的心靈也隨之飛揚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愜意與滿足油然而生。
正當木分身與小白沉浸在這份寧靜與美好之中,一個略帶稚氣卻又充滿嬌憨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啟爺爺,您怎麼迴來了呀?”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個身著碎花裙、紮著兩個活潑跳躍的馬尾辮的小姑娘如同林間精靈一般,輕盈地小跑過來。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裏最燦爛的陽光,溫暖而又明媚,馬尾辮隨著她的步伐歡快地跳躍,宛如兩隻靈動的蝴蝶,在這片花海中翩翩起舞,尤為引人注目。
那被稱為啟爺爺的少年,麵容俊朗,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成熟與睿智,此刻他的臉上堆滿了溫柔的笑容,仿佛春天的暖陽,能夠融化一切寒冷與隔閡。
他快步走向小姑娘,輕輕地將手放在她的頭頂,寵溺地摸了摸,笑道:“我這次迴來,是帶了一位流浪在外的同族迴來,她經曆了許多磨難,我想,是時候為她舉行一場覺醒儀式了,讓她恢複原本潛藏的力量!”
小姑娘的眼眸閃爍著好奇與驚喜的光芒,猛地轉頭看向歐陽啟身邊的木分身和小白,全神貫注地觀察了好一會兒,隨後又迫不及待地迴頭,脆生生地問道:“啟爺爺,他們是不是都要覺醒某種特殊能力呢?”
歐陽啟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始終凝視著木分身,神色中帶著幾分深沉與審視,淡淡道:“不,隻有一個而已。道友,事到如今,你何不現出真身,讓我們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呢?”
木分身聞言,心中一凜,知道再隱瞞下去已無任何意義,當下也不再猶豫,立刻解除了變身術。
當他的身體逐漸恢複成人形的瞬間,小姑娘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滿是驚歎與不可思議,簡直看得目瞪口呆。
“哇,真厲害!”小姑娘興奮地拍起了小手,圍著木分身仔細打量起來,似乎想要看出一些門道來。
她完全不怕木分身會突然偷襲她,那份單純與天真簡直溢於言表。
“這簡直比我們狐族的幻術要強很多啊!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啊?”
小姑娘連珠炮似地問道,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什麼珍貴的寶藏一般。
這讓歐陽啟無奈地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
木分身則是輕輕一笑,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如此單純可愛的小姑娘了。
看來狐族對於自家子嗣的保護,還是做得相當到位的,否則也不可能培養出如此天真無邪的性子來。
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幾道強大至極的氣息瞬間籠罩而來,讓他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他迅速站到小白身前,心中警戒至極,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幾道氣息竟然都在渡劫境甚至更強,要想帶著小白脫身,恐怕是難上加難啊!”木分身心念急轉,迅速思考起對策來。
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想出辦法來應對當前的危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道友到西荒大陸,究竟有何目的?又為何帶著我族小輩一同前來?”歐陽啟待人聲鼎沸的其他幾人站定後,緩緩轉過頭來,目光銳利地看向木分身,低聲而嚴肅地問道。
木分身麵對歐陽啟的質問,顯得不慌不忙,淡然解釋道:“晚輩此行,乃是前來尋找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至於帶上小白,實在是迫不得已之舉。隻因聽說西荒大陸對外族之人多有排斥,為了安全起見,隻能讓它隨行。”
歐陽啟聞言,目光更加深沉,他盯著木分身,眉頭緊鎖,思索了良久。
突然,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小白,眼中閃過一絲藍芒,似乎在探測著什麼。隨後,他又轉頭對著新來的幾人微微點頭,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片刻之後,歐陽啟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幹脆而堅定,絲毫不給木分身留有餘地:“既然你是為了尋找東西而來,那麼就自己去找吧,就請你速速離開吧!”說完,他又指向小白,語氣強硬道:“至於它,身為我族之人,必須留下!”
木分身一聽此言,立刻反駁道:“不行!小白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絕不會輕易放棄它!”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堅決與不屈。
小白也似乎明白了歐陽啟的意圖,它知道歐陽啟想要將它們分開。於是,它立刻叫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堅定:“我也不要離開大哥!哼,大哥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我們誓死不離!”
歐陽啟看到小白焦急的模樣,心中湧現出一絲無奈,畢竟小白對於狐族來說,至關重要,若是就此發生不愉快,恐怕會影響到後麵的事,隻得先答應了再說。
於是他微微皺眉思考,隨後在看到其他人的肯定後,緩緩開口:“行,那就先暫時在族內歇息,等覺醒儀式結束,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