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解決了鍾鎮,方柏轉頭又看向守在門口周圍的四位嵩山派弟子。
有道是遠來是客,嶽不群又是極為講究這一套的人。
這四人雖然輩分低,但也能進到大廳裏麵。
但是就因為他們在廳裏,在見到鍾鎮被一掌震死後,下意識的連連後退,可他們身後沒幾步就是牆壁,退無可退。
方柏一步邁出,身形一晃出現在四個嵩山派弟子麵前,劍指點出,一化為四,直襲四人的胸口膻中大穴。
“方師侄手下留情!”嶽不群大喊。
但已經晚了,方柏已經打定主意,又怎會因為嶽不群的言語助手?
況且,嶽不群真會這麼好心?
隻見方柏指如疾風,疾如閃電,眨眼間便點了四下。
廳內隻聽到輕微骨裂的聲音,那當然不是方柏的手指,而是那四人的胸骨。
隻見那四人雙眼瞪大,嘴角滲出絲絲鮮血,隨後身體靠在牆上,緩緩滑了下去。
這次,方柏是用了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使勁力與內力透過胸骨。
膻中穴本就是人體重穴,若被大力點中更是非死即傷。
而方柏又絲毫沒有留手,還用上了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一指之下,不僅是膻中穴,就連胸口周圍的內髒都被這勁力攪碎。
嶽不群猛地起身,一雙眼睛似乎要被他瞪出眼眶。
方才的情況說是囉嗦,但整個過程是非常短暫的。
從鍾鎮出手到被方柏擋下,再到方柏迴敬一掌將鍾鎮震死,最後揮手殺死四個嵩山派弟子,頂多三個唿吸的時間。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嶽不群發現方柏的內功修為之強大,竟然遠遠勝於自己。
前段時間費彬等人被不明人士暗殺,死亡的場景與傷勢都被左冷禪細細描述,傳於五嶽劍派,意思就是通緝出手之人。
可幾個月過去了,嵩山依舊沒有抓到兇手。
至於其他四派,偷著樂還來不及,哪有功夫替左冷禪抓兇手,因此也就做做表麵功法給左冷禪看看。
嶽不群顯然也是糊弄功夫的人,但是費彬等人的傷勢情況他是看過的。
那兇手除了一手犀利的劍法以外,似乎還會與青城派類似的摧心掌法。
最重要的是,那兇手也會寒冰真氣。
要知道,這寒冰真氣可是當年左冷禪為了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耗時幾年創造出來的獨門內功,整個江湖上都沒有第二份。
就在剛剛,嶽不群親眼見到方柏出手之後,他已經有八分的把握,殺死費彬等人的兇手就是方柏。
剛才嶽不群出聲請方柏助手,實際上並非是想救那四個嵩山派弟子。
隻是他做了幾十年的“君子劍”下意識的表現出來的仁義罷了。
鍾鎮死在華山,作為華山掌門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與其讓那四人迴山胡說八道,不如讓他們去死。
這樣一切是非就由嶽不群一張嘴說就是了,就算左冷禪不信,也不可能跟嶽不群動手。
所以,方柏沒有聽他的,他絲毫沒有惱,心裏還樂得不用自己出手了。
否則,等這些人走後,他還要化作蒙麵客前去滅口。
隻是這方柏的武功……
此時,廳內廳外,除了曲非煙反應過來後以十分仰慕的眼神看著方柏以外,其他人都張大了嘴巴,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那可是一流高手。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還是嶽不群先反應過來,招唿道:“大有,你先把嵩山派這幾位高祖領下去,好好安葬!
陸大有領了命令,帶著幾個弟子將五人抬了出去。
見狀方柏隻是微微一笑,慢步走到封不平麵前。
說道:“方才我在廳外聽見,這位是華山劍宗的師叔?”
封不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又可能是怕麵子上過不去,往迴走了幾步,清了清嗓子道:“正是,吾乃劍宗封不平。”
方柏“哦”了一聲,隨後問道:“那封師叔與這兩位師叔,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我們是來向嶽師兄討教武藝的!
“原來如此!狈桨攸c了點頭,說道:“討教武藝甚好,若是爭什麼劍氣誰是正統,以晚輩來看,就沒有必要了!
“為何?”封不平剛才被方柏的一手嚇到了,但是牽扯到劍氣之爭,這華山幾代人為之拚命的理念之爭,心底的恐懼瞬間變消失了。
方柏一側身子,指了指曲非煙說道:“因為連我這妹妹都知道,劍氣怎能分家,我五嶽劍派哪一派不是劍氣同修的?外練劍法,內有氣功,以氣馭劍才是強者之路。”
“胡說八道!”封不平老臉被氣的通紅,現在他對方柏的恐懼已經絲毫不存在。
方柏的話已經徹底激怒了這位偏執執拗的華山派劍宗高手了。
就連坐在後麵的成不憂和叢不棄也是滿臉漲紅,死死的盯著方柏。
方柏絲毫不在意,他從封不平身邊走過,說道:
“胡說八道?嗬嗬!
方柏向嶽不群一禮,道:“嶽師叔,方才弟子聽說這位封師叔要與您交手,不知弟子是否有幸替您出手?”
嶽不群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似是有些為難,卻最終點了點頭,道:“雖說有些不合規矩,但如今五嶽劍派已經結盟,你也曾學過華山劍法武功,就由你出手與你封師叔切磋一下吧,注意點到為止。”
最後四個字,嶽不群看著方柏,方柏領其意會。
嶽不群的意思就是手下留情,他華山派弟子不多,輩分高的更是幾乎沒有,若是有機會他還是想收服幾人的。
方柏點點頭,迴頭對封不平說道:“如此,便請封師叔賜教!
封不平正在氣頭上,全然忘了方柏剛才的恐怖,馬上說道:“好!你小子胡言亂語,我先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說完,拔劍挺立,道:“我封不平練劍半生,自創一百零八十狂風劍法,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長劍直刺,一招“長虹貫日”起手。
方柏身體一轉,轉道門口的方向,封不平的劍隨之即到。
方柏猶如閑庭信步一般,飛身後退,幾招之間,便退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