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第十首歌的時候,範老師說出了《體麵》兩個字。
現(xiàn)場的歡唿為之一寂。
因為事實上,還有兩個人本來也很有希望的。那就是周苦瓜和阿k哥。
但沒想到,最後一個名額,竟然是樂壇新人張宥栗。
張宥栗上臺。
十位歌手一起拍攝了一張合照。
這是近年來唯一一次十大金曲的獲獎?wù)呤鞘畟人的情況。
更是唯一一次有五位內(nèi)地歌手的情況。
此前幾年,有一個歌手的兩三首歌曲都是十大金曲的情況。
一方麵說明人家成績確實好,比如肥倫和英才如日中天的那幾年。但另一方麵也說明金曲獎寧願讓一個人多次拿獎,也不願意給其他有資格的內(nèi)地歌手。
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內(nèi)地歌手隻能在十大金曲中占據(jù)區(qū)區(qū)一席。
這就不完全是質(zhì)量的問題了。
所以相比起來,今年的金曲獎,做的可以說是相當?shù)暮昧恕?br />
要是按照他們以前的風格的話,陸陽、何安琪、張宥栗三人中,最多隻有一個人有機會站上舞臺。
然而組委會的這種做法,進一步激怒了臺下的本地歌手。
尤其是本來有機會拿十大金曲的阿k哥。
阿k哥有一定的社會背景,在這邊非常紅火,但作品缺乏廣泛的影響力。在整個種花聽眾眼中,阿k哥隻是一個輩分較高的曾經(jīng)的一流歌手而已,遠遠比不上肥倫、英才這種巨星。
但其實在當?shù)兀哥比這二人號召力強了何止幾倍!
很快,新的獎項開始頒發(fā)。
“這是一個意味著希望的獎項,那就是最佳新人獎。下麵,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頒獎嘉賓張愛蜀先生登臺。”範老師開口。
掌聲響起。
張愛蜀走上舞臺,拿著範老師遞過來的信封,拆開。
他臉上露出了不經(jīng)意的笑容,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位獲獎?wù)叻浅S幸馑迹?jīng),她跟我說過,沒有誰想當張愛蜀的侄女!”張愛蜀開口。
現(xiàn)場歡唿聲一片。
因為這是樂壇一個非常著名的梗。
被很多明星拿來教育自己的子女。
星二代當如張宥栗!
“現(xiàn)在,我很榮幸的要說一句,我,張愛蜀,是今年金曲獎最佳新人獎獲得者張宥栗的大伯!”張愛蜀把信封反轉(zhuǎn),對著鏡頭道,“宥栗,上來吧,這是整個樂壇對你的認可,是屬於你自己的榮譽!”
張宥栗站起身來,一蹦一跳的走上舞臺和張愛蜀熱情相擁。
良久,她站在了話筒前:“感謝張老同誌,我知道,我現(xiàn)在還遠沒有實現(xiàn)當初的諾言,這隻是長輩對我的寵溺。”
“也要感謝我的老板陸陽先生,沒有他支持、運作、甚至是和我在音樂方麵的探討,我走不上這個舞臺。”
“當然,也要感謝我的好姐妹安琪姐姐。如果不是在伯克利期間輔導你的功課,我的音樂素養(yǎng)不會提升的這麼快。正是你的駑鈍和愚笨才造就了我這麼踏實的基礎(chǔ)。”
全場哄笑。
何安琪難得的臉紅了。
確實,若非張宥栗給她開小灶,她想從伯克利畢業(yè)是不可能的。
到時候肄業(yè),那多尷尬。
還轉(zhuǎn)型個屁。
直接嗝屁了。
“最後,感謝所有支持我的聽眾們、粉絲們,我會繼續(xù)努力的!”張宥栗深鞠躬,然後走下舞臺。
範老師本來還有話要問張宥栗,好不容易大伯和侄女同臺,這絕對是樂壇的一頓佳話,但張宥栗沒有給範老師機會。
範老師看向了陸陽,發(fā)現(xiàn)陸陽也正看著自己。
範老師本能從陸陽的眼睛中讀到了更多的東西。
陸陽不希望自己深度采訪張宥栗,甚至是他自己或者何安琪?
“好的,讓我們進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範老師身邊的另一位本地主持人榆某開口,讓頒獎典禮繼續(xù)進行。
十多分鍾之後,張宥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再度上臺。
她憑借《體麵》和《匆匆那年》,拿下了今年的金曲獎最佳編曲獎。
全場掌聲更加熱烈。
最佳編曲獎,在未來其實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出色的編曲,可以讓一首歌有截然不同的風味,甚至是遠超原版。
而且因為編曲的門檻較低,很多自詡為原創(chuàng)音樂人卻又創(chuàng)作不出好歌曲的歌手老喜歡在編曲上花功夫,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往往也能夠獲得不錯的成就。
所以未來的最佳編曲獎,是一個重量級獎項,還往往由人氣和才華俱佳的歌手獲得。
而現(xiàn)在,這個獎項隻能說是一個小獎。
所以大家一邊驚訝於張宥栗二次上臺領(lǐng)獎,不對,是三次,十大金曲也算一次。
一邊又並沒有產(chǎn)生所謂的嫉妒情緒。
起碼大部分頂級歌手,是不會因為一個編曲獎而嫉妒小輩的。
但這種淡然的心態(tài),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為在範老師的宣布中,陸陽走上了舞臺。
“讓我們恭喜他,陸陽,榮獲今年金曲獎最佳作曲人獎!”範老師開始簡述陸陽今年的創(chuàng)作曆程,陸陽獲得這個獎項,是因為《句號》和《愛要坦蕩蕩》。
“感謝,感謝。”陸陽在舞臺上表現(xiàn)的相對淡然。
畢竟八億票房都經(jīng)曆過了,還有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說句誇張點的話,在座的諸位歌星,陸陽看上了誰,下一部電影都可以很自然的去邀歌,而對方基本上還不會拒絕。
所以陸陽根本就沒有緊張的條件。
“感謝金曲獎的認可,感謝。”陸陽全程不到十秒鍾的時間,連說四個感謝,兩次鞠躬,然後就走下了舞臺。
範老師心裏有準備,沒有強留。
他早就讀懂了陸陽。
今天的陸陽,要保持低調(diào)。
免得橫生事端。
但這種另類的低調(diào),還真的是……在某些人看來,非常的囂張了。
雖然也有兩次鞠躬,也有四個感謝,但陸陽的平淡,對很多本地人而言是一種蔑視!
越?jīng)]有,就越自卑,越自卑就越敏感。
榆某捂著話筒,低聲抱怨道:“拽什麼拽,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說,真囂張!要不是……你能拿獎才怪!哼!”
範老師搖了搖頭,對榆某的看法並不認可。
香江電影圈和金像獎,那是多牛筆的存在?現(xiàn)在都接受了現(xiàn)實。寶島音樂圈和金曲獎,講真,有什麼可傲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