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見落下帷幕,也不再看戲。
令狐衝傷的不輕,剛才方柏數(shù)著,足足中了七刀。
雖然田伯光手下留情,沒有傷及他的要害,但隻是流血,也能把令狐衝流死。
“咳咳,田伯光,既然輸了,便履行約定吧。”
方柏起身,提著長劍,一邊走一邊說道。
令狐衝聽著這聲音,一瞬間便認出來了。
“方師弟!”
方柏向前伸手點住令狐衝身上幾個大穴為其止血。
聽著方柏的聲音,田伯光汗毛豎立,多少個日日夜夜,田伯光望著俏麗的人影流口水時,都會在心底罵他幾百遍。
但是真的再見到了,卻讓他走不動道。
“嘿嘿,方少俠,你怎麼在這?”
方柏一笑,說道:“我還要問你,你怎麼騷擾這位小師傅,你不是……”
方柏的話還沒說完。田伯光腳也不麻了,身形一晃,連忙捂住方柏的嘴,眼神中流出祈求的眼神。
對男人,特別是一個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賊】來說,不行,是絕對不行的。
方柏瞪了他一眼,田伯光才悻悻鬆開手。
方柏擦了擦嘴,這家夥,剛才砍了令狐衝那麼多刀,一手血腥味。
儀琳拿出了恆山的白雲(yún)熊膽丸亂七八糟的給令狐衝服了一顆,然後拿著天香斷續(xù)膠,不知道從哪下手。
她雖然是個出家人,但畢竟是個年輕女子,令狐衝的傷要包紮也是要脫掉衣服的。
方柏看著儀琳手足無措的樣子,微笑著接過儀琳的天香斷續(xù)膠。
“給我吧,我給他包。”
方柏看著令狐衝滿身的刀口,衣服已經(jīng)破爛的不成樣子。
若不是血液將其黏在身上,早就四處漏風(fēng)了。
見狀,方柏索性直接上手。
【撕拉】一聲。
令狐衝的上杉直接被撕了下來。
“哎哎哎,方師弟,這裏還有人呢。”
令狐衝沒想到方柏這麼利落,直接給自己扒光了。
方柏笑笑,道。
“沒事,都是老爺們。”
“還有恆山的儀琳師妹呢。”
說著,令狐衝看向儀琳。
方柏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儀琳早就轉(zhuǎn)過身去,雙手捂著眼睛,聽到兩人的話,耳朵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方柏和令狐衝對視一眼。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一同笑了起來。
這麼可愛的妹子,方柏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了。
收了聲,方柏也不再磨嘰。
直接給令狐衝塗藥。
“嘶!你輕點!”
令狐衝疼的齜牙咧嘴。
方柏不搭理他,手上還暗暗加了幾分力。
“平日裏不好好練武,碰到想保護的人……”
說著,方柏正視著令狐衝的眼睛。
“這次被你拚命保住了,下次呢?你確定還能保住嗎?你又有幾條命可以拚呢?”
“我!”
令狐衝啞然。
他生性放縱愛自由,從小被嶽不群保護的很好。
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問題。
自從認識方柏後,他幾次旁敲側(cè)擊的說過類似的問題,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的,卻是第一次。
方柏說完,也不再搭理他,給他充足的時間想清楚。
抹完藥,方柏從隨身的包裹中拿出僅有的一件衣服。
“穿上吧,總要見人的。”
令狐衝默默接過衣服。
“方師弟,倒碗酒。”
令狐衝穿上衣服,但身上的傷還很痛,剛上的藥還沒止血,不敢亂動。
方柏倒了一碗酒,放到令狐衝麵前。
剛要說什麼,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眼見著,樓梯口走上來兩個青衫男子,方柏一眼便認出,是青城派的人。
沒辦法,殺太多了。
兩人上來,惡狠狠的看著方柏幾人。
方柏有些懵,這倆是莽子嗎?
是沒聞到自己身上他青城派的血腥味,還是沒看到自己方人多勢眾,區(qū)區(qū)兩個人便大大咧咧的上來了,還一副裝b的表情。
令狐衝也認出了來人,笑著問方柏。
“你知道青城派最有名的武功是什麼嗎?”
“哦?我倒聽說過。”說話間,方柏瞥到田伯光正在悄悄後退。
“老田,你聽過嗎?”
田伯光見此時氣氛又緊張起來,本想悄悄溜走,沒想到還是被方柏發(fā)現(xiàn)了。
“啊?青城派?鬆風(fēng)劍法?”
“哈哈,老田說的對,就是稀鬆劍法裏最有名的一招,叫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哈哈哈哈哈”
……
幾人笑作一團。
“噗。”
小儀琳被幾人逗笑了,但她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連忙捂上了嘴巴。
那青城派兩個中帶頭的卻惡狠狠的瞪著儀琳喝道。
“你笑什麼!”
“啊?”儀琳被這麼一吼,有些害怕,還有些委屈。
其他三人都在笑,那人卻隻吼自己。
方柏見狀,也是大怒,這青城派的什麼檔次,敢在自己麵前發(fā)脾氣?
這儀琳雖是個小尼姑,但一張嬌俏可人的小臉加上婀娜的身材,讓方柏見了都很有好感。
這樣的一個小美人被一個糙漢子嚇唬,真是讓方柏火大。
“嘿,青城派的,本少爺給你的機會,報上名來。”
方柏麵色不善的看著那兩人道。
那人也是囂張。
“老子青城派侯人英,把令狐衝交出來,讓我打一頓,那小尼姑陪我兄弟倆喝頓酒,你們每個人再自己打自己十巴掌,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這次方柏的臉色不再是憤怒,而是詫異了。
“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說話?你師傅餘矮子嗎?”
“你!”
侯人英顯然沒想到這少年敢這麼挑他師傅的短,若是被他師傅知道了,這少年可老慘了。
方柏用劍鞘撥開侯人英的雞爪。
“這都是誰,認識嗎?”
方柏的劍環(huán)繞一圈,最後指著田伯光說道。
“這位,額這位先不說。”
方柏有些尷尬,他差點忘了田伯光的名聲一向不好。
拿出來嚇唬女人還行,對麵那倆恐怕咋不住。
隨後轉(zhuǎn)手指著儀琳。
“北嶽恆山定逸師太的弟子,知道不?”
聞言,儀琳瞪著大眼睛看著方柏,心想。
自己沒報過師門,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接著,方柏指著令狐衝。
不等方柏說話,令狐衝指了指自己又指著方柏搶話道。
“華山派令狐衝,南嶽衡山方柏。你一個青城派得罪五嶽中的三嶽,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