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看著王衝開始破掉自己的護體。
竟然也不慌,完全不擔心自身安危一樣,
仿佛事不關己一樣看著王衝忙活。
此時,
王衝終於有了一絲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管,先解決眼前吧!王衝心想。
綠沉完全破掉護體,
攻勢未減,依然衝向目標,槍尖所指,無所畏懼。
大汗未來得及移開身軀,就這樣看著綠沉槍刺入自己左肩下麵。
差一點就能刺中心髒了。王衝心想。
就在刺中大汗的那一刻,
王衝終於堅持不住自己的兵陣圖。
迴到現實中,所有人看到的就是王衝手持長槍,
向大汗衝去,然後刺中了大汗。
隻見那兇手,抽出長槍,反手扣住大汗的頸部。
“讓他們都停手!”
此時的大汗已不複最初的冷靜,鮮血不停地從胸前冒出來。
麵色很快就蒼白許多。
額間還有點滴的冷汗流下來。
“都住手!”大汗的聲音也逐漸變得虛弱起來。
下麵的一幫人都大喊著:“都住手,大汗被人刺殺,大汗被人刺殺!”
“讓你那個大個子住手,讓我的兄弟們都過來!快”王衝作勢緊了緊捏住大汗脖子的手。
“咳咳,讓塔卡住手,讓那些人過來!”
“都退後,全都給我退後!”王衝此時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必須堅持到看到郭厲。
此時郭厲等人一身傷痕累累的向王衝擁了過來。
“走,都給我退後二十米!”王衝扣著大汗,
和郭厲們一起往軍營外走去,
沿途看到一起來的兄弟的shi體,
“帶上!”王衝對郭厲丟出一句話。
如果有條件,他們是堅決不會將同僚的shi體留在敵營。
“不許跟上來,不然殺了你們大汗!”王衝怒喝道。
同時手上更用力,大汗胸前的血流得更多。
“不跟,不跟!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大汗!”一名身材矮小的人出來叫道。
看他的裝扮,應該是這位大汗的隨身侍從。
王衝吹了幾聲口哨,過了沒一會,響起一陣陣的馬蹄聲。
一群由一匹黑馬領頭的馬群,衝到王衝的身邊。
郭厲等眾人紛紛上馬,
這群異族兵卒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追啊,蠢貨們!”剛才那名矮小的男人出聲喊道。
一直跑出敵營兩裏,
王衝實在堅持不住了,終於從馬上倒下了。
幸好之前將大汗交給郭厲了。
“衝子!衝子!”王衝隻覺得耳邊特別吵,
他感覺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郭厲見王衝一頭栽下馬,被嚇的不輕,趕忙下馬。
他們這次出來,折了一半人手。
如果不是王衝,他們別說將同僚的shi體帶迴來。
連他們都迴不來.
王衝可真不能有事。
郭厲探過王衝的脈搏,
心下狂跳,
這脈搏輕的似有似無一樣,
這是隨時要升天的節奏啊!
郭厲當下也不敢遲疑,將馬鞍裏的暗袋裏放著的急救藥,
不管是什麼止血的,還是什麼的,
全都倒出來,一把灌入王衝嘴裏。
將這位異族大汗交給另外的人,
他將王衝背到背後,再用繩子將自己和王衝固定住,
“走,用最快速度趕迴去。”
這時,他們已能看到後方,追上來的異族大軍。
幾人一刻也不敢停留,不停地往迴趕。
差點將馬給跑得口吐白沫,
終於趕迴蘄州。
“有敵襲,有敵襲”城樓上發出警報聲。
隻見遠處一支大軍壓境,卷起一股濃濃的塵土。
“前麵那是不是我們的人?”有人問道。
“那是郭七少爺!派人去接應!快!”
“什麼?他們將大汗生擒了迴來?快,我要見他們!”郭侯爺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驚,緊接著又是一喜。
“這次派出的隊伍,折損過半,迴來的人大多受傷不輕,而且還是連夜趕迴來的,那位大汗貌似也是深受了重傷。”
“那個大汗,派郭飛親自去看守!其餘的人不惜代價給他們治。”郭侯爺說道。
“隻是......”傳訊官吞吞吐吐道。
“隻是什麼?有話快說,這般作態,做給誰看!”侯爺不高興的說道。
“隻是這次立下大功的那位叫王衝的,受傷最重,據醫生說是內傷導致的,極為兇險,目前夏先生也是不敢隨便定奪。讓我來請示侯爺!”傳訊官說道。
“讓夏先生來見我!”侯爺說道。
連夏先生都覺得棘手,看來那小子是受傷不輕。
這位夏先生原本是一位隱世神醫,因機緣巧合,與郭侯爺一見如故,結為摯友。
此次正好到邊關,就暫住在蘄州軍營中。
正好王衝受傷一直昏迷不醒,軍中的軍醫,都沒法診治。
這才請夏先生一看。
“侯爺!”夏先生見到郭侯爺先施一禮。
“夏先生,你我不必多禮,那個小子如何,聽聞是內傷導致昏迷不醒?”侯爺問道。
“他是強行提升境界,與人對戰,造成筋脈損傷!”
侯爺一聽,這可不妙,“可有法子?這小子天賦奇佳,我和他還有一段淵源,望先生施以援手!”
“倒有一法子,就是較為兇險,也不敢保證是否能行,最後可能筋脈盡損,人也無救,如果人熬過來了,倒會因禍得福。”
侯爺當機立斷:“就按先生說的來,藥物一應都由軍營裏來,如果沒有的藥材,讓人去我府上拿。剩下就看那小子自己了。”
“那在下這就去。”夏先生隨即告辭。
郭厲也沒料到,王衝此次受傷如此重。
他聽軍醫們說,是強行提升境界導致,
郭厲此時身上衣物都未換下,一直守在王衝的病房外。
“七少爺,剩下交給在下,您去清洗一番,將衣物換下。”夏先生對郭厲說道。
郭厲抬頭一看是夏先生,立刻驚喜道:“夏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
夏先生笑著一派溫和:“前幾日才到,七少爺安心去歇息,這裏有我,侯爺剛剛也交待在下,不惜一切代價救治這位小友。”
郭厲眼中似乎有點水花在閃:“嗯,夏先生,您一定要救他,他本來可以走的,他又迴去非要救我們,我以為他沒事的,他一直沒表現出來,還能騎馬,我們一直跑出兩裏地了,他才倒下來。”
夏先生聽著郭厲好像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也並未打攪,一直安靜地聽著郭厲說。
郭厲說完,才察覺到,現在應該讓夏先生進去救治王衝,忙往旁邊讓開:“我這就迴去換衣服,晚點再過來。”
夏先生微笑著點點頭,抬腳進入王衝病房。
郭厲一直看著夏先生進入病房,也未離開。